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極品太子第一卷遇見紫蘇落葵
嫁給極品太子
第一卷遇見
人生偶爾紅燈,其實是讓你停一下,然后綠燈了,你就要一直往前。
——題記
經過一周的清掃,Q大看不出沙塵來過的一絲痕跡。李斂楓在梧桐樹下站著,依舊是雙手插袋的姿勢。他似乎很喜歡這個動作。
他看到董小葵從暢園里出來,一直在沉思的臉上,露出那種好看的笑容,那種笑讓人感覺似乎是陰霾的天空,忽然之間就日光盛大,周遭一切都是燦爛。
人的氣質原來真是可以這樣鮮明的。以前不覺得,最近卻是深刻感受到了。許二那人,只要看到就覺得周遭的喧鬧都褪去,熱烈都瞬間冰涼。而李斂楓卻不同,只是一站,微微一笑,周遭的陰暗似乎都陡然被掃光,變得明亮起來。
董小葵在意識到自己又一次想到許二后,在心里又狠狠地鄙視了自己一番。
“小葵的速度很快,嗯,我很滿意。”他抬手看了看表,很滿意地點頭。
這人神叨叨的,不知在說什么。董小葵瞧了瞧他,微笑著問:“什么?”
“唔,沒什么。不是說女子約會都得讓男士等的么?”李斂楓長眉一展,唇邊揚著笑,身后是碧青的林木,花圃里有花開,影影綽綽幾枝伸出來,盎然熱烈。
李斂楓說話的語氣十分放松,就像是在對一個熟識多年的朋友。可是這“約會”二字橫豎讓董小葵有些不舒服,覺得這詞語咬出來,就有了別的意味。
自己想多了吧。這人就是愛自顧自說的,開玩笑得緊。董小葵暗笑自己小氣,心里放松一些,抿嘴一笑,說:“我沒那么變態的嗜好,跟朋友出去也得花枝招展。”
“是啊,如果要在對方面前遮遮掩掩的,就不叫朋友。”李斂楓也笑著說,繼而突然又說:“跟我約會,只需做你自己就好,沒必要花枝招展的。”
如果前一個詞,董小葵自動忽略,認為是自己多想。那么這一句蘊含的意思其實很明確。李斂楓說他們今天是在約會。
約會,用在男女之間,是多么曖昧的字啊。而她與李斂楓還沒有到達約會的境地,也沒有約會的關系。這幾年,李斂楓存在于她的記憶里,全是幫助她的溫暖,她對他一直都是長輩一樣的尊敬,雖然他不過28歲。就算再次遇見,這一周時不時發發短信,聊聊天氣、學習,董小葵偶爾也在談話中向他請教一些市場情況,彼此之間似乎能像朋友一樣相處。但到底沒有到那一步。
如今,他這一句話其實是在宣布關系的不同。董小葵實在不喜歡這樣的轉變。于是,對著他訕訕地笑了笑,說:“斂楓真是喜歡開玩笑。”
“哪里有?這‘約會’一詞,如今的意義范圍早就擴大,跟發小,跟老媽,跟妹妹,跟朋友,跟同學,嗯,跟這些人會面,只要不是公事,統統可稱之為約會。至于小葵理解的意思,現在最新流行說法是:幽會。這個比較隱秘,屬于偷偷摸摸類型的。”李斂楓頗為嚴肅認真地說。
這副表情硬生生讓董小葵想起文學系古漢語那個干瘦的教授,他講課,幽默無比,可是據一代代的師姐師兄們傳下來的話,此老頭從來沒有笑過,前幾年還有好事者懸賞一百塊,求此老頭微笑的照片。
這樣的李斂楓,惹得她撲哧一笑。
李斂楓倒是半斂眼眸,掃她一眼。突然,他俯身過來湊近董小葵,低聲問:“難不成小葵嫌約會不能概括我們的關系。心里想的其實是幽會?”
