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訓第一百六十二章 簽名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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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二章 簽名


更新時間:0001年01月01日  作者:雨久花  分類: 歷史時空 | 雨久花 | 祖訓 

蕭俊見陶公子看向夢溪的眼神閃著異樣的光彩,下意識的將她擁入懷

中,給兩人簡單的做了介紹。

聽了二爺的話,陶公子眼底閃過一絲失望,見嫂夫人施禮,忙還了一

禮,說道:“聽此言,嫂夫人也是知音之人,嫂夫人過譽了,小弟哪有才

情作出這等豪情絕曲,此曲名為‘笑傲江湖’乃當今藥神所做,小弟也是

初聞之下,驚為神來之曲,才要了譜子,時常彈奏,以抒情懷,讓嫂夫人

見笑了。”

見曲子不是陶公子所做,夢溪大失所望,藥神所作,藥神是誰?能被

稱為神,又作出笑傲江湖曲的人,不用問,一定是后世的老鄉了!

汗,人家穿過來就能成神,她卻要龜縮在東廂里,小心的經營。

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夢溪偷偷記下藥神的代號,改天,讓李度打聽打

聽,取取經,咱也經營藥店,人家能弄個神,咱不行,弄個王也好,藥王

也很拉風,到時候看不把蕭二給踹扁了!

見二爺和陶公子攀談起來,便和從后面趕上來的知秋、知春瀏覽起二

樓的字畫。

和一樓的山水畫不同,二樓更著重于人物寫意之類,畫工造詣也是更

上一層樓,夢溪在一幅仕女圖前停了下來,她對字畫沒什么造詣,但這幅

畫卻讓她邁不開腳步。

但見畫面只用了黑白兩色,簡單幾筆勾勒出一個依窗翹盼的女子,除

了紗窗外一株菊花,背景再不著一物,黑白濃淡的對比使畫面層次清晰又

渾然一體,線條細勁流暢,連綿不絕,簡潔的構圖,更顯女子形容之嬌弱

,神韻之嫵媚,流露著清冷和孤寂之感。

正忘情的看著,只聽陶公子說道:“嫂夫人也喜歡這幅畫?”

夢溪轉過頭來,只見陶公子和二爺也來到了這幅仕女圖前。轉回頭看

著畫說道:

“是啊,這位冷面公子的仕女圖,只用了黑白兩色,簡單的幾筆勾勒

,卻給人以強烈的空間感和帶入感,整個畫中沒有一個秋字,卻讓人聯想

起那遍地的黃花,寒蟬凄切的晚秋,佳人眉間一抹清愁,更讓人黯然銷魂

,當真是末道不銷魂,簾卷西風,人比黃花瘦,想這冷面公子定是丹青圣

手,唯嘆夢溪無緣一見。”

凝視著眼前的仕女圖,背對著蕭、陶二人,夢溪正滔滔不絕的說著,

忽感周圍的空氣凝結起來,后背汗毛立起,猛然間轉身,卻見二爺人和陶

公子正目瞪口呆地望著她。

夢溪不覺冷汗直流,她知道她字畫上的造詣,尤其書法,拿知秋的話

講,和母雞刨差不多,難得看到讓她動情的字畫,心中感慨,第一次洋洋

灑灑的發表一篇演講。

靠!評錯了?

只見陶公子看著她,咳了幾聲,開口說道:

“難道嫂夫人一直不知,這冷面公子便是蕭俊二爺的別號,人稱冷面

閻君。”

見嫂夫人立在那微微發愣,陶公子接著說道:

“人稱鬼才的李瓚,歐陽世家的世子歐陽竺,人稱冷面閻君的蕭二爺

,和在下并稱平陽四公子,其中蕭兄以字畫見長,鬼才李瓚以文章見長,

歐陽兄的琴棋可謂一絕,在下不才尤喜詩詞歌賦。”

冷面公子?冷面閻君,果然是冷,三尺之內便能將人凍死…聽了這話

,夢溪轉目向蕭俊望去,卻見他鳳眸微張,正凝視著她,嘴角微動,恍惚

間帶著絲絲笑意。

靠!嘲笑我?夢溪別扭地轉過臉去。不理他!

卻聽陶公子繼續說道:

“末道不銷魂,簾卷西風,人比黃花瘦,嫂夫人信手拈來,便有如此

佳句,在下今日方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怎敢再配詩仙二字,尤其藥神

一出,更讓在下慚愧,聽李賢弟說起這藥神不但所制之藥能起死回生,有

如秒手觀音,所作的詞曲更是天下無雙,大概當今世上,也只有蕭兄的字

畫與李賢弟的文章可以與之一較高下了。”

汗,這么神,應該見見。

“陶公子所言的李瓚,可是人常說的太子幕僚李瓚。”

“正是,這李瓚的文章,朗朗上口,流傳于市井間,確有經天緯地之

才,定國安邦之策,故世人稱他為鬼才,大得太子青睞,前不久做了太子

的幕僚。”

“這藥神可是李瓚的好友,夢溪從來沒有聽過此人。”

“嫂夫人深居簡出,當然不知,這藥神也是幾個月前橫空出世的,此

人姓李,字夢談,是頤春堂的主人,又是當今太子的義弟,此人素喜游山

玩水,逍遙于江湖,常常是神龍見首不見尾,李賢弟和他也僅有一面之緣

此話一出,知春驚得圓睜雙眼,張著大嘴看向二奶奶,被手快的知秋

一把拽過,險些被二爺看出倪端。

什么!她什么時候成了神,連他和太子結拜的事情都被傳開了。她還小心翼翼的,連知春都瞞著呢!

