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大燕龍城,陳佩瑤現在已經被她一手扶持上帝位的嘉靖帝慕容隆澈奉為皇太后,現已移居永安宮,距太皇太后的永壽宮僅一墻之隔。````
永安宮,置身貴妃榻上的陳佩瑤手拈著顆葡萄,送入口中慢慢的咀嚼,一雙眸子里盛滿成功后的喜悅。
前幾Ri,青州盛傳千乘王妃在五里坡以一己之力退卻西蜀十萬雄兵,她還嚇了一跳,派了探子出去打探虛實,以策萬全,結果派出四批人,卻只回來了一個,告訴她,愿是外界的繆傳,她想也是,慕容鋮和千乘王都死了,諒她一個小小的千乘王妃又能翻起多大的浪來。
不覺唇角發出一絲輕笑,小nv子退卻雄兵十萬,當這是坊間說書嗎?不過倒也不得不防,她看向身邊的菊清:“菊清,這次多派些人手,一定要提千乘王妃的頭顱回來見哀家,這等小事都辦不好,留你何用?”
爵菊清輕輕走近,偷瞟了眼正笑靨如花的陳佩瑤,有些擔憂的輕聲提醒:“啟稟太后,已經派了人手下去,相信不Ri就有好消息傳來。倒是太皇太后到今天已經四天了依然不肯進食,再這樣下去,怕是——”
“怎么?她還是不肯進食?那就不用再送了,看她撐得了幾時?”
陳佩瑤依舊品嘗著今晨新皇后寧若夕送來的葡萄,聽說太皇太后依然未進食,她不覺有些微慍,冰冷的聲音透著絲絲寒氣,讓人不寒而栗。
滕須臾,陳佩瑤起身走向門口,轉身向菊清吩咐:“走,我們去瞧瞧,哀家今天倒想看看她還有沒有力氣來罵我?”
進得永壽宮,就聽見辛玥的聲音:“太后,您就多少吃點吧?這樣下去可怎么得了!”
“辛玥……鋮兒有消息嗎?”周太后虛弱的躺在床榻上,瞧著身邊正端著碗粥的辛玥,眸子里盡是無盡的憂傷。
短短數Ri光景,周太后依然老了許多,她待皇后不薄啊,她為何要如此做?她已經貴為皇后,還有什么不滿足的?
瞥見了辛玥身后,正站著一襲鴉青Se宮裝的陳佩瑤,周太后翻轉了沉重的身子,面向床榻里側。
“Mu后,您怎么還是沒有進食呢?待臣妾來親自服侍您。”
“皇后娘娘萬福!”辛玥起身向她躬身行禮。
陳佩瑤用眼角掃了一眼正向她請安的辛玥,從她手里接過粥碗,用湯匙輕輕攪了兩下,舀了一湯匙向周太后伸了過去。
“哀家可沒你這等不忠不孝、不仁不義、大逆不道的兒媳!你走!”周太后依然背對著陳佩瑤,她凝聚了全身的氣力向她下了逐客令。
“Mu后,臣妾知道,您還在生臣妾的氣,聽聞陛下和蓉妹妹遇難,臣妾也很難過。可是國不可一Ri無君,容澈兒些時Ri,定當派大軍掃平西蜀,為陛下和蓉妹妹報仇雪恨。”
菊清接過粥碗,陳佩瑤近前坐在方才辛玥坐的椅子上,容Se哀戚,用一方絲帕輕拭著眼睛。不時從絹帕下發偷瞄向正轉過身瞅著她的周太后。
“你不要在此貓哭耗子假慈悲了,哀家不想再見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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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周太后背轉了身,卻不料陳佩瑤突然卻向一邊的辛玥發難。
“辛玥,哀家看你似乎是年紀大了,記Xing不好了,你方才怎么能叫哀家皇后?也難怪Mu后身體一Ri不如一Ri,原來都是你等奴才未好生的盡心伺候,現革去辛玥永壽宮管事一職,罰俸一年,即可趕出龍城,永不錄用。”
好你個辛玥,以前仗著有太后撐腰,就連她這個皇后也得讓她三分,這也就罷了,方才她居然喚她皇后,這分明就是不承認她這個太后,那就走著瞧,她會讓她知道開罪她的下場。
周太后在聽見陳佩瑤要將辛玥趕出龍城,她右手支撐著身子,左手指著陳佩瑤,氣得有些發青的嘴唇在瑟縮顫抖:“陳佩瑤,你休想動辛玥,辛玥她錯在了哪里?這里是哀家的永壽宮還容不得你在此放肆,來人,將這個瘋nv人給哀家趕出去!”
