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暮寒那副自得的神,明白無誤的告訴她,他吃定了她了!而她只有認栽的份!
靳無語心中氣悶,一天一夜足不出戶,沒說一句話,沒進一口飯,沒喝一口水,她也只能折騰一下自己進行抗議了。莫說江暮寒,闔府上下,人人忙著晚上的那場別開生面的視覺盛宴,誰還在意她的感受,就更別提什么安慰了。
她為什么要生氣?
拿別人的錯誤來懲罰自己?!真是蠢到家了。
她餓了,她要吃飯。
喊了半天無人應聲,本就凄清的緋雪閣此刻哪里還見的到半個人影?
阮桃、晚秋自不必說,打昨兒個起,就搬出了衣柜里的全部家當,脫了穿,穿了脫,不知道換了多少遍,就連毫不在乎的小桃此刻也跑得沒影沒蹤。
天色漸晚,她很想弄十個碟子八個碗來補償補償自己,一來,時間不夠,二來,廚房的主廚瘦皮猴現在在哪里還是個問題。得,她下館子了。有錢,還能餓著她不成?
靳無語揣了大小十來錠銀子,走出門來。
出了緋雪閣,便像是到了另一重天地。
沿途燈火繚繞,樹杈間,柱子上,犄角處,假山旁……均掛上了花燈,更不用說綺夢軒和緋雪閣這兩處是何等輝煌了。
憑什么她的緋雪閣半個花燈沒掛,半張紅紙不貼?
這明明就是厚此薄彼!
新年頭一天,他就關她緊閉,好不容易熬到了正月十五,半個小年,他又故意將他冷落到一旁!說什么“故意”,她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他有沒有想到她還是個問題。
靳無語在口狠拍了兩下,她不生氣,她一點也不生氣。
就是因為無人在意她,她才要多自己好一點!
靳無語沒有進去,此刻的秀水苑和緋雪閣一樣的冷清,紅暈的燈光掩蓋不了滿院的空曠,寂寥。
不用說,這里的人必是參加元宵燈會去了。
靳無語不再胡思亂想,轉過綺夢軒,直奔大門處而來。
遠遠地,便見大門處,人影憧憧,喧嘩叫鬧之聲不絕于耳。
走得近了,隱隱約約還聽得見馬兒不安分的踢蹄聲。江暮寒不知是抽了什么風,對下們變得這樣體貼入微了?
“小姐!你可來了!就等你了。”阮桃站在最外延張望,一眼望見靳無語急忙迎了上來。與此同時,晚秋早跑向最前面的馬車前奏稟:“王爺!王妃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