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良工——”
看見粉腮麗顏的她轉過身來,褚廉再也不容她有半刻的喘息,驀然攫住了她的紅唇,緊緊的箍著她的纖腰,用勁地啃噬著她的柔嫩唇瓣,溫柔如Chun風,激烈若火焰,傾盡著綿綿的相思……
小手推搡著,捶打著他的肩窩,他都不予理會,將她起初的掙扎都消融在了他霸道的深情之吻中。
霸道的吮吻,一遍遍的索吻癡纏,在他強烈的攻勢下,令她愈加顯得虛軟無力,不自主的攀上了他的頸項,與他廝磨纏綿……
爵隨之,再聽見他鼻子里發出的一聲輕笑聲后,她醒悟了過來,使勁推開了他,卻不想無意中胳膊碰到了他的手臂,他吃痛地發出一聲重重的吸氣聲,她方憶起他剛才與人交手時負傷的事來。
“你有沒怎樣?”她焦慮的看著他向他的臂膀,但見一片刺目的猩紅已經滲透了風氅下的白Se錦袍的衣袖。
“噗——”再度發出一聲淺笑。
滕“你,你笑什么?”
感覺到他正嬉笑著看向她,有些惱怒回瞪著他。
“當然是笑你這個小傻瓜了!你分明是擔心我,在乎我,喜歡我,可是你偏要裝出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表情,你說你是不是很可笑?”
離說的果然沒錯,她是喜歡他的,只是她自己尚不自知罷了,方才那一吻,她似乎很享受,要不是他沒忍住那心中的喜悅之情,現在他們可能還在纏綿的擁吻。
她并不討厭他,而且,從方才他的手臂來看,她是那般的擔心,那般的焦慮,從她那緊張的眸子里早就已經暴露了她的真心,為什么她就是不肯承認是喜歡他,愛他的呢?
“你——誰說我喜歡你了!我只是擔心你的傷勢,希望你別會錯了意!”
臉Se緋紅,她好像是很擔心他,聽見他因為吃痛發出的吸氣聲,似乎那劍劃在了自己心口一般難受,她真切的感覺到了自己的心好痛。
難道她對他……不,不會的,她只是擔心他的傷勢,沒別的,真的沒別的,心里一遍遍的告誡自己,她愛的是褚離,不是他。
“良工,不要在騙自己了,你是愛我的,而不是離,你怎么還無法正視自己的真心,早在我送你那個布偶開始,你就已經喜歡我了,只是你不知道罷了!”
看見她每Ri里拿著那個布偶,他就好開心,她喜歡他送的布偶,那么她也會喜歡他,這也是他為什么老是去離的汾陽王府,他就是要給自己制造機會,他要她每Ri里都能見到他,他做到了。````
后來,離走了,他與她居住在了同一個屋檐下,那段Ri子是令他一生最難忘的Ri子。
“你胡說,那個布偶分明是殿下送我的,你胡說,你騙我!”
她怎么都無法相信那布偶并非是褚離送給她的,她望著他搖首,她真的不愿相信這是真的。
那個布偶竟是他送的?她還以為是褚離送給她的,害她高興了這么多年,哎,原來都只是空歡喜一場,到頭來,褚離似乎什么回憶都沒給她留下,她竟然喜歡褚離這么多年,現在像個傻瓜一樣的才知道自己竟一直都是如此的糊涂。
“是的,是我讓離交給你的,當離要告訴你實情時,你的哥哥剛好找離,他就給忘了,讓你誤會是離送個你的。”
。
“良工,從我來離的府中那天我在廊道遇見你開始,我就喜歡你了,這就是我為什么老是往離的府中跑,就是因為我喜歡你,我想時常見到你。”
“我不要聽,不要聽,你是騙我的,騙我的!”良工痛苦的搖頭,雨點般的粉拳落在他的胸前。
將她攬在胸前,他知道告訴她這些很殘酷,可是他不想她在這樣誤會下去。輕輕伏在她的耳鬢處,柔聲問她。
“良工,還記得我的乳名嗎?我告訴過你的,還記得嗎?”
除了父皇和Mu后會喚他之外,曾經五年時間里,還有一個nv孩也喚過他,不知道她可還記得?
“雎!”她如何能忘了呢?她可是喚了他五年“雎哥哥”,又怎么會忘記?
“當然記得!”她終于平靜了下來,想起了小時候兩人在一起時的情景,低低的回答他,避開他灼灼的視線。````
“良工,我想你再喚我聲‘雎哥哥’。”
當年她那聲甜甜的‘雎哥哥’,令他每Ri里恨不得將她呵護在掌心,看著她每Ri將離的話奉作圣旨般的早起練功,他就好心疼。
他怕吃苦,懶惰的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想從床上爬起來,但是窗外那抹幼小的身影卻令他自慚形穢。
為了逗她玩,他每次都賴到床上不起,等著她來喚他起床,結果,每次都會輸給她那動不動就搬回汾陽王府的命令,他還是會乖乖的起床,從此,不再有宮娥伺候他,而是她親自幫他更衣。
看著她白皙的小手笨拙的幫他扣著紐扣,他的心里像吃了蜜糖一樣的直甜到心底。
慢慢的在她的勸誡下,他不用別人再幫他,是她教會了他穿衣。
也是她改掉了他奢侈浪費的壞習慣,飯菜不可口都會被他倒掉吩咐重做,看著她吃得香甜可口的飯菜,他就忍不住想知道她的碗中的飯菜是什么味道?是不是比他的碗中的要好吃,漸漸的他在她的碗中搶吃她的菜肴,害她沖著他直瞪眼。
等了半天她始終沒有叫出口,他失望的松開了她的胳臂,一瘸一拐向前走去。
“雎哥哥——”
身后傳來那久違的呼喚,他停駐了腳步,驀然轉身,看見了淚流滿面的她。
“良工,你怎么又哭了?在雎哥哥的眼中,你永遠都是堅強的nv孩,都是我不好,我不會在逼迫你了,對不起,求你不要哭了好不好!”
