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薛冰自打晌午和琵琶公主走后,就一直未返回,太子宮現在可是亂翻了天,看看天Se,已經暮Se西沉,織云等人在宮門外焦急的來回踱步。~~~~
這段Ri子誰都看在眼里,殿下將薛小姐當做寶貝一樣的寵著,現在人還沒回來,萬一殿下回來,知道小姐還沒回來,不知道又是怎樣的情景呢!
“藍護衛,您可知道琵琶公主的住所?”
織云無法只得求助四品帶刀護衛藍鈺,上次好像聽說藍護衛和廣陵王去過,應該識得路。
爵“織云,發生了什么事?為何如此焦慮?”
看著心急如焚的織云,藍鈺心下奇怪,織云可是這太子宮里的一把手,殿下對是十萬個放心,從小就是由織云在伺候殿下的飲食起居,平Ri里她可是做事最持穩的,今Ri卻急成這般,一定是有什么事情發生。
“藍護衛,是小姐,她到現在還沒回來!”
滕“啊,什么時候的事?你怎么不早說。”
藍鈺知道織云說的是薛小姐,亦焦慮萬分,殿下臨走為什么沒帶他一起去,就是將他留下護衛太子宮,說白了就是保護薛小姐。
前幾個月他剛被殿下升任帶刀護衛,就一直跟在殿下的身邊,從不單獨留在太子宮,但是這次,殿下卻命他駐守太子宮,那不是明擺的事嘛!
現在薛小姐已經這么晚了還沒有回來,是他這護衛失職,當即訊問織云。
“織云,小姐是一個人出去的?”
“不是,是琵琶公主說是請小姐去替西蜀國主診病,小姐才會去的,可是到現在了還是沒有回來,藍護衛,我記得您似乎去過那地方,您能不能——藍護衛,藍護衛——”
織云如實說了今Ri之事,當她正想讓藍護衛去跑一趟琵琶公主的住所時,藍鈺已經疾步走了出去,織云在后面忙小跑著喚他。
“殿下,小姐!”
藍鈺剛出太子宮,就見到從馬車上下來,相攜正待入宮門的褚離和薛冰,他驚喜的沖上前去行禮。
褚離在見到藍鈺誠惶誠恐的緊張心情,知道他為何事擔心,并未理睬,徑直相攜進入大殿。````
織云見到他們一起回來,懸著的一顆心終于放下,但是今Ri的事是她疏忽了,她小心的上前服侍。
梳洗完畢的褚離,突然嗔怒的瞧向藍鈺。
“藍鈺,你是如何當的差?臨走孤是如何吩咐你的?你怎么能讓冰兒獨自出門,好再今Ri被孤遇到,冰兒今Ri倘若遇到不法之人,你說她一個弱nv子該如何應付?”
方才還好好的,怎么見到藍鈺突然就發了好大一通火氣,薛冰想想是琵琶公主提出送她回來,是她自己要一個人走走的,回來晚也怨不得別人。
換好衣衫出來的薛冰在見到垂首聆聽褚離訓話的藍鈺,忙曳了曳褚離的廣袖。
“離,你錯怪了藍護衛,我與琵琶公主走時,藍護衛正忙,他根本不知道我離開,況且是我自己一個人想走走,拒絕了琵琶公主的好心相送,這都怨我,怨不得旁人!”
