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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幽帶著一伙人從官府回來時,發現墨離與花想容都不見了,看著那被弄斷的馬車繩和被遺落下來的馬車,又看了一眼那馬繩上明顯是被墨離的掌風打斷的痕跡,木幽抬起眼看了看前邊:“陛下應該沒事,走,去那邊!”
沒多久,當木幽他們發現了那些黑衣人的尸首,又順著河流向著上游的方向走時,沒多久就在遠處聽到那邊屬于花想容的笑聲。
“哈哈,長卿!你看你看……我一學就會了!”花想容開心的看著前邊被自己用銀針穿透的十幾張樹葉。
“還有沒有銀針了?容兒還要!還要……”
墨離將手中的最后三個銀針放到她手里:“這種暗器我不常用,所以身上不多,這是最后三根,容兒可不能驕傲自大,既然你能準確的打中那么小的樹葉的葉脈,現在就用這三根來練力度,用這銀針將前邊的那個樹枝穿透。”
“啊,那個樹枝?那么粗……”花想容頓時蹙起秀眉。
墨離不語,只是挑眉看著她:“手腕的旋轉和發銀的力度我可是已經告訴你了,這個需要練習,現在你只要用這小小的銀針將那樹枝穿透,便算是學成了一半,以后有人想近你的身,只要你身上有銀針,準確的發出去,就沒有人傷得到你。”
“好吧……”花想容站在原地,手里捏著銀針,對準了前邊的那個不算太粗的但也不細的樹枝,忽然瞇起眼,對準了那個方向,手下頓時一轉,將針向前射了出去。
“爺!”忽然,木幽的聲音從后邊傳來,花想容頓時手下一抖,手中的針偏了出去,卻是射向墨離的方向。
“呀!”花想容驚叫一聲,墨離瞬間抬起手,寬大的衣袖在空中一轉,銀針頓時被他卷入袖中,又是輕輕一甩,銀針飛了出去,就這樣穿透了那邊的樹枝。
花想容看的呆了,驚愕的看了一眼那樹枝,又看了一眼墨離:“你……”
“力度不夠,很輕易的就能被人擋住,又很輕易的能被人反射回去,容兒,你可以多加練習。”墨離笑著,這才轉過眼看向木幽:“回來了?那就上路吧……”
“爺,剛才那些人是刺客?是引著我們離開的?”木幽越想越不對,不由得皺起眉。
墨離淡淡的笑了一下,點了一下頭。
“是什么人派來的?”木幽頓時咬牙:“居然這么卑鄙!調虎離山!”
“無妨,我們下次注意些就是。”說著,墨離轉身見花想容將手中的另兩根針射了出去,只是扎在了樹枝上卻沒有穿透,不由得走了過去:“走吧,先找一個落腳的地方,然后你再練習,別忘了我們出宮的目的。”
“哦……”花想容惋惜的看著那些沒透過去的銀針,嘆息了一下,轉身乖乖的與墨離一起走,卻是哀怨的瞪了一眼木幽。
都怪他,剛剛就是他的聲音嚇得她手下一抖,差點傷到了墨離,幸好他武功好,不然要是她真的傷到了他,她一定會傷心死的……
看到花想容怨恨賭氣似的眼神,木幽有些無奈的笑了笑,卻是又被她一瞪,不由得撇開頭,裝做沒有看見。
看出了花想容在賭氣,墨離不禁覺得好笑,搖頭輕笑著輕輕拍了拍她的肩:“容兒,累不累?”
“不累,只是剛剛早飯沒吃幾口就被人打斷了,我現在好餓……”花想容皺起秀眉,和他們一起走到剛剛的那家客棧門前,卻見里邊的掌柜的和小二都已經被殺了,那桌子上的飯菜上淋滿了鮮血,花想容頓時捂住嘴,忽然一陣惡心。
墨離也皺了皺眉,叫侍衛將馬車接好,然后看著花想容那有些難受的樣子:“這里離下一個城鎮應該還有兩個時辰的路程,馬車里有些干糧,你先吃些吧,我們走吧。”
說著,墨離扶著花想容走上馬車,花想容卻是看了一眼那個客棧:“他們很可憐……就這樣無緣無故的死了……我們是不是應該做些什么?不然……”
墨離也轉頭看了一眼,不由淡笑:“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
容兒此時在這里,見她這樣,墨離便揭開馬車的簾子:“木幽,叫人把客棧的掌柜和小二安葬了,然后再走。”
“是!爺。”
“我就知道,你不會扔下那些枉死的人不管的!”花想容終于露出了一絲笑靨,卻見墨離忽然拿出一包干糧遞給她。
“這是攜帶的干糧,就是怕路上萬一有什么事情耽誤了下來,怕你餓到,先吃這些吧。”墨離淡笑。
花想容從那個小包里拿出干糧,只見是前幾天在宮里邊她最喜歡吃的豆沙餅和一些果干,她頓時一笑,將豆沙餅拿出了一個遞給墨離:“你也吃吧!”
“我不餓。”墨離溫柔的看著她。
“你吃嘛,剛才你都沒有吃多少東西!我有看到……”花想容強硬的將餅放到墨離手里:“快吃!”
墨離無奈輕笑:“好。”
花想容這才滿意的一笑,拿出第二個豆沙餅徑自吃了起來,卻是轉過頭看向馬車外木幽等人正在忙活的樣子。
墨離將手中的餅悄然的放到她面前的包里,卻是抬起手,將她滿頭銀白的長發替她挽了起來,用著一根發帶系好,然后,便淡笑著看著她這丫頭似乎是餓急了的轉過頭對著她癡癡一笑的模樣。
幸福……
希望如她所說,能留得住這份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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