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息怒!王妃息怒!奴婢知錯了!奴婢要了阮桃就是了。奴婢謝王妃厚賜!”杜凝云磕頭不止,一口一個奴婢自稱,顯然,她依舊無法接受自己是王妃表姐的事實。
“你起來吧。”靳無語無奈地嘆了口氣。
棲零香木之毒,七日內尚且可解,七日之后,就是華佗在世,怕也是無力回了。
十幾年的記憶一下被掐斷了,一覺醒來,自己是誰,從哪里來,到哪里去,全然不知,那會是一種怎樣的感覺?
仿佛無根浮萍一樣,隨風飄,沒有半點安全感,是這樣嗎?
“凝云!你……你想不想回家?”杜凝云淪落到如此地步,雖不能盡數歸罪于她,她終究是脫不了干系的。
“王妃!求王妃別敢奴婢走!奴婢若是什么地方錯了,王妃你要打要罵都行!求王妃別敢奴婢離開!奴婢愿意伺候王妃、王爺一輩子。”杜凝云又跪了下來。
杜凝云居然不愿意回去?也是,她對過去的那個家渾然沒有半點記憶,親對于她自然也陌生的很。
“算了。你不愿意回去,就留著吧。”
過去的就是歷史,如果一段歷史,既不能給我們提供某種教訓和經驗,也不值得我們緬懷和敬仰的話,忘記了也許算不上什么壞事。
將來,她會給她物色一個好人家,女人有個好歸宿,比什么都強。哦,對了,暮寒不是說,奇峰對凝云有意思嗎?依她看,有門。
這以后,靳無語也曾問起杜凝云在織錦樓的過往,杜凝云的回答永遠是那兩個字“很好”。
她不知道這兩個字在多大程度上是可信的。
一定是她們之間懸殊的身份,讓杜凝云畏首畏尾吧。
織錦閣的過往也許很不好,但她可以保證,那真的已經過去了,有她在,她絕不會讓杜凝云受一點委屈的。
這日,靳無語正同江暮寒的前任王妃們閑話,奇峻忽然傳話過來,說太后請大家出去絮話。
大家?自然是所有人的意思。
太后要招這么人絮話本就奇怪之極,不料,絮話的地點設的更奇——飄搖幫的大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