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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五彩斑瀾的圓罩中緩緩流動的色澤,突然之間,似溪流匯入大海,快速地流動著,澎湃著,透明的顏色倒忖出衣衣桃色的小臉,瞬間忽白忽紅忽橙……
挑出兩根紅色絲線,系于左右拇指,十指輕闔八指彎曲,杏眼中浮上一層淡淡的紅,薄薄的,籠罩著,就似傍晚的朝霞,美麗而神秘,粉紅的薄唇側揚。
又是紅絲線?敏赫冷哼,就算是換成兩條,在自己的強力之術下,還是沒有任何的用處。
褐色的眼眸微斂,盯著她一頭秀發在氣流的帶動之下翩然翻飛,細細軟軟的,泛著黑潤的光澤,不知道摸起來,會是如何?
就“游刃有余,似鋼似曲,去!”隨著一聲嬌喝,系在拇指頂端的兩條絲線軟軟延長,攀爬出彩色的圓罩,沿著地面向敏赫的腳延伸了過去。
她想做什么?敏赫挑了下眉,輕易閃開紅色絲線的攻擊,足尖一點,浮在了半空之中,以為這兩條絲線是大地之氣延伸,只能在地上攀爬,因為衣衣開啟了兩個法術,圓罩與絲線,要技巧熟練的操作兩個法術,需要中等的法力,上次,她的影子術就是依靠了大地之氣才能控制住自己。
然而,兩條絲線卻是如藤蔓般彎曲著,仿佛沿著某條軌道緩緩朝上伸展,追著敏赫的氣息而去。
堙“王爺,你以為在空中,它就沒有辦法了么?”兩只拇指有規律的擺動著,衣衣輕笑,黑色的發絲在耳畔漂蕩,忖得肌膚晝白如雪,“你錯了,它依靠的不是大地之氣,而是……本妃的法力!”
其實,當圓罩落地之時,她已然將圓罩的法力來源轉換成大地之氣,所以,手中的絲線,才是自己的籌碼。
“原來如此,”褐色的眼眸閃過一絲詫異,眼見紅色絲線即將纏上自己的腳裸,一個翻躍,又跳回了地上,“看來,本王還真不能小瞧你了。”
“王爺,有時間說話,倒不如嘗試一下,陷入地獄的滋味。”眉眼輕揚,兩拇指晃動,術法的陣形已然改變。
微一怔,他看著高空之上停滯攀爬的紅色絲線,再低頭,地上的絲線竟是如長了眼一般地圈住腳裸。
“甩!”右手放在耳邊,打了個清亮的響指,杏眼中淡紅忽然妖媚異常。
隨著命令,紅絲線猛然抽動,細細的絲線,宛如有著大力士的力量,緊緊圈住腳裸,往空中一提,敏赫整個人,便在空中劃出了一條優美的弧度。
“敏赫!”場外的皇淑妃本是得意的臉泛上驚愕之色,不料皇妃的心計竟是如此高深,就連皇兒都看不出。
“嘭!”重物落地的聲響,層灰飛揚。
“甩!”左拇指輕晃,她的唇幾乎邪笑著揚到了耳畔,這條鵝黃衣服可是浮云邱澤特地命人幫自己制作的,他竟然給毀了!
“嘭!”又是一聲巨響,灰塵如晨霧一般,稀稀薄薄。
趴在坑中的妖媚男子嘴畔隱隱流出一絲鮮血,他伸出舌,輕舔,桃色的臉龐剎那間如盛開的薔薇,艷麗而詭異,泛著緋緋嫣紅。
拍拍身上的衣服,在衣衣驚訝的目光中,仿佛沒有受什么外傷似的,直直站了起來。
“原來,在皇妃眼中地獄的感覺也不過爾爾,”他嗤笑著,看著腳下的兩根絲線,彎下腰來,幾乎兩手一扯,紅色絲線應聲而斷,“若是開胃菜,也該是時候結束了。”
在炙熱的陽光之下,他直身軀,邪魅地勾了勾唇。
“那么,我們就開始上主菜吧。”
沒想到強力之術還可阻擋外界的攻擊,即使被自己甩了兩下,依舊皮肉無損,衣衣看著拇指上緩緩脫落的絲線,眼眸中有些茫然,到底,該如何才可以找到他的破綻?