這是他第三次目睹她流眼淚,第一次是在洪都街頭,她為他的哥哥求情;第二次是他們的洞房花燭夜,他在門外看見了身穿喜服梨花帶雨的她;今天是第三次,他相信也是最后一次,因為,他不會再讓她落淚,從她剛剛叫他那聲“雎哥哥”開始,他就要呵護她,寵她。
“不,該是我說聲對不起,我,是我的錯,原諒我雎哥哥!不要離開我!”
“良工,你方才說什么?我是不是聽錯了,我,你,可不可以再說一遍!”
。
她要他不要離開她?沒幻聽吧,殊不知他等這句話等了這么多年,好想聽她再說一遍。
看見她羞赧了臉Se,眼角還垂著淚珠,心疼的用指腹為她輕輕拭去,深情的凝視著她。
“我,我——”反手抱緊了他的削腰,卻終是說不出口,將頭深埋在他的肩窩處。
輕吻她的發絲,心里早已經因為她抱他這個動作而溢得滿滿的。
“好了,不用說了,我知道,我都知道了!”
“雎哥哥,你的傷怎么樣,我們趕緊去看你的傷?”突然想起她方才似乎受了很重的傷,得趕緊醫治才是。
“良工,其實我并沒有——”在褚廉話還沒說完,就聽到一聲朗朗的笑聲響徹天地。
“哈哈哈……巧兒,這么快就知道心疼夫君了?你怎么就不知道心疼皇兄呢?皇兄方才可是真真切切的挨了你的‘暗器’。你還真以為他受傷了?那都是騙你的,傻瓜!”
突然,那蒙面的黑衣人又閃了回來,還取下了臉上的黑布,竟然是她的皇兄凌云!
“雎哥哥,皇兄?你,你們這是——”
這才發現褚廉的袖子上哪里是什么鮮血,就是染坊染Se用的顏料,再看看從暗處現身的一干受傷的小嘍啰,她方明白,自己是著了他們的道。
原來他們合伙演戲來騙她,真是可惡,難怪她追那個黑影在附近就不見了,接著就看到了雪地處廝殺圍攻的一幕,原來是他們安排好的戲碼就等她一個,又氣又惱的瞪著凌云。
“巧兒,你可是沒少捉弄皇兄,皇兄這也是在幫你看清你自己的真心啊!”
凌云想起她南苑驛館失火那夜,就是巧兒假扮褚離騙過了他,想想都覺得生氣,今天總算是扳回了些面子。說實在的,自從那天在蕓音閣他看見巧兒聽說褚廉過門而不入時的失落,他就知道巧兒心里是愛著褚廉的,只是這傻丫頭嘴上不承認罷了。
他和褚廉想了這個辦法,就是想幫她,希望她早一Ri看清自己的心,別再執迷不悟,看著她受傷,他這作大哥的不知道有多心疼。
盡管巧兒多次破壞了他的計劃,可是她始終是他的皇妹,他沒有怪她,反而就是想幫她走出困境。褚廉確實夠癡情,對巧兒那顆心始終都沒有變過,要說巧兒誤會了褚廉這么多年,也是因他而起,要不是他突然湊巧找褚離,才使他要說的話沒說完,巧兒又怎么會癡癡的戀了褚離這么多年,現在他終于算是幫到了巧兒。
“云奇——你怎么就不多忍一會兒再出來!哎,良工,良工,我錯了,這都怨我,我急于想知道你的心意,良工,你去哪里?呵呵,別走那么快嗎?等等我!”
褚廉剛埋怨出來的不是時候的凌云,怎么這么快就給穿幫了,卻看見她生氣跑走了,他忙小跑著追了上去,討好的向她說著軟話。
“你,討厭!”
“哦,我是很討厭,可是nv孩子說討厭,似乎都是喜歡的意思,呵呵,原來你喜歡我,干嘛不直接說,繞了這么大一圈子。”
褚廉跟在她身后絮叨個沒完。
“良工,看那邊——”
突然,他停了下來,好奇的盯著某處一動不動的看著。
“什么都沒有,哪里?”看見他的異樣,她停了下來,回身看著他,不覺循著他的目光望去,可是什么都沒看見。
“就是那里啊?”
他依舊凝盯著那個方向一動不動,唇角始終掛著一絲笑意。
“哪里?”還是什么也沒看見,都不知道他瞎樂個什么勁?
“嗚嗚——”趁她不備,帶她入懷,溫熱的唇再度覆上了她的嫣紅唇瓣,溫柔,纏綿……大雪依舊紛飛,寒風過處,裙帶翻飛若蝶翅,亦拂皺了她一池柔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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