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漆黑的瞳孔,有冽,有凝。(每天24小時不睡覺更新!)
他冷冷盯著她后首的美人,眼梢卻殷而凝著她。
翹楚松了口氣,是他!
上官驚驄。
坤是他將銀屏的卷在她身上的鞭子凌空抓到手上,生生扯斷了。
他眼里的意思,她懂,他讓她寬心。
每次在她最需要人在身邊的時候,他就來了。
迎她不知是笑是嘆,心頭卻又登時一緊。
太子和寧王都在,若他出面助她,萬一她的身份被拆,必定連累了他!
她悄悄打量了太子一眼,果然,那人微微擰眉,目光掠過寧王,又淡淡盯向夏王。
寧王也若而有思地看著夏王。
夏王似乎更早一點便注意到他們,此時,見他們看來,眸光微動,卻只作不見。
銀屏快步走上來,眼中閃過明厲之色,不怒反笑,“好呀,撩人者賤,你既敢助她,我便看看是你的脖子硬還是我的刀硬,平桂,將他擒下!”
“彩屏,莫動,這男子武功厲害!”
翹楚只聽得淳豐一聲低喝,那時遲快,銀屏已經伸手向她肩胛狠狠抓去,另一邊,那被喚作平桂的高顴男子應了聲“是”,縱身一躍,便向夏王攻擊,她雖不會武,看那帶出的呼嘯勁風,也知招式凌厲。(每天24小時不睡覺更新!)
慌亂中,她只聽得夏王一聲冷笑,人影交橫錯綜,肩上一暖,她一驚,但那力道卻甚至有些輕柔,再看時,人卻夏王懷里,平桂已翻摔在地上。
銀屏怔在原地。她從小至大,養尊處優,那試過這般。
翹楚不想多惹是非,低聲道:“九爺,罷了。”
“不。”夏王口中緩緩吐字而出,眸中波光一暗,一手攬著她,一手已抽出腰中軟劍。
淳豐臉色又是一變,座中那模樣威厲的老者,迅速躍起,卻到底還是晚了一步。
樓里茶客只覺眼前一花,銀屏已尖聲叫了出來,聲音尖銳驚駭,看去,她人已在半空,卻是那藍衣男子竟用軟劍將她腰身卷圈住,懸在空中。
誰都沒想到,那男人看去華貴,竟強力如斯。
他突然撤開軟劍,銀屏便從空中直直掉下。眾人皆驚。這摔下來……雖不高,卻也得一身好受。
可因被這男人剛才急案劍卷一拖,拖到自己身前,銀屏早不在原來桌沿位置,淳豐和老者驚,但他們離遠,這一下,委墜之勢速且猛,都相救不及。
翹楚驚急,一扯夏王襟衣搖搖頭。
夏王眉頭一皺,低嘆了口氣,瞳眸一瞇,他似不愿將她放開,只將軟劍一擲,伸手往腰上一扯,已將己身腰帶扯開,間不避隙的即甩到銀屏身上,虎口一催力,將她卷到淳豐的方向去。
銀屏驚甫未定的定在淳豐懷中,愣愣看著自己腰間的男子腰帶,突然臉上又倏地一紅,驀地看向與之相對的男子。
四周聲音轟亂,夏王懷里,翹楚正想脫開,注意到銀屏的目光,心情有絲微開,打趣道:“九爺,人家看上你了。”
她說著,卻感到自己背脊后男人的掌心鐵紅一般熱,絲毫沒有松開她的意思,上官九盯著她,眼里有抹暗流和自嘲。
她呼吸微逼,心里已隱隱的慌亂起來。
對面淳豐和彩寧臉有戒色看著他們,一時沒有舉措,淳豐甚至伸手攔下從地上爬起來的平桂和那名看似武人的老者。
就在這混亂之中,駐一個略大的嗓門從門口的方向傳來,“爺,這里面似乎發生什么事了。”
她頭目一眩……那似乎是景清的聲音!
今天果然沒看黃歷出門,這怎么一個個都堵這里來了。
爺,景清口中的爺還會有誰?
不知是不是和上官驚鴻鬧著別扭還是上官驚鴻本來就給人極度脅迫的感覺,她覺得背心有絲毫發麻。
夏王眸色也立沉,她還沒反應過來,耳邊氣息一熱“楚,跟我走!”
她心頭一顫,那個“不”字還在舌尖,他已經攬著她凌空躍起。
目光最后是凌亂的人群,太子突而向他們而至的身影,她不知道太子要做什么——可夏王卻恰比他快了一步,太子的手從她的衣衫上擦過,落在他們原來的位置。
身子懸到窗邊,她才明白夏王之意,在不知是學銀屏般尖叫還是強作鎮定。
被夏王攬著從窗口躍下一剎,耳朵里最后的聲息似乎是彩寧的。
“淳豐,那進來的是睿王!”
她心肝怦跳,腰上始終被男人的手臂緊環著,直至——“嘶”的一聲馬鳴。
這窗外什么時候拴了一匹馬?
她回頭,夏王眸光深極,正午的陽光讓他的瞳如曜,他似知道她在想什么,說,“你在和那個男人開始比試的時候,我便下了樓,看到了二哥和四哥,這馬,是我讓小廝將從酒樓后院拴來的。”
翹楚點點頭,心想,自己的神色此刻必定有些呆滯,因為他一掃方才的沉悒,嘴角突然一揚。正微惑,他猛地一提韁繩,那高雄的黑色駿馬前肢“嗖”的提起,她雖坐在前面,有他在后面護衛著,身子往后跌去,也不禁嚇了一跳,手本能地往他身上抓去攀住。
手指才勾上他的衣服,他眼里笑意即刻微微漾開,伸手按住她的手,翹楚立時恍悟過來,又急又惱,“你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