“神游四方,死了的話,可別怪本王不提醒你。”大手一揮,霸道的氣流瞬間充斥而來,他的艷麗紅袍中白色低袍微張,紅白相雜,似朵繁花般帶著妖冶的美,本應是潔白的花瓣上,亦又增添了艷麗的紅。
來不及念術詞,衣衣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氣流沖擊而來,狠狠地撞在了五彩圓罩的表面,艷麗的五彩色澤漸漸黯淡了下來,竟是像玻璃般破碎,發出清脆的“乒乓”聲,在發際,在耳際,輕輕滑落。
看來,他的隔空揮拳又進入了另一個等級,連五彩圓罩都承受不住他的氣流沖擊。
衣衣微喘著氣,沒想到憑借大地之氣和自己后面輸入的法力,也無法頂住這一擊。
“嘖,連保護罩都被擊破了,皇妃娘娘,這下,你的戲可要如何唱下去?”艷紅的唇角高揚,敏赫瞇起眼,似乎頗為享受這種勝利的滋味。
“王爺,你放心,你還沒倒下,本妃當然更不會倒下。”將凌亂的發絲拂到耳后,她低頭,看著左臂上一道腥紅的傷口,皺了皺眉,沒想到還是被剩余的氣流劃傷。
血液輕輕順著羊脂般的肌膚滑下,胸口突然一陣異動,她本想制止,不料懷中細小的動物已經嗅到了血腥的味道,順著鎖骨向上攀爬,然后游移了過去,清晰地在鵝黃色的布料中露出銀色的小腦袋,幽幽的碧綠寶石眼眨動兩下,便伸出紅信輕舔。
炙熱的傷口上頓時一陣清涼,她吐了口氣。
原來是這條蛇幫她治療傷口!敏赫眼簾輕斂,發現經過小蛇的舔舐之后,傷口竟是慢慢的愈合,只留下淡淡的粉紅痕跡。
難怪剛才在金色百蝶的攻擊中毫發無傷,明明衣袍破損,肌膚之上仍舊沒有半點血痕,想來,之前胸口上的傷痕,也是被它治愈的吧?
直到嗅不到任何的血腥氣息,小綠歡呼地搖晃著腦袋又游回了胸口處。
“皇上,那條蛇……”木葉怔了怔,第一次見到如此顏色的小蛇,且還能治傷,害自己還一直擔心皇妃傷口不知是否痊愈。
“恩。”點了點下顎,浮云邱澤若有所思地望了一眼低頭不語的小青,唇畔飄起了一絲嘲諷的笑意,雖是能看透術法,卻是看不透其它,還真是,白費了心機。
拉了拉破損之處的衣袖,衣衣無奈的搖頭,幸好不是沖著胸部而來,否則還不得被看光了。
“轟!”左邊的角落響起一陣轟鳴之聲,她皺了皺眉,還未轉過頭去看,一倒藍色泛白的閃電已經朝自己頃直而下。
輕快地往空中一躍,原本自己所站之地已經被擊出一個大窟窿。
這不是厚須男的法術嗎?衣衣訝然,選了個比較安全的位置落下,側眼一看,紅公公正躺在一個大窟窿中一動不動。
“我的事,不需要你插手!”敏赫冷下了聲,對厚須男滿臉不悅。
“我的玩物已經死了,好像你的玩物比較有趣,”厚須男聳了聳肩,眼神卻是銳利地望著衣衣,“所以,就以二比一的形式來玩一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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