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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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想呆在屋里,收斂了心神,慢慢站起來。
“噢,你……也在這里。”
來的果是宗璞。沈清苓坐在床.沿看書,聞言,淡淡看向他,嘴角一抹似笑非笑。
他本朝沈清苓走去,這時驀然頓住腳步,微擰著眉看向她,目光暗啞,有抹沉抑。
籃冬凝突然覺得有絲凄然又有絲好笑,她不在這里還能在哪里?他以為她在花林里才進的來?若她在,他就讓人直接將清苓請到外面了是嗎。
“你們聊了吧,我出去。”
她說著將針放回工具包里,人皮上有些黏液,盛水的銅盆在床.側,她不想過去洗手,順手往攤系在腰帶下的帕子揩了揩,心不在焉,一手粘稠抹到裙上,她也沒在意,只向門口走去。
“秦冬凝,這有多臟你知道嗎,你一個女孩兒家怎么老這副德.性?”
宗璞的聲音隨之低斥而來,冬凝瞥了裙子一眼,“我本來就又野又臟,比不得你們讀書人。”
還是被宗璞眼里那種宛似嫌惡的光芒刺到了,冬凝自嘲一笑,快步出了門。
好“秦冬凝!”
“宗璞,你去看看小幺吧。”
“且先不必管她。”
背后,微厲的聲音中混著沈清苓的輕嘆。
宗璞果不出所料的沒有追來,冬凝跑到林深處,也不管地上臟不臟,身子往一棵樹樁一靠就坐了下來。
身子還有絲本能的戰栗,昨晚的記憶水般涌來。
夜黑如墨,她衣衫半褪,他在她兩腿之間,沈清苓在二人背后,看去很像野合吧。
“小幺,你怎能勾.引宗璞,女子須懂得自愛。”
沈清苓聲音惋然,又帶著絲許諷意。
不知是她先推開了微微僵住的宗璞,還是宗璞先離開她的身子,烏天黑火,林木綽綽如人影里,她倉惶離開……
宗璞自是沒有追來。
“謝謝你的禮物。”
兩人對站著,一枚翡翠戒指躺在沈清苓掌中,那瀲滟如碧綠煙云流淌在玉石中,一看便知是上等好貨。
“你喜歡就好。”宗璞笑了一下,隨即自嘲一笑,“我和冬凝她……”
“你不必向我解釋什么,”沈清苓盯著手中翡翠,“你不嘲笑我和上官驚鴻,我又有什么資格去說你和冬凝。是我不是,不該讓你遷就冬凝的,倒讓她越發沒了個樣,做出這些事來。你以后不要再隨了她去,將她驕慣了,生出小姐脾氣,對她反而不好。”
宗璞一怔,他方才其實想說昨晚是他相逼于冬凝。
他因少年往事并不喜女.性。雖對清苓極為愛慕,卻并無下作肖想過風月之事,昨晚本只想和冬凝好好聊上一聊,焉知后來卻發展至此。
近身相接,她身上的少女甜香,竟讓他有了欲.望。
若清苓不曾碰巧出現,他大概會要了她。
當時有種想法。
宗家的煙火也是要人繼承的,清苓是不可能了,若注定要娶妻,他既不會喜歡別的女子,那就她吧。
她雖不聰明,但和她一起,他心里是舒坦的。
他看著她長大,她就像他的妹妹一樣,樊如素無論才學和官階都配不上她!
離開她的身子,欲.望過后,冷靜卻很快回來。
他怎竟想到娶她為妻。
她不適合的。
會有,不過是他從沒碰過女人。
甚至來不及和清苓說一句什么,他便迅速離開。
第一次,他自發踏進青樓。
床.軟榻酥,那名頭牌女子雪白豐腴的肉.體香汗淋漓,然而在即將進入女人身.體的時候,他一把推開了她。那刺鼻的香氣讓他厭惡。
腦里翻覆著之前的念頭,若注定要成婚,不如就她吧,況且,他已毀了她的名節。
進屋之前,下意識從半開的窗子看進去,發現她不在。
昨晚之后,他做夢夢見她雪白的嬌軀在他身下呻.吟啼哭,他從來沒怕過什么,這時卻忽而有些怕見到她,同時心里卻又好似渴望著什么。
她不在最好。
買了生辰的禮物給清苓,每年必備,戒不掉的習慣了。
“宗璞,我本以為你與其他男子不同,萬沒想到你……”
沈清苓看宗璞嘴唇張合,眉宇成川,心想他許是要解釋,想起昨晚所見,心里慍怒。
宗璞心事正重,手下意識摸進懷里,那里用絹帕包了些零嘴,捂的有些熱了,此時聞言,勾唇自嘲。
正想答她,背后腳步聲響起,他側身一看,卻見是上官驚鴻和寧王,佩蘭、老鐵、景平景清等人隨在后面。
“宗璞,朝堂的事你怎么說?”
出聲的是寧王,他面上素來溫和無害,這時卻是一臉肅色。
“是啊,如此一來,太子會思疑到宗璞和我們的關系嗎?”佩蘭憂慮道。
上官驚鴻擺擺手,“五嫂不必憂慮。宗璞向來獨來獨往慣了,冬凝和我們關系深厚,假作真時真亦假,上官驚灝反會想,若宗璞和我等真有關系,必不敢這般張揚。”
“只是,”上官驚鴻眸光隨之一利,“老宗,我聽五哥說,你對冬凝動過手,你現在請求賜婚卻是什么意思!你往日待她怎樣我姑且看之忍之,今晚你必須給我一個交待!”
“賜婚,什么賜婚?你們到底在說什么?”沈清苓心頭疑慮,脫口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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