繞是夢溪冷靜,一時竟也沒回過神來。見她面色有異,陶公子隨口問道:

“嫂夫人怎么了?”

“不過配了幾付藥,就被妄傳成神,市井間傳言,陶公子怎可輕信”

“溪兒不得無禮,藥神怎是你我之輩輕薄的”

“嫂夫人此言差已。剛剛吸引您上來的那首笑傲江湖曲。便是藥神所作,怎可說是市井妄言?”

不過自謙一下,這也不行!

夢溪一句話,引來了兩人的同仇敵愾,和知秋對望了一眼,知春的閉了嘴。

見眾人不說了,陶公子轉頭對蕭俊說到:

“蕭兄的畫放在這已半年有余,小弟絞盡腦汁竟想不出有哪句話。能配上這佳人眉間的一抹輕愁,怕辱沒了畫意,遲遲不敢落筆,嫂夫人的那句莫道不消魂,簾卷西風,人比黃花瘦,詩如畫意,畫映詩情,真是天作之合,蕭兄,再過幾日便是重陽,蕭兄的畫配上嫂夫人的詩定會在重陽節詩會上博得頭魁,到時候,千萬別忘了帶嫂夫人前往”。

“重陽節詩會?”

夢溪不解地重復了一句.

“平陽城中的才子每年閑來無事,春秋兩季都要組織賽詩會。秋季一般便選在重陽節這天,眾人約定登高賞菊,吟詩填詞。年年如此便成了慣例,每年都要選出頭魁,陶賢弟便是去年的頭魁,溪兒竟然不知?”

蕭俊見夢溪不解,便耐心地給她介紹起來,奇怪以她的才情,怎么不止這些,最后好奇地問了出來。

夢溪聽了,尷尬地笑笑,說道:

“婢妾在娘家時,父母身體不好,常隨母親給父親料理膳食,很少出門,所以不曾聽過。”

“聽夢溪在二爺面前自稱婢妾,陶公子眼中閃過一絲憐惜,如此佳人,竟不是正妻,這二爺不愧是世家公子,真是暴殄天物,看向夢溪的目光卻熱烈了許多。”

“婢妾”這兩個字,今天顯得格外的刺耳,瞥見陶公子眼神,蕭俊的臉瞬間漲成了豬肝色,紅暈慢慢的爬到脖子上。直直的看著夢溪,翕動了一下嘴唇,卻沒發出聲音。

見蕭俊如此,夢溪回憶了一遍剛才的話,貌似沒有不當之處,坦然的迎上二爺的目光,和他對峙著。

誰怕誰!

兩人對視良久,蕭俊猛轉過身,沖著門口的書童喊了聲:

“拿筆來!”

不一會兒,書童取來了筆墨,但見蕭俊飽蘸濃墨,來到那幅仕女圖前,在畫的左上角空白處,寫下了那句:

“夢到不消魂,簾卷西風,人比黃花瘦”

短短的幾個字,剛勁有力,龍飛鳳舞,筆鋒落處,當真是錦上添花,夢溪和陶公子見了,都唏噓不已,卻見蕭俊在落款處寫下了幾個讓眾人更是目瞪口呆的字:

“吾妻夢溪”

還帶這么簽名的!

貌似給她頭上貼了個標簽,夢溪見了,心下暗惱,不悅的看向二爺。

對上那雙惱怒的眼神,第一次她在他面前露出別樣的情緒,讓蕭俊的心情大好,嘴角微微牽動,向她投去淺淺的笑意。

不否認二爺的笑迷死人,竟讓夢溪心中一陣慌亂,不敢再追究自己的“名譽權”,轉身看起了墻上的字畫。

這蕭二爺早娶了妻,沖洗之事,在平陽早已傳為佳話,現在竟然在一個妾的頭上貫個“妻”字,這蕭二爺想做什么?這畫還能拿到重陽詩會上嗎?陶公子見了二爺的落款,疑惑地看著蕭俊。

這二爺生意場上可是生冷不忌的,人稱冷面閻君,這會兒是想做出離經叛道的寵妾滅妻之事吧!剛想開口勸說,瞥見夢溪的背影,又閉上了嘴巴。

為了這樣一位才華橫溢,美貌無雙的女子,做一次離經叛道之事,那也值了。

沉默了半響,陶公子咳了一聲說道:

“蕭兄來得好不如來得巧,我和李瓚賢弟約好的今日一起商量重陽實惠的事兒,看著時辰,李賢弟也快到了,前些日子李賢弟還念叨蕭兄,說您自從病好后,深居簡出,約過幾次,不巧都錯過了,相請不如偶遇,蕭兄今日別走了,一會兒小弟再派人請歐陽兄過來,我們兄弟四人今日要一醉方休."

李瓚要了!正背著身欣賞著墻上的畫的夢溪聽了陶公子的話,身體一顫。

盡管現在是女兒裝扮,但真見了面,能保證那李瓚認不出她便是頤春堂主人嗎?

即使今天認不出來,時間久了,回味起來,能保證李瓚不起疑嗎?

看了眼一邊的知秋,見她正無措的看著她,夢溪額頭不覺滲出了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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