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還巢紅布條六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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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還巢
類別:架空歷史作者:紅布條書名:鳳還巢
揚名湖畔熱鬧異常,彩樓上紅綾高懸,一群人圍著一位白衣少年正忙得不可開交,宛如眾星捧月,那抹白色身影在人群中熠熠生輝,如璀璨明珠般奪目。
掀開轎簾放眼前方,向身邊的天行問道:“發生了什么事?”
天行恭敬的上前俯身答話:“回王——公子,今日蘇坊綢緞莊的千金在此擺擂臺招親。”
轎簾輕緩的放下,轎子里慕容隆澤聞言半晌沉默不語,少頃,他又問道:“可是這首富蘇百川家?”
“正是!”天行恭敬的答道。
轎簾再度掀起,遠遠瞥見一群人正前呼后擁著一位俊朗的白衣少年。不知為何看見這少年,慕容隆澤有股莫名的親切感,感覺到全身的血液都像要噴發一般的期待,甚至連他自己都搞不明白,為什么他看見到這白衣少年時心中會滋生某種說不清道不名的情愫。
殊不知,他昏迷這三日來,薛冰每三個時辰都會割腕以自己的血液喂他來解毒,此刻他的血液里已經有了一個女子的血液在其中。從那刻起兩人也會有著斬不斷理還亂的情結,直到多年后,他才深深的明白當年這心中的悸動卻原來是因為她。
進跟在軟轎旁邊的依舊店小二打扮的四喜,望著人群中漸漸遠去的白衣少年的背影愣怔出神,這背影端的熟悉,似在哪里見過一般,怎生就是想不起來了呢?
“還不快點跟上。”天行轉身瞧見遠遠落在隊伍后面發愣的四喜,出聲喚醒正在神游的他。
“哦,來了。”四喜小跑著跟上了軟轎,一行人向城東而去。
……
溫府花園內,長長的曲廊彎曲向花瓶狀的拱形門洞,碎石鋪就的幽徑上一粉色裙裝的丫鬟匆匆小跑著直奔向流云小筑。
溫綺玉一襲煙色花褶裙,淡妝清顏一如清水芙蓉,煙影清瘦宛如玉潔梨花……她斜倚窗前,手持紫金珠釵,一雙漆黑瞳眸看著窗外的那株寒梅正暗自出神。
“小姐,剛有人送來一封請柬。指明讓小姐您親啟,人還在等著,讓您給回個準信。”冬梅的聲音適時響起,她捧著一封紅色書諫急匆匆奔了進來。
“請柬?給我的?”溫綺玉有些納悶,會是誰呢?“沒說是誰送來的?”
“好像是一位姓龍的公子派人送來的。”冬梅想起剛才那送信的小廝是這么說的。
“姓龍的公子?難道是他?”
一雙含羞帶嬌的笑靨浮上了雙頰,想起昨日在福來客棧發生的一切,她的臉頰微微有些許發燙,手里緊緊的握住那紫金珠釵,半晌沉思不語。
接過信箋細細瞧來,落款為龍澤敬上,原來真的是他,溫綺玉靜靜的一個人坐于窗前,手持著信箋心神馳蕩不已。
“冬梅,去傳我的話給那送信之人,就說我會如期赴約。”
“是。”冬梅領命出了流云小筑。
轉眼到了夜間。草草用過晚膳,溫綺玉再度坐回紫檀雕花海棠邀月椅搭上望著那紙箋出神。
窗外月華澹澹,風露凝香,極靜謐的一個夜晚。往日這時辰她總會寫些詩詞之類消遣時光,今日卻是如何也無法靜心揮筆立就。
月色如綺,寒氣襲來,沉水香味彌漫了整個流云小筑,窗下溫綺玉右手托腮深情的凝望著薛濤信箋,窗前的竹枝被夜里突來的寒風刮過,微微搖曳發出“沙沙”的聲響,映照在窗紙上,恍若他頎長的身影,神思游弋間,仿佛那信箋上一個一個的字眼都成了他深邃的碧潭,天字一號房在她眼前繚亂不定,忽明忽暗。
心思陡地一轉憶及昨日之事,那一顆心竟綿軟如綢。眼前燭光瀲滟,流轉反映著身上蜀錦質澤的光華,溫綺玉這才醒覺自己此刻正身處在溫府的流云小筑內,漸漸定下心緒。
不知自己這是怎么了,為何面燥耳熱,隨手拿過一本詩經,打開卻是《晨風:
鴥彼晨風,郁彼北林。未見君子,憂心欽欽。如何如何,忘我實多!
山有苞櫟,隰有六駮。未見君子,憂心靡樂。如何如何,忘我實多!
山有苞棣,隰有樹檖。未見君子,憂心如醉。如何如何,忘我實多!
心中又羞又亂,仿佛被人揭破了心事一般,慌亂地把書一合,又獨自懊惱了起來。她甚至連他的身份都不清楚,怎么竟會糊涂的應了這龍澤的邀請。
“小姐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冬梅見溫綺玉自從接到這請柬后就一副心不在焉的神情,不禁出聲詢問。
“我哪里有什么心事?冬梅,你也跟著香雪這蹄子學著猜測起主子的心事來了?”
溫綺玉突然矛頭直指向了冬梅,令香雪有些手足無措,她心里暗惱自己今日為何如此多嘴呢!明知道這主子是喜怒無常的性子,她卻自己給撞了上去。
“冬梅不敢,冬梅也是關心小姐思慮過甚傷了身子,冬梅不敢妄自揣測小姐的心思,還望小姐恕罪。”
“對了,我怎么沒看見香雪呢?這丫頭在忙什么?”溫綺玉環視了眼周遭,沒有看見香雪的身影。
“回小姐,夫人才剛差人來找香雪問話,估計這會兒香雪在西苑。”冬梅也奇怪,平日里都是傳喚她去問話的,怎么今日好端端的夫人卻傳喚了香雪去問話,卻不是她。
溫綺玉聞聽冬梅這么一說,心下也是明白了七八分:“這丫頭,是越來越將我的話當耳旁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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