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藍軍1804、大雨著、夜靜的鮮花和鼓勵,特別是夜靜居然給紅酒投了四張推薦票。其實我還沒弄懂這些票票是怎么回事啊,不過,我知道一定是好東東。所以,為了回報朋友們的支持,我今天更新兩章,祝大家開心!!!)木艾拿著這張古代版的戶口本,反正面兒顛過來倒過去的看了幾遍,也沒有看見一道水印或者防偽碼,真的只是簡簡單單幾行字外加一個紅印就是全部了。這如果在現代,想要依著樣子造份兒假的,簡直是太容易了。不過,上面的詞句之意簡練易懂,也沒有什么大漏洞,只是,這名字應該是老太太當時沒有說清楚,她又常叫自己仙仙,所以連富村長錄名字時,就報了個木仙氏。這樣也不錯,反正這時空也沒有人認識她,叫什么也不過都是代號而已。
老太太不識字,但還是興致勃勃的拿起來看了又看,最后千叮嚀萬囑咐的交代木艾收好了。祖孫兩人又開始商量關于擺酒的事情。木艾對村里的老輩兒人也不熟悉,具體請哪幾位,如何去請,就都需要老太太操心了,她只負責拿銀子,研究一下酒席菜色就是了。
不提她們兩人商量請客之事,單說李大奶奶揣著銀子回了家,喚了大兒子來到她和老頭子的屋子,喜滋滋的拿出了那錠銀子,顯擺給兒子看。
連富驚訝的拿起來,在燈下細看了看,“娘,在哪里得來的銀錠子,成色還這么好。”
老太太給自己和老頭子都倒了杯茶,說道,“我去你四嬸子那兒送戶籍,你說能是誰給的。”
“四嬸子怎會出手如此大方?”連富當村長也有七八年了,村里誰家過的怎樣,他心里清楚著呢,這四嬸家,自從前幾年四叔病死了,栓栓她爹又去當兵差,家里只有她帶著栓栓過日子,年年能吃上飽飯就不錯了,怎么會有這么多銀錢?
老太太慢吞吞的喝了口茶水,等老頭子也不耐煩的看過來,吊夠了這父子倆的胃口,才笑著說道,“不是你四嬸子的錢,是她那干孫女仙仙的。說是,她家人遭難前給她留了點錢財,足夠她一個人過日子了。聽我一說,你搭人情找熟人兒,才給她順利辦好戶籍,就多拿了些銀錢出來做謝禮。
“辦事總共用了不到二兩銀,這些是五兩,就算感激咱給盡心辦事,也還是太多了,不會還有其他什么意思吧?”連富給村里人辦事,也不是沒收過禮,但也多是些野雞、蘑菇之類的山貨。四嬸上次來拿的酒和布匹都是很不錯的,所以他才找了人,很使了些力氣,才如此快速的辦好了戶籍。沒想到這辦完了,又多得了一倍銀錢,天生謹慎的他,就覺得心里不踏實。
老太太笑著對老頭子說,“咱家連富,當了幾年村長,真是精了許多。”說完又扭頭看著兒子,“行了,你也別擔心,不是什么大事,你四嬸上次不是提過嗎,那仙仙要在她家旁邊那塊地上蓋個房子。我剛才提點她,請村里的族老們吃頓酒,再把這事說說,畢竟劃地蓋房子,你也不能一個人決定啊。”
連富扭頭看了看自家老爺子,見他還是慢悠悠喝著茶,沒有反對,就知道這事應該沒什么差頭兒。仔細想想,只要四嬸出頭請客,禮數上盡周全了,也不分村里的地,就是花錢買塊地方落腳,想來,族老們也不至于阻攔,到時候自己再幫著敲敲邊鼓,這事也就能成了。
“對了,你四嬸說,仙仙從南邊過來,帶了點什么稀奇種子,說是真種成了,可以當個小零嘴兒賣到城里去。不過,我看著不靠譜,先不說,到城里能不能賣出去,就是這時節都七月了,種什么也長不成啊。仙仙那孩子不知是心眼好使,還是天生不懂藏私,居然托我問問村里人有沒有愿意跟著種的。”老太太突然想起種子的事,和老頭子、兒子隨口說了說。
