嫁給極品太子第一卷遇見紫蘇落葵
嫁給極品太子
第一卷遇見
董小葵趕到趙岳路口,交警已經封鎖了路口,很多群眾圍著看,交通自然是中斷了。好在這里是屬于進山的支線,并不是交通要道,偶爾中斷一下,也不過是影響幾輛從山里出來的旅游車而已。
董小葵還站在人群外圍,就聽見有人在大聲吵架,說的是當地話,是在說:“他必須賠錢,是他違反交通規則,我沒有,而且我什么證書都齊全。”
“讓一讓。”董小葵扒開人群,與堂哥一并往里走。
一眼就看到李斂楓,他用繃帶捂著手,站在一旁,耳朵里塞著耳塞。而他的身后,是他的車,撞在趙岳路口的那棵參天的柏樹上,果然不成樣子。
趙岳路口躺著一輛支離破碎的摩托車,旁邊坐著一個女子,抱著左腿在呻吟,血染了裙子,護士小姐正在為她做處理。旁邊還有個血污滿臉的男人,卻叉腰在那里,氣焰十分囂張。他一直在跟交警說李斂楓開車撞到了他,必須得賠錢。
旁邊有個護士小姐一直要為他處理一下傷口,他都沒有空。一直在陳述他正常行駛,是李斂楓的車瞬間出現,撞著他們的。
董小葵眉頭一蹙。立馬跑過去,先詢問了李斂楓的傷勢。他搖著頭說沒事。
“車都那樣了,你——”董小葵很不相信,車都撞成那樣,他人會沒事。
李斂楓一臉的刷白,竭力扯出一絲笑容,說:“又不是第一回,我有經驗的。以前飆車,也經常有受傷。一個好的飆車者,必須要有應對任何突發事件的能力,包括如何將事故對自身的傷害減到最少。”
“吃飽撐的。”董小葵瞟他一眼,招呼了護士過來為他處理傷口。待護士處理好,她又再三確認,聽護士說沒有傷到大的血管,但是還需要去醫院清理一下玻璃碎片。
她才松了一口氣,抬眉看了看李斂楓,卻看到他正看著自己,而旁邊那個跳上前來叫囂的人,無比兇橫,李斂楓居然可以充耳不聞。
董小葵瞪他一眼,然后對那男人說:“大哥,別激動,先處理好傷口,真是我們的事,我們會負責的。”
那人一下子閉了嘴,卻又說了一句:“我們好好的從山里出來——”口氣倒是軟了不少,氣焰也消了下去。
“我知道了。我們不是會耍賴的人。”董小葵對著那人一笑,又招呼了護士來為這男人處理傷口,這才將包扎完畢的李斂楓叫到一旁,說:“你跟我說說情況吧?”
李斂楓一句話:“沒什么好說的,我確實讓他們受傷了。”
“榆木腦袋。”董小葵橫眉冷對,不理會他。
交警正在測量現場,有一位拿著記錄本的走過來,用標準的方言對董小葵說:“問問你朋友,什么情況?”
董小葵說:“我朋友要去青云觀,走到這里自然要的右拐,并不違反交通規則。”
交警有些不悅,說:“你問清楚些,哪里胡編亂造的?他可是肇事者。”
這話讓董小葵不悅,但是還是壓著性子,笑了笑說:“交警大哥真會開玩笑。你也是老江湖,見過的事故也不少,這里本來就是事故的高發地段。憑你的經驗,這種越野車如果速度夠快,然后撞上摩托車,摩托車上的人還能只受輕傷?越野車會撞成那個樣子?還有現場痕跡來看,都是我朋友的車為了避免撞到他們撞到旁邊的路牌桿子,然后又撞上那幾棵大的柏木樹的。要不然,這種車撞個摩托車就能成這樣子?”
交警的臉色更沉,正要發作,保險公司倒是來了,三下五除二,詢問鄉鄰,勘探現場。因為涉及賠償問題,他們調查得比交警叔叔仔細得多。得出來的結論跟董小葵的說法差不多。
那個叫囂著要李斂楓賠錢的男人這下子是跳了起來,指著他的摩托車,如何如何的,咬著不放,跟交警據理力爭。說是李斂楓違反交通規則。
這個時候,董小葵巴不得這里有無數個電子眼。那樣就不用扯這么久。扯到后來,交警都對那男人怒了。
李斂楓卻是不予理會這一場鬧劇,兀自打電話,讓維修的過來,期間還問董小葵這里的具體地址。打完電話,他還一臉迷茫地問:“他們還在吵什么?”
