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朱可可問司馬恪的時候,心里并沒有多大把握。她雖然不太明了到底發生了什么事,卻也知道:皇帝是想用她來和親呢。
自古以來,所謂的和親公主都沒有自由,更何況她一個小太傅的孫女。
只是,倘若連掙扎都沒有,便向蕭寒他們妥協了,朱可可只怕這輩子都會鄙視自己的。
可是司馬恪卻答應了。
在這樣的況下,應承了她的求婚。
朱可可眨了眨眼,一時之間,反而不知作何反應。
倒是司馬逍轉過身,惱怒地看著一直不務正業、撒嬌耍嗲的小弟,低聲提醒了一句,“十一弟。”
司馬恪卻嬉皮笑臉地扯扯嘴角,避開司馬逍,轉向了蕭寒,沒甚正經道:“真是,小王長這么大,還是第一次被女人求婚,這一不小心就答應了。只是留國重信重諾,答應的事卻是要成行的。攝政王,看來這次……”
蕭寒上次的未婚妻陳國郡主陳霞便是為了司馬恪逃婚的,而現在蕭寒指定的女子,卻又巴巴地自愿嫁給司馬恪。
這一個仇,結得可是非同小可。
蕭寒卻并沒有生氣,只是涵養甚好地回以一笑,目光依舊灼灼地停在朱可可身上。
朱可可傲然抬頭,雖然比蕭寒矮許多,氣勢卻未必輸了他一分。
他上次已經擺布過她一次,還想擺布她第二次嗎?沒門!
“你可想清楚了?”蕭寒終于開口,問的是朱可可。
“當然。”朱可可微笑,彬彬有禮地邀請說,“還請蕭王爺喝一杯我的喜酒。”
“你的喜酒,我自然要喝。”蕭寒突然湊前來,斜長微藍的眼眸閃爍了一下,低沉魅惑的聲音已經悄悄地響在了朱可可的耳側,“你放心,我看中的東西,極少拿不回來的。人也是一樣。”
朱可可沒來由地抖了抖,瞪大眼睛,警惕地看著他欠揍的笑臉。
“來,本王祝兩位白頭偕老、安享太平!”蕭寒退開來,灑然一笑,順手拿起旁邊侍應生的酒杯,朝司馬恪恭祝道。
司馬恪的表一向曖昧,此刻更是一副受寵若驚的模樣,慌慌張張地與蕭寒將酒杯一碰,又一口飲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