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經濟適用男第九章 直隸漕幫的宋二爺(五)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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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直隸漕幫的宋二爺(五)


更新時間:0001年01月01日  作者:鄒鄒  分類: 歷史時空 | 鄒鄒 | 清朝經濟適用男 
爺和九爺沒料到他早有辦法,互視一眼,九爺笑道:說,若是少人手,自有我們設法。[看書閣

宋清從懷中取出幾張文書,呈給九爺,“這是下官偶然所得,原打算早早獻上,只因怕冒犯十四爺……”

九爺接過一看,驚得連拍扶椅,失笑不已,“竟有這樣的事?竟有這樣的事?八哥,你看看,十四弟若是知道了,她可就是——”

八爺見得九爺失態,心中惑。

接過一看,驀然站起,面色變幻不定。他抓著那幾張供紙,低著頭在房中來回走了幾步,嘆了口氣,抬頭道:“必不是真的,若是真的,當初陳變之犯欺君之罪時,她何必跟著去?等著再嫁給連震云不就成了?”

九爺笑道:“她是不是真的,咱們不用管,咱們只要知道連震云有這心思就成。虧他還立正室,外頭三個四個向府里抬,把咱們全蒙住了,果真是狡詐之極。只是這事兒可不敢和十四弟說,他連秦道然還記恨著呢,還能容得下連震云?”

秦道然從八爺手中接過文書看了,點頭道:“事兒怕是假的,這人的心思兒怕是真的。只憑揚州傳來的兩句話單木不成林,但兩頭互一印證,連震云這事就是板上釘釘了。這事兒也不能讓齊強知道,他要知道了,他妹子就知道了,他妹子要知道了——連震云可就不用再想了。”頓了頓,“若是她告訴了陳變之,更是麻煩。”

宋清聽得幾人言語,知曉他們也曾察覺此事,今日他所獻之計應是能用上,不由笑道:“大管事說地自是有理,但若是齊夫人不知道,以后的事兒哪里還能成?”

秦道然笑道:“連震云難不成還指望現在就娶她?她夫君可不是個平頭百姓。依齊強妹子平日里行事,若是能給他幾個好臉,平日里私下相會,就算是天大的好事。這些事兒,不用告訴她,咱們也能辦成。”看向沉思中的八爺,“三爺、四爺那邊,自然也會下力籠絡連震云,只看誰給的好處實在。連震云的財和勢都是到頂,再難向上,平日里沒人能看出連震云有什么破綻,只有這色字上頭還能做做文章。看書閣

八爺沉默半晌,搖頭道:“這事兒也是極險,女色雖好,卻是偏門。要靠一個婦人拿住九省漕幫,到底不是穩妥之道。”

秦道然道:“別地法兒已是使盡。現下又不能來硬地……”

九爺看了八爺一眼。笑道:“不過是拖些時辰。讓咱們再想些法子。免得叫那兩府里得了去。難不成還真指望她?連震云那樣地人物。

到底也不會為了個婦人如何。我倒是擔心若是不告訴她。她沒半點防備一頭撞進網里。連震云沒把持住弄出事來。兩家扯破了臉面。若是這樣。她不鬧個天翻地覆。讓大家都不得安寧。我也不信了。到時候。不說陳變之要和咱們翻臉。我日后見著十四弟。怕也得繞遠道了。”

宋清搖了搖頭。“以下官來看。這位齊夫人利害得緊。面上兒又極是講規。便是下官這樣初會之人。也不敢輕易怠慢得罪于她。”頓了頓。“齊夫人便與連震云并無私情。但既有傳言。足證兩人多有交往。連震云必是比下官更明白她地性情。他若是安心討好她。平日應更加多禮才是。就算是私下里。沒娶過門之前也不敢明著亂來。”

八爺微微一怔。笑了出來。“宋大當家見事明白、觀人有術。說得極是。”轉頭看向九爺。“連震云半月后就要到京。這幾日。你就讓你府里地內眷召秦道然、齊強地內眷進府里多多走動。”又看向宋清、狄風如。“四位當家地遠來。身邊沒人侍候。我送幾個揚州瘦馬過去。時時帶著去齊府里走動罷。”微微笑著。“她難得來京城一回。總不能老讓她在江浙會館里呆著……”

江浙會館雙虹院里。掌燈時分。陳演脫去官袍換上家常大藍緞子夾袍。摟著午睡方醒窩在熱被子里地齊粟娘。一臉驚訝。“連震云抬蓮香作了正室?我可是半點沒看出來他有這個打算。”一邊給她喂熱茶地手也不禁停了。一邊又道:“你今日去齊強哥府里了?嫂子身子還好?”

