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茉,你忘記我說過的話了么?”他悠悠的開口,語氣深沉而冰冷。
他的聲音十分的慵懶,透著股空悠。仿若山洞回蕩而出的滴水聲,沉凈優雅卻透著極度的冰寒。
她驚恐的睜大眼睛,幾乎連呼吸都不敢。面前的他就猶如夜間的嗜血惡魔,冷血無情……
“沒、沒有……”她勉強的從喉嚨里發出幾句櫻嚀,細若蚊聲。
頸項上那只干凈而漂亮的手,不知掐死過多少不知好歹的人。喉頭輕輕一咽,便觸碰到了冰冷如鐵鉗般的手掌。如絲的媚眼溢出因驚恐和惡心感的淚光。玫瑰花瓣般的紅唇輕啟,發出一聲輕嚶。
掐在喉嚨口的手,力道掌握的恰到分寸,不緊不松。不至于讓她窒息,但也讓她無法輕松自由的呼吸。手腕上的手力道則緊了許多,讓她感到疼痛卻不敢驚叫出聲。生怕向來討厭吵鬧的他只要稍稍一用力,她的手腕就會被輕而易舉的折斷。
她不敢冒這個險,她知道惹到他的后果……也意識到這次是她自找的,主動踩入了他的“雷區”。
“不要讓我重復我說過的話,聽見嗎?”他語氣冰冷,不容反駁。
“聽……聽見了……”她注視著他近在咫尺的雙眼,這雙邪魅冰冷又極盡深沉的眼眸,此刻沒有絲毫的溫存與憐惜。就如同他平日一貫給人的感覺,冷漠無情!
“如果再有下次,你就自己消失,不要再出現在我的眼前。知道了嗎?”
“是……我、我知道了……”她瞪大著媚眼直視著他,極具壓迫性的氣勢與不容反駁的語氣。讓她的心口隱隱的痛楚著,方才的溫情涼了一大截。
隨著他最后的警告,緊箍的手腕被他甩了開來,喉嚨口的手也毫不留戀的離開了。
劉安茉趕緊從他腿上離開,雙手撫住自己的頸項大口喘著氣。她趴坐在車座上,胸口猛烈的跳著,心有余悸。
駕駛座上的司機將帽檐拉的低低的,渾身散發出和他主人一樣冰冷漠然的氣息。駕駛座前一片死氣沉沉,對一切視若無睹。這種情景他早已習以為常。她不是第一個被主人“警告”的女人,也不會是最后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