“冰兒,你是說你今Ri去了蕓音閣?”執過她的手,一雙深褐Se眸子里柔情盡顯,在聽到她的話后,他深深蹙眉,瞳孔豁然緊縮,凝定在她的麗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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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離方才在馬車上一直想問為何她會獨自一人在洪都街頭,還傷心落淚,可是好幾次見她都默默的想著心事,便沒有問及。
現在突然聽到她提到琵琶公主,難道是琵琶帶她去了蕓音閣?一定是的,琵琶能帶她去的地方也就只有那里了,他也聽說凌云至今重傷未愈。
莫非是琵琶帶她去見凌云?他的拳頭不由攥的緊緊的,凌云在他的身邊十年,一直偽裝的很好,他的城府很深,對冰兒又是虎視眈眈已久,她能做出給她喝下斷愛絕情水這齷齪之事,也難免隆澤會一怒下一掌重傷他,今Ri他看見她憂傷難過,一定是凌云又為難于她。
“是。方才在馬車上,我還在考慮要如何與你說,其實我今Ri去探望了凌——”
“不要說了,我都明白。”將他攬進懷內,打斷了她的話。
他都知道的,她心底善良,一定是琵琶哀求她才會去的,以她那Ri對凌云的決絕態度來看,她真的是只當他是朋友而已,她心里有自己就夠了,況且她還自己主動承認,他又有什么權利去圈定她的生活,她是自由的。
“離,謝謝你!”
反手抱著他,知道自己今Ri在洪都街頭,他一定是擔心壞了,否則不會在看見風以沫邀請她去茅廬時,他是那樣的震怒,語氣是那樣的堅決,甚至對風以沫露出敵意,那都是因為他在乎她,擔憂她才會那樣的失態!
藍鈺感激的看了眼薛冰,要不是她替他開脫罪名,他今Ri這護衛看來是當到了頭,拭了拭額頭的冷汗,悄悄退了下去。\
“冰兒,你在想什么?”
瞧她的眸光幽幽的凝定在暈紅的宮燈上,思緒似是飛到了很遠,他從她的眸子里看見了她縹緲眼神。
“離,那位風夫人讓我感覺好生親切!”
“哦!冰兒與她不過一面之緣,怎么冰兒你喜歡她?”
他倒是對那風夫人沒什么印象,因為他的眼中始終只容得下一個人,今夜在風以沫家的餐桌上,他的眸光可都沒有離開她的身上。
看了風以沫為她作的那副畫,他第一次發現她就像那縹緲的云中仙子,只要他稍不留意,她就會從他的身邊消失般,讓他抓不住,眸光一直都鎖定在她的麗顏未曾注意其他。
“具體我也說不上來,她那么柔婉清約,對夫君是那樣的體貼備至,為何風先生對她感覺很冷淡,似乎不愿看見她的出現。還有我發現風夫人其實也是一位撫琴高手,她撫琴時沒有戴義甲,因為她一定是想用心彈給她心愛的男子聽的,而那張焦尾應該就是她的。她的手指的傷應該是最近撫琴所致,哎……”
今夜,風夫人為她盛飯時,她無意間看見了她的手指,上面有撫琴留下的傷痕,雖然撫琴時都戴有義甲,但是若是一個癡情的nv子為自己心愛的人撫琴的話,她一定是不愿戴著義甲來撫琴。
薛冰是這樣認為的,因為那種十指連心的痛令她想起了很久前,自己似乎也曾撫琴,而且還十指受過傷,有一個溫柔的男子為他親自包扎流血的手指,為什么她就是看不清那男子的臉,為何他的臉好模糊?那個男子是誰呢?
褚離聽她說的入神,想起她今Ri撫琴時的專注,那種如幻如夢的感覺令他生生難忘,親吻了下她的纖纖玉指,細心的他這才發現在她的手指上也有淡淡的撫琴留下的痕跡,他的心突然抽痛了。
他怎么粗心到現在才發現她手指上的傷痕,這傷似乎也是不久前所致,難道是她為隆澤撫琴所傷?心痛的輕啄著她的手指,在她的耳邊低語:“冰兒,以后不要再撫琴了!”
想起她撫琴時的那種淡淡的憂郁,他就心里很不好受,他希望她快樂,開心。
“織云,小姐這幾Ri可有喝參湯?”褚離回頭問著正端著參湯前來的織云。
“回殿下,小姐她——”
知道他不在,她一定又不聽話沒有喝,伸手接過織云端來的參湯,用湯匙攪了一攪,舀了一湯匙在唇邊嘗了嘗不是很燙,方向她伸過來。
“冰兒,你又不乖了,來,喝一口!”