齊粟娘只穿了肚兜和白羅底褲兒,露出一身細白的皮肉,她歡喜笑著,茶也不喝了,從陳演懷中爬了出來,伸手在枕箱里取出用繡帕包得嚴嚴實實地紅貼兒,展開放在陳演面前,得意道:“你看,這上頭明明白白寫著呢。”陳

將茶放到靠桌兒上,哄著齊粟娘蓋好被子,接過紅著。

齊粟娘又自顧自嘆了口氣,“嫂子一個人在外頭漂泊辛苦了七八年,吃了多少苦,身子自是不好。彩云那里動靜又大,月鉤兒如今也知道小心,不肯多管彩云,免得出事了叫她背黑鍋,我也只好多在那府里呆一呆了。”又笑道:“今日秦大管事的夫人李氏來探望嫂子,拉著我說了好一會話,只說等嫂子身子好些,一起出門聽戲賞花。”

她正說著,卻見得陳演面色漸漸有些沉重。齊粟娘惑道:“陳大哥,怎么了?”

陳演皺眉道:“他連日子都沒訂好,就這樣發貼,發了貼又不呆在揚州操辦卻來了京城,定然事出有因。”

齊粟娘一怔,陳演站起,在炕邊走了兩步,苦笑道:“他只要還呆在揚州城,就是一個隔山觀虎斗的打算。他不擔心我替哪位爺整治他,我也不擔心他替哪位爺辦差,各位爺門下的人雖是來來去去,他不松口,山高皇帝遠,那些爺也拿他沒法子,揚州府自然就消停。但他出了揚州府,進了京城,若是不能選出一個主子,怕是連京城九門都出不了。他何嘗不明白這個理?竟是要置之死地而后生,必是再也拖不下去,方才如此……我原還指望他再拖一陣子……”

齊粟娘斷未料到連震云此番上京如此兇險,聽得一臉駭然,想起方抬成正室的蓮香,再想想二萬兩銀子的本錢,頓時從被子里跳了出來,不顧室內寒氣,光裸著雪白的手臂、脊背在炕床上團團轉,“這……這……”

陳演連忙走了過去,扯起被子將她包住,摟著一起坐在炕上,安慰道:“你不用替蓮香擔心,連震云是頭老虎,不是只貓,他不吃人已經是好事,天下又有幾個人能真正算計到他?他既是敢上京城,必也有所恃,誰知道他暗地和那些爺到底有過什么話?況且,我若是連震云,我也得親自到京城里看看情形,親眼見見幾位爺,才能打定主意,到底他手下不單是江蘇幫,還有浙江、松江兩幫。他若是下錯了注,這些人可全跟著倒霉了。”

齊粟娘聽得陳演這般話,突地想起連震云曾在高郵城見過四爺,頓時放了些心,抱住陳演笑道:“你怎的想得這么明白,咬定了他和四爺有過什么話兒?”

陳演笑道:“我可沒說他一定和四爺有話,但十三爺可不是個見人就拉著說話的主。再說了,揚州府三爺門下地人四處竄著,往他府里奔了多少回了?八爺如今的聲勢雖大,只是他和你一樣,賢名兒太足,我看著反不是好事——”說話間,瞅著齊粟娘哈哈大笑,“他那樣的精明人,哪里會不把連震云放在眼里,別人去拉攏,他反而去踩幾腳?你直管放心。”

齊粟娘又啐又笑,伸手不停地擰他,“賢名兒足怎的了,人家在外頭當著你的面贊我時,你笑得一臉得意,怎的沒見著你說不是好事了?”

陳演倒在床上,笑得直喘氣,“我可沒說你不好,我只說八爺不好,他又要權、又要財,還要名,收買了滿貴宗室大臣不算,還要來江南籠絡人心,揚州府名士在我耳邊說他是個賢王的都不知多少個了,直贊我會娶老婆。”

齊粟娘滿心歡喜停了手,陳演咬著她的耳朵,“你想想,你是陳家的主母,上頭可沒半個人壓住你,連我都要看你的眼色兒做人,賢名兒足自然是好事。”

說話間,不待齊粟娘瞪眼,陳演兩三下甩了鞋子,爬到被窩里頭,一把摟住她低聲笑道:“八爺可不一樣,河標綠營多是十四爺地門下,已是控住了漕河防務。我若是皇上,再聽著八爺門下有直隸、兩湖、山東、常州四省漕幫,就已經坐立不安了。他還想把連震云拉到手上,把千里漕河一口兒吞下,皇上晚上還睡得著覺?皇上如今可不是七老八十,今日他和我說了一整天的編制律算全書的打算,東方西洋地我的腦子都亂了,出宮前就撐不住,皇上地精神還足得很。八爺他——太著急了些。

齊粟娘聽得“律算全書”,奇怪道:“皇上要編什么?東方西洋?是算學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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