連富篤定這五兩銀子可以收的心安,正琢磨著加上這兩年攢下的幾十兩,是不是跟爹娘商量秋收后翻新一下房子,所以也沒把她娘的話當回事,隨口應道,“她也是南方來的,不懂咱這的四季節氣,還以為像南邊那樣,冬天都不下雪呢,現在種什么都晚了。娘,你們二老歇著吧,我也去睡了。”
老太太回身看老頭子也是一副不感興趣的摸樣,就熄了心里想跟著種點試試的念頭。鋪好了被,伺候著他上床睡了。
話說木艾拿了銀錢,老太太就把需要請到的人家,挨個兒走了一遍,說是自己的干孫女仙仙,如今也在村里掛了女戶,就想擺桌酒席,請村里德高望重的長輩們,吃杯酒,給長輩們見個禮。
這些村里的老人們,年紀都在六十歲左右,平日也很少下地干活兒了,但是都說人老成精,閱歷經驗絕對要比年輕人多上許多。偶爾村里有大事發生,村長就會請他們一起商量。逢到年節,他們也主持開宗祠,領著小輩兒們祭祀祖先。這段時日他們也聽家里老婆子和兒媳婦兒們提起過木艾的事,如今都已經立成了女戶,就是不請吃酒,他們也阻攔不了什么。但是,她如此懂事有禮,想要鄭重和長輩們打招呼,就是對長輩們的尊重了。當下,族老們都點頭夸贊幾句,一口答應到時候去吃酒。
老太太請好了人,第二日就托了村里兩個常去城里的后生采買擺酒要用的東西,又約了村里的小媳婦兒們后日來幫忙,一時間她是忙得腳打后腦勺,滿地團團轉。
木艾本想幫忙,可是她又實在插不上手,只好叮囑老太太別太累了,也不用給她省銀子,能找人幫忙就找人來,過后再送些布料之類還禮就是了,老太太也不聽,揮手把她攆了出來。索性就扛了把鎬頭,領著栓栓,打算在菜園子的木板柵欄外邊再新開一塊地出來,當做她的小實驗田。
其實木艾也就是十幾歲之前隨著爺爺奶奶住過農村,這葵花籽和地瓜怎么種,也只有個大概印象,從沒親自動過手。
這次雖然下足了力氣,整整刨了兩天,也才開出了不到小半畝地。她心里開始后悔,早知道要穿越過來,大學就應該讀農大。學什么藝術系啊,簡直沒有半點用處。這么一小塊兒地方,只種葵花籽和地瓜還勉強夠用,但是再種姜蒜就有些太擠了。結果第三天早起再來干活兒,居然出現了奇跡,翻好的地面足足闊了一倍出去,而且土塊兒也都被打得碎碎的,拾掇得很是平整。栓栓這兩天幫著干些拔草之類的小活兒,雖然有好吃的當獎勵,但是也累得有些放賴,此時蹦跳著在地里跑來跑去,一副翻身農奴得解放了的興奮樣子。木艾蹲在地頭兒,猜了半天,也沒猜出是誰做的好事,總之不會是山上的野豬或者田螺姑娘。
木艾性子一向豁達,遇到困惑之事,想不出來就扔到一邊,總會有水落石出的一天。當然按照好友葉子的說法,她這不叫豁達,叫得過且過,逃避問題。她也不反駁,如果不是這顆豁達的心,她恐怕早在怨恨的泥潭里淹死了。
低頭用鎬頭,細細的敲碎幾個漏網的大土塊,然后,慢慢的勾成壟。分出一半面積來,在壟臺上每隔二十厘米就鏟個坑兒,栓栓笑嘻嘻的跟在她身后丟兩三粒空間出品的葵花籽進去,再用小腳撥了土蓋好,踩上一腳。
等這一切都忙完了,日頭也到了正午,回家胡亂吃了口飯,就又到地里接著種地瓜。栓栓好奇,總是追問這些種子長大是什么樣子的,能做什么好吃的?木艾本想拿些五香瓜子和紅心地瓜干出來,讓她嘗嘗,但是,又怕她那個有了好吃的一定要和伙伴們分享的習慣,就只能哄她說,過上幾個月就知道了。畢竟,節氣有些晚,她是一定要動用空間里的靈泉來加快發芽和生長速度的。如果真被村里人知道這是兩樣好吃食,都來要種子,她還真的要每家挨著去澆水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