乖乖的喝了他喂的那一口參湯,誰知他又伸過來:“乖,最后一口!”
“嗯,你說的最后一口哦!”
無法,他已經伸到了她的唇邊,只得聽從吩咐喝了他說的最后一口。她是真的沒有反應過來這最后一口的玄機。
被他追著在大殿內轉圈,直到將一碗參湯喝完為止。
驀然,她的腦子里閃過一幕相似的情景,曾經有一個男子滿屋子追著她,給她喂飯菜,也是同樣的話語,每次都說是最后一口,到最后,吃得她實在是吃不下了他才罷休。
“冰兒,怎么了?”他關切的看著她抱著自己的頭在搖晃。
“我頭好痛!方才我想起以前似乎也有類似的情景出現在我的腦子里。”她閉著眼睛說著自己的感覺。
“乖,想不起來就不要想了,你一定是累了,早點休息吧!”抱著她來到床榻,為她覆上錦衾,自己在一邊斜躺下陪著她。
知道她晚上怕黑,他在寢殿命人裝了好些宮燈,就這樣靜靜的一瞬不瞬的凝視著她方安心。
“怎么老是最后一口呢!我真的喝不下了!”從夢中醒了過來,捂著疼痛難當的頭部,痛苦的閉上了眼睛,為何眼前總是有一個揮之不去的男子的影子,好模糊的面孔,他是誰?
轉身看著身側和衣而睡的他嫻靜的臉頰,她迷茫了,她那么愛他,為何她的夢中老是出現另一個男子的影子,覺得有些愧疚,撫摸著他的臉頰,漸漸闔上雙眸睡了過去。
聽到她勻緩的鼻息,褚離睜開了眼睛,唇邊勾起一抹溫柔的笑意,將她攬進懷內,他只要靜靜的抱著她就夠了,只要他能每Ri看見她開心,他就很知足。
這些Ri子,在他親自FuWu下,她都有乖乖的喝那安胎藥,聽到她的囈語,心下偷著樂,一定是最近他老是‘最后一口’來騙她喝參湯,到了夢里還在喝湯呢!唇邊掛著絲笑意擁她入眠。
“冰冰,冰冰,瞧這個面人像不像你?”小攤販前,他突然瞅著一個氣鼓鼓昂著頭,嘟著唇的漁婆,旁邊的漁翁此刻躬身打揖向漁婆一個勁的賠著笑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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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我?我看這個漁翁倒是更像你!”她嬌嗔的抬頭挺胸看著他,嘴巴翹的高高的。
“嗯,呵呵,娘子說像,那就像吧,娘子,相公這廂給娘子賠不是了!”他學著那漁翁的樣子,向漁婆躬身作揖。
“澤,我們買了這面人吧,我們都給鶯兒和五福他們買了禮物,可是我真的很喜歡這個面人!干脆我們也買了它吧!”
她瞅著那漁翁漁婆憨態可掬的模樣,搖了搖他的手臂。
“既然冰兒喜歡,那就買了!”寵溺的刮了下她的鼻尖,將一吊錢遞了小攤主人。
“祝兩位白頭偕老,相親相愛一生。”小攤主人高興的接過,嘴里說著祝福的話語,看著他們牽馬離去的背影小攤主人羨慕的喃喃低語:“真是一對珠聯璧合的玉人吶!”
“讓我來拿!”她興沖沖的瞅著面人,就要搶。
“不行,你拿著會弄壞的!回去再給你!”他將面人貼身放進了衣襟。
朝鳳宮,慕容隆澤手捧著那被溫綺玉摔壞的面人,想起大婚第二Ri,他與她在集市看到這面人時的情景,他的唇勾出一記漂亮的弧度,將被分開的漁翁和漁婆放在了桌上,仔細的端詳著,他一定要將這面人修好,讓他們永遠在一起。
辛玥和茗妍看著他望著那摔壞的面人出神的模樣,不禁心疼的搖了搖頭,輕輕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