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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澤瑞將車子開到路邊停下，打開車門走了下去。
快步走到袋子旁，略為思考了會，在聽到里面模糊的嗚咽聲，卻還是伸手解開了袋子上打的結。
里面的人察覺到他的動作，蠕動的動作也更加劇烈，嗚咽聲也更加急促。
麻袋被解開，一頭雜亂的栗Se卷發引入眼簾，顯然是個女人，隨即袋子落下，露出女人的半個身體。
坷她抬起頭，臉上慘不忍睹的模樣驚得程澤瑞不禁睜大了眼睛，下意識地向后退了幾步。
那是總樣一張臉啊！
她的臉上全是被灼燒后的紅腫，五官已經變形，完全看不出以前的模樣。
腧這樣嚴重的傷口，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被潑了硫酸。
“嗚嗚！”此刻她正惶恐地看著眼前的男人，變形的嘴唇呻.吟著，淚水止不住地流了出來。
她將手臂伸向程澤瑞，他這才發現她的雙手被綁住。
猶豫了下，卻還是替她解開，忽然發現她的下身也是如此地可怕。
“是你？”林蘭瞪大了眼睛，咕噥地說道，聲音不是很清晰，像是隔著墻似的。
程澤瑞卻還是耳尖地聽到了，“你認識我？”說著，他將解開來的繩子丟到一邊，脫下西裝擦了擦手，厭惡地丟到一旁的垃圾箱里。
一件迪奧就像是廉價的紙巾一樣。
“..昨天..見過你。”林蘭說起話來很費力，完全是硬擠出來的，嘴唇和舌頭全被灼傷，每說一個字，就像是在刀尖上跳舞那樣疼痛。
“嗯。”他有些不以為然，又看了看地上的她，完全沒有印象，而他對她也沒有任何興趣。
她是什么人，又是被誰害成這樣，程澤瑞完全沒有興趣。
“你不相信？”她忍著痛，皺眉說道。
“我沒興趣。”他冷聲丟下這句話，連一句告別的話都吝嗇給她，轉身就向車子走去。
“難道你對是誰把我害成這樣子的也沒興趣！”見他要走，林蘭慌了神，對著他的背影奮力叫道：“是郭瑤瑤！是她把我害成這個樣子的！”
果然，程澤瑞停下了腳步，詫異地回頭，低沉的聲音在夜Se里猶如鬼魅一般地響起，“你說什么？”
林蘭凄慘一笑，早已不復以往的妖艷迷人，“是郭瑤瑤，找人把我害成這樣的！”
“不可能！”他的聲音干脆利落，像是在告訴她，卻更像是說服自己，“她那么善良，絕不會這樣做！”
“是么？”林蘭的目光閃爍了一下，在黑夜里極為黯淡，“你了解她嗎？”她嘲諷似的說道：“你知道她曾經在宿舍怎樣說你么？”
程澤瑞猛地望向她，眼神犀利，沉沉地開口：“說！”
病房內，百合花的香味溫馨著整個房間，將原本沉悶的房間柔和了些。
“辰，我想吃雪糕。”蘇可的聲音依舊甜美。
冷亦辰皺眉，“現在是冬天。”
“可是人家很想吃啊！”她癟癟嘴，委屈地抱怨道：“以前我說什么你都會答應我的，怎么現在總是會拒絕我！”
或許是她現在的模樣實在太過可愛，他不忍怪罪，放柔了語氣，哄道：“怎么會，我只是擔心你的身體而已。”
“才不是！”蘇可從身后拿起枕頭依靠著感覺丟向他，“我只是眼睛有問題，其他的地方還是好好的啊！”
“蘇可！”被她丟來的枕頭準確無誤地砸中，他沉下聲，“不要自暴自棄，醫生說過，你會有康復的機會。”
只是這機會真的很小，幾乎不到百分之一而已。
“真的嗎？”蘇可的眼睛圓圓地睜著，空洞地沒有光芒。在醫院接受觀察的這么多天，已經慢慢地讓她的臉Se變得蒼白，沾染上病人獨有的沉悶氣息。
他點點頭，想到她看不見，又連忙開口：“真的，一切皆有可能。”
蘇可聽到他這句話卻沒有欣喜，只是皺了皺好看的眉，粉紅的嫩唇緊抿。
“辰，”過了會，她才小聲地開口：“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不知道什么時候，在他面前，她已經變得小心翼翼，或許是察覺到他逐漸冷淡的態度，也或許是他漸漸淡漠的口氣。
總之，是生疏了些。
好在，也只是一些。
“當然，”他淡淡地笑道：“你問。”
對于他的冷淡，她不可避免地有些失落。她低下頭，輕輕地問道：“你剛才說一切皆有可能，那么，”停頓了下，繼續說道：“你又可能會愛上徐曉曉嗎？”
她的后半句話如同一記重拳砸在他的心底。腦海里開始浮現出那張蒼白的小臉，總是倔強地咬著唇。
徐曉曉，他發現，她已經漸漸變得淡漠，如同自己一樣。
“辰？”蘇可見他不回答，著急地追問道：“你還沒有回答我，你會不會愛上她？”
“不會，”他搖搖頭否認，苦笑道：“我怎么會愛上她，你想多了。”
那樣平凡倔強的女人，只適合用來征服，偶爾換換口味調劑下生活很不錯。
愛上她，是個太不明智的做法。
如同愛上自己一樣，是不會有美好的結果的。
“可是你剛剛想了很久才回答我。”蘇可并不相信他的話，被子下的雙手緊緊地攥在一起，指甲嵌進手心，她卻是沒有發覺。
“蘇可，”他沉下聲，說道：“不要胡鬧。”
她的心在聽到這句話后忽然冷了下來，聲音帶著哭腔，“對不起，我以后不會這樣了。”
蘇可，不要胡鬧。
這句話，只有他生氣的時候才會說，而他，現在生氣的原因，是因為那個女人嗎？
（上課，所以晚了點，嘻嘻。么么！林蘭好壞，大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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