“訛錢。”董小葵言簡意賅,瞟了他的車一眼,說:“走吧,先去叫輛車,去醫院清理一下傷口,萬一有碎玻璃呢。”
李斂楓表示同意,走之前,對那男人說:“我不是本地人,但是這里的話我聽得懂一些,原本我想賠你錢,那是同情,我也不在乎那幾個錢;可是,我的車根本沒有碰到你,是你自己倒地摔的,你卻一口咬定是我撞你的。不好意思,我一分錢也不會賠給你。”
那個男人青筋暴出,也顧不得額頭上紗布浸血繼續跳著。李斂楓懶得理會,只讓董小葵將車里的幾分文件,還有一盒煙扒拉出來。
在路邊攔了車,與李斂楓一并去了醫院,醫生認真地清理傷口,上了藥,打了繃帶掛在脖子上,又開了一大堆藥。
董小葵在那里排隊半天,才取到藥,走出來時,李斂楓在椅子上坐著沉思,旁邊有個年輕女子在跟他說話,他也沒理會。
“走了。”董小葵說,他站起身,看了看董小葵手中的藥,眉頭蹙了起來,也不說啥,跟著董小葵走出醫院。
回到云來鎮,已經是下午五點過,他傷了胳膊,自然是在董小葵家吃飯。董小槐跟伺候大爺似的,屁顛屁顛地忙前忙后的,為他盛飯,夾菜的。
吃完飯,休息一會兒,要吃藥。董小葵倒了開水晾著,兩人坐在天井里的石桌旁,她替他弄好藥,讓他吃藥。
他無動于衷,最后說了句:“你端水給我。”
此岸彼岸軟軟地趴在樓欄桿上,說了一句:“你是傷了一只胳膊,而不是兩只。”
他瞪了此岸彼岸一眼,自己賭氣一樣地吃了藥。董小葵看他這樣,又削了蘋果給他,他卻是別別扭扭不吃。此岸彼岸蹬蹬地下樓來,拿了蘋果狠狠地啃幾口,說:“無憂,再來一個。”
李斂楓卻是生悶氣說要回去,人是腿長,一下子就出了弄堂。好在董小槐十分關心李斂楓,不用董小葵吩咐,已經跟著他回去了。
這下最好,董小槐去伺候他,她也樂得清靜。忙碌了一天,汗涔涔的,便收拾了一下,去洗澡。
洗完澡出來,此岸彼岸已經在游戲里拼殺,在她坐下來的時候,此岸彼岸氣定神閑地指了指她的床頭,說:“你有電話來。然后——,響太久,我接了。”
董小葵一聽電話,立馬想起許二發的短信“速度”二字,心里頓時有不祥的預感。他是讓她速度給他回電話吧?可是因為李斂楓的車禍,她忙得一團糟,早就給忘記了。
“那個,誰打來的?”董小葵問。
“額,不清楚。他只是找董小葵,我說董小葵有事,等他回來,我讓她給你打。”此岸彼岸回答。
董小葵一聽,跟自己那會兒的回答一模一樣。這種事情,做一次,權當是情趣,做兩次,就太二了。不覺間,董小葵有些背脊發涼,只祈禱不是許二打來的。
“他沒有說別的嗎?”董小葵弱弱地問。
此岸彼岸這會兒也聽出不對,瞧了她一眼,說:“你在緊張啥?”
董小葵已經顧不得了,去翻手機來電,發現是一個新號碼。不是許二打來的,她松了一口氣。可惜才如釋重負,此岸彼岸就投了重磅炸彈,說:“他說了一句:又是這招?哦,對了,這是一句反問句,但是對方的語氣很平靜,聽不出喜怒哀樂。這是我第一次聽不出一個人的情緒。”
這一句話直接將董小葵打入深淵,因為離許二發短信說“速度”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將近八小時。
該怎么跟他說呢?董小葵垂著頭,走來走去。
“別晃了。你老實說,那男人是誰?”此岸彼岸也懶得掛游戲,坐在椅子上氣定神閑地問。
董小葵嘆息了一聲,說:“許二。”
“難怪。”此岸彼岸若有所悟,而后說了一句話:“我發現,遇見許二,你似乎就不太像你了。平素的你,冷靜自持,可是遇見他的事,你似乎方寸大亂。”
“你不知,那個人,掃你一眼,你什么都在他掌握中。那個時候,你就知道悟空遇見如來佛多么的痛楚。”董小葵一屁股坐在床上,一下子四仰八叉地倒下去。
此岸彼岸卻是跳過來,不懷好意地干笑兩聲,說:“美人,你說說,你是不是在糾結對此男如何撒謊?”