他沒個正形樣,忽然湊過來,呼吸皆在周遭,這讓董小葵不由得往后一退,心里有些不爽,一抬眉,撅著嘴掃他一眼,懶懶地吐出“無聊”兩個字,然后邁步往前走,也不理會李斂楓。
“我說真的。如果你要定位為幽會,我不介意的。”李斂楓追上來,與董小葵并排著走,十分誠懇地說了一句:“真的,我可以自我犧牲的。”
董小葵沒有停住腳步,一邊走,一邊斜瞟他一眼。那家伙的神色分明就是在打趣人。這樣的神色,讓她心里輕松不少,竭力憋著笑,板著臉,不屑地翻翻白眼,輕飄飄地回了李斂楓一句:“對你沒興趣。”
“別嘴硬了,我知道你矜持。不過,小葵,矜持會讓絕佳的機會從你指縫間溜走的。像我這樣玉樹臨風、能文能武,潔身自好的人,很難找了。也很容易被人搶走的。”李斂楓在說到夸自己的部分,聲音提高了八度,語氣里全是循循善誘的勸慰。
董小葵被這話弄得繃不住,咳,咳,最后,笑得彎下腰。旁邊幾個路過的女生聽見李斂楓的話,也是捂著嘴偷笑,紛紛側目看李斂楓,竊竊私語。
李斂楓這會兒湊過來,以目指著你幾個不斷回首來看李斂楓的女生,低聲說:“瞧見沒有,瞧見沒有。她們這會兒一定在感嘆命運不濟,羨慕你來著呢。”
“沒覺得她們是這個意思。”董小葵笑著對李斂楓說。
“沒眼光的丫頭。”李斂楓敲敲她的額頭,哀嘆一聲,說:“走吧,丫頭,去郊游。”
說實話,董小葵并不想跟他去郊游。畢竟對他的了解還太少。而且總感覺這人太過讓人捉摸不透。有時候,總覺得他深沉得如同大海,有時候又覺得他燦爛如同日光,有時候又覺得他是睿智的長輩,有時候又覺得他是個沒有長大的孩子。
總之,他身上有太多矛盾。這人,仿若從來沒有穩定的性格特質。而根據經驗判斷,通常來說,一個人的性格是相對穩定的。如果出現不穩定的情況,那么只有兩種情況,第一,他原本是個極其矛盾的家伙,有精神分裂的嫌疑;第二,他在刻意掩飾什么。
無論是哪一種情況,對董小葵來說,都是不利的。所以,她一路走,一路都在想該找什么借口比較合理,不去郊游,只請他去附近吃一頓飯。
李斂楓這會兒也沒有說話,想在想事情。兩人一時無話,在早晨的梧桐大道上走著,金黃的日光落在地上,泛起錫箔紙一般的明亮。
由于董小葵想得太專注,渾然不覺眼前有熟人,直到走過了那人,那人不甘地喊:“小葵。”董小葵才回過神來,停住腳步,略一偏頭,看見是陳佳川。
這人不是搬走了么?怎么一大早就在這里晃蕩?
“恩。早。”董小葵禮貌性地說話,下意識往李斂楓那邊靠近一步。
當年,陳佳川與李斂楓是彼此見過的。兩人對視一眼,陳佳川略一笑,說:“許久不見,沒想到李先生回國了。”
“剛回來不久。”李斂楓回答,聲音波瀾不驚,語氣淡漠到極點。
陳佳川也感到李斂楓的不友好,只是對他訕訕一笑,然后轉身對小葵,說:“我昨晚給你打電話,你關機了。我正想去找你的。”
神經病。早就沒關系的人,打什么電話,來找我做什么。董小葵在心底暗自責罵。面上卻是一臉平靜,掃他一眼,淡淡地語氣,問:“有事?”
“哦,沒,沒事。”陳佳川回答有些閃爍。
大約是有些事不好在這里說吧。董小葵也不去刨根問底,只說:“沒事就好。我還有別的事。不多說。”
她說著轉身走,陳佳川卻問:“小葵,你實習的事找了沒有?”
董小葵正想回答,李斂楓頗為不悅地說:“她在我的公司實習。一邊實習,一邊準備考研。不勞你操心了。”
李斂楓一句話,將陳佳川晾在原地。他卻略一欠身,說:“我與小葵還要去約會,陳先生自便。”
他說著,走過來拉起董小葵一直往Q大東門停車場走。董小葵一直沒有說話,任由他拉著,直到被他塞進車里,系上安全帶,他才放開她。
董小葵一直沒有說話,一直在想陳佳川來找她到底有什么事?是不是剛剛過了一周安穩的生活,又有什么妖蛾子要橫空出世了。
李斂楓只道她遇見陳佳川難過,于是在啟動的那一刻,他說:“如果想哭,就哭。我會當作沒有看到的。”
“啥?”董小葵掃他一眼,說:“啊呀呀,李斂楓先生啊,你的眼力啊。”
李斂楓沒有跟她打趣,反而是很嚴肅地說:“他是你男朋友,那時,他陪你來過錦程幾次,我有見過。看樣子,你們分了。你都不難過,難道是你移情別戀了?”
“呸。這都什么時代了?要我被人搶了男朋友,還要呼天喊地地哭?或者不吃不喝為難自己?沒那回事。愛情只是生活的一部分罷了,我還有家人要照顧,我可能還有很美好的將來,沒必要為難我自己。再說了,每個人都生活得不容易。他看上她,必定是有勝過我的地方。我又何必去魚死網破的。陳世美也是值得原諒同情的。”董小葵說著靠到椅子上,看著前方延伸出去的路,心里倒是平靜的,雖然有一點空,但是最困難的時候已經過去了。
李斂楓卻一直沒有說話,只是開著車一路向前,在某個路口等紅燈時,他忽然說:“是他離開你,你不難過。”
“夢想坍塌,廢墟重建。你認為呢?”董小葵呵呵一笑,說:“紅燈了,偶爾停一下。于是人生就綠燈了,還是要一直往前。”
(飄去開會了,大家要支持,月底了,站住,打劫粉紅,評論。哈,許二少很快就會出現滴,耐心等待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