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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長卿淡淡的看著她:“手抬起來。”
“不。”花想容連忙向后退去,將雙手藏到身后:“他們都跟著蕭……跟著我家王爺一起去皇上那里了,你怎么不去?跑我面前做什么?”
公孫長卿的表情依然如云如風一般的輕淡,只是微微扯唇笑了一下,不以為意道:“沒必要。”
說著,伸出手不顧花想容倒退著想要避開,直接一把拉過她的胳膊,按住她的手腕:“別亂動,你臉色很不好,讓我看看。”
“我沒事。”花想容皺起秀眉,莫名奇妙的很討厭公孫長卿的碰觸。
“容兒。”公孫長卿將手指放在她的脈上,然后忽然只感覺他另一只手在她身上輕輕一點,瞬間花想容整個人定住,動也動不了。
公孫長卿會武功?花想容驚愕的看著眼前云淡風輕的,卻這樣就輕輕點了她的穴道的男子。
“你……這里是皇宮,而且男女授受不親,我是王妃,你又馬上就要娶飄蕊公主……”花想容有些語無倫次:“我……我真的沒事……”
公孫長卿不語,只是一直探著她的脈,大蓋有半分鐘之久,花想容忽然看到他隱隱皺了一下眉。
花想容一愣,雖然身子動不了,但眼睛至少能動,小心的看著他微微變化的表情,然后又看到了恢復了正常的神色,然后,又看到他表情有著瞬間的僵硬,然后放下她的胳膊,輕輕解了她的穴道。
花想容一感覺能動了,連忙晃了兩下胳膊,見公孫長卿只是淡淡的看著自己,眼中無波無瀾,她笑道:“我就說我沒什么事吧,你非要多此一舉的。”
“你有身孕了。”忽然,公孫長卿又是云淡風輕的說著。
花想容瞬間呆住,驚愕的看著眼前的男子:“有……有、有……?”
公孫長卿云淡風輕的看著她,云淡風輕的笑了一下,云淡風輕的轉身,云淡風輕的緩步離開,云淡風輕的將手藏入衣袖……云淡風輕的……雙手緊握成拳。
花想容呆愣的看著公孫長卿離開的背影,久久不能言語,直到一道涼風吹過,她猛地一回過神,抬起手輕輕摸了摸肚子,苦笑。
算起來她在二十一世紀活的那二十四年半,再加上在古代活的這半年多,她也已經有二十五歲了吧,二十五歲,正適合生孩子,可她怎么就……沒有一點身為人母的喜悅?倒是重重的壓力撲面而來,讓一向無牽無掛的她喘不過氣。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錦王府的,只知道自己站在皇宮里發呆整整一下午,直到傍晚蕭越