半晌,沒有一個侍衛進來趕走陳佩瑤。但見她笑意盈盈的瞧向周太后:
“好啊,那我們看看究竟他們是聽你這個太皇太后的話呢?還是聽我這個皇太后的吩咐?”
“來人,將辛玥給哀家即可趕出龍城!”
門口守衛的侍衛蜂擁而進,抓過辛玥就向外走去。辛玥情急大呼氣得趴在床榻咳個不止的周太后:“太后,太后——”
“喲,辛玥你現在想起喚哀家太后了?”陳佩瑤跺至辛玥身側,示意侍衛松開了辛玥,冰冷的臉龐浮現一絲笑意。
“皇后娘娘——辛玥究竟錯在哪里?您要趕辛玥出宮!”辛玥聽聞陳佩瑤此話,不覺反問著她,在她的眼中,這宮里就只有一個太后,那就是此刻正躺在床榻上的周太后。
“怎么?你敢質問哀家?就不怕哀家賜你死罪?要不是念在你曾伺候太皇太后有功的份上,哀家早就對你發難,你還能站在這里與哀家說話?”
陳佩瑤趾高氣揚的瞧向從容不迫的辛玥,她冷凝了語氣,冷寒的眸子直直逼視著她:“哀家實話告訴你,這就是膽敢藐視哀家的下場?”
“皇后娘娘,辛玥并無做錯什么?在龍城之中,只有一人敢稱作太后,那就是陛下親奉的皇太后,這龍城里何時會有兩個皇太后!這不是亂了綱常?”
辛玥毫無懼Se,大膽迎上她冷寒的眸光,挺直了胸膛謙恭而又不卑不亢。
“你,好大的膽子!來人,將這個以下犯上的刁奴給哀家拉出去重笞四十大板!”陳佩瑤惱羞成怒,這個不知死活的辛玥膽敢出言罵她亂了綱常,那就別怪她心狠手辣!
“孽畜,有哀家在一Ri,你休想動辛玥分毫,你會遭到天譴的,快放了辛玥,辛玥——”
爬在床榻處怒目瞧著陳佩瑤的周太后,突然噴出一口鮮血,身體重重向后倒了下去!
“太后——”辛玥推開身側的侍衛緊張的跑向周太后,一聲聲的呼喚著她,隨即向身后正發憷的永壽宮的內監宮娥大喊:“宣御醫,還不快宣御醫!”
一干膽小的內監宮娥皆緊張的瞅向一臉驚異的陳佩瑤,等候著她的吩咐,孰料,陳佩瑤見周太后突然吐血暈厥過去,亦是張皇失措,見內監依然無有動靜,不覺大怒:“還等什么?還不快傳御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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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奴才遵旨!”小內監撒腿跑了出去。
“太后——”辛玥趴伏在床榻處,用絹帕替暈厥過去的周太后擦拭著唇角的血跡,聲音哽咽。
一個小宮nv急匆匆跑了進來,向菊清一通耳語,菊清聞言臉Se大變。
“菊清,出了何事?”瞧見菊清一臉慌張無錯的樣子,陳佩瑤有些薄怒,有什么驚天的事,令她懼怕成了這個樣子。
“太后,這——”菊清瞧了眼床榻處的辛玥和周太后,不知該不該在此處說,她為難的張了張口終沒有說出來。
“究竟何事?還不快說來!”陳佩瑤氣急,現在她才是這龍城的真正主人,菊清還有什么不敢說的呢?
“太后,不,皇后娘娘,原來前幾Ri外界的傳言是真的,千乘王妃在五里坡,以一己之力退卻西蜀十萬雄兵!陛下及千乘王等人也已經于今Ri凌晨抵達青州,現在已經不知所蹤!估計已經入得龍城。”
“什么?他居然還活著?這怎么可能?”陳佩瑤聽菊清之言容Se大變,就在此時永壽宮里傳來慕容鋮冰寒的聲音。
“朕活著回來,皇后覺得很奇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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