“呸。我是那種會撒謊的人嗎?”董小葵翻了個身,離她遠一些。
“我看奏是在醞釀撒謊。”此岸彼岸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很篤定地說。
“一個謊言說出去,以后要用十個謊言來補漏。說謊是很累的一件事,我從來不說謊。”董小葵白了她一眼。
此岸彼岸跳起來,去關電腦,說:“今天沒啥心情玩游戲,最近這個副本打得沒意思,你的任務我今天過了一下,秋水長歌沒來,有些任務交不了,所以,我也沒掛你的號。不過‘玄武三杰’似乎對你的態度改了不少。”
“原本沒啥深仇大恨的。”董小葵回答。
沒想到此岸彼岸思維無比跳躍,竟然又轉回來說了一句:“你在糾結如何回答許二,看來你看上他了。”
“毛的。我跟他什么情況,我自己清楚。”董小葵不悅,她很不喜歡別人說她和許二有牽扯。
“看上與否,無關乎身份容貌,更與權勢金錢無關。”此岸彼岸躍上床,拉了薄被一蓋,教訓董小葵。
她沒有反駁,卻聽見此岸彼岸繼續說:“雖然不是我推薦的秋水長歌,好歹你沒選我討厭的那個家伙。”
此岸彼岸討厭的人自然是李斂楓,董小葵說:“他其實也是不幸的人。你別老針對他。”
“管你的,自己的事,自己擺平。反正,我只希望你是幸福的。其余的男人,統統都跟老娘沒關系。”此岸彼岸翻了個身,拉了耳塞塞住了耳朵,在放音樂,聲音還不小。
董小葵這才站起身拿了電話走到陽臺上,撥了許二存在首位的那個電話。電話一直響,可是沒人接起來。接著,她又撥了寧園的電話,還是一直在響,如是再三,終究是停掉了。
這會兒,她才撥了白日里的那個曾經作為午夜騷擾的電話號碼,一直是長音在響,沒有人接。
這家伙搞什么鬼?難道真的生氣了?董小葵拿著電話伸了伸懶腰,吊腳樓的陽臺狹窄,又養著一些花草,很招蚊子。
于是,她又挪到屋里,窩在沙發上,撥通剛剛打來的那個電話號碼。響了四響,那邊接了起來,董小葵無比緊張地“喂”了一聲。
“哪位?”那邊響起一個渾厚的男聲。
原本以為是許二接電話,會聽到他的聲音,卻不料是這樣一個大叔式的渾厚聲音。她一愣,說:“我,我叫董小葵,剛剛有人打電話找我,我不在。”
這位大叔頓了一下,說:“他在忙。”大叔低沉的嗓音很平靜,三個字就打發了董小葵。
“那,他是誰?”董小葵弱弱地問了一句。
“你叫董小葵?”大叔沒回答,反而反問她的名字。
“嗯,是的。”董小葵頓時感到壓迫感。
“他忙完,我會讓他給聯絡的。”大叔依舊是平靜的語氣,然后掛了電話。
董小葵在這頭蒙蒙的,總覺得事情有些蹊蹺,照理說,許二那種不肯借電話,說電話是隱私的人,怎么可能將電話交給他人啊?除非是親近的人,或者是特殊情況。
這家伙到底在搞什么。董小葵也不想去想。只是慢慢躺倒床上,此岸彼岸已經扯了耳塞,呼呼入睡了。這個女人長得娃娃臉的嬌媚,可惜睡姿跟她的性格真是很彪悍。
她撇撇嘴,想著許二不要神經兮兮地半夜兩…打電話來,以前自己一個人住倒無所謂,可是現在此岸彼岸有在這里。
也許是因為惦記著許二隨時會來電話,所以,董小葵一直睡得不踏實。半夜里,電話忽然響了,她快速接起來,低聲問:“誰?”
那邊的人頓了一下,沒說話。董小葵剛才只顧著接電話,連來電也沒看,這會兒也不知是不是許二打來的。
“誰?怎么不說話?”董小葵壓低嗓子,十分警覺地問。
“你一直在等我電話?”對方終于說話,雖然聲音很小,但是聽得出是許二。
“嗯,沒有。”董小葵否認。許二也不再糾纏這個問題,只是說了一句:“今天是幾號”
這句話明明是漫不經心的,卻偏偏像是一個霹雷。
今天幾號?董小葵一下子清醒過來,連忙看日期,七月二十一號,凌晨…二十分。
他說過的七月二十號,眾人反復強調的七月二十號。她居然在昏天黑地的繁忙中忘了。這——,這——
她拿著電話,卻聽得許二說:“看到日期了?”
“嗯,我最近太忙,我忘了。”董小葵說。
“我讓你在寧園等我的,可是你——”許二這下子語氣才有了兇狠的意味。董小葵聽得慎得慌,支吾著說了一句:“對不起,我太忙,所以——”
許二沒說話,只是咳嗽了一陣,像是病了,然后沒說話,掛了電話。
這人發怒了?董小葵蒙在那里,被許二這么一說,自己像是罪人,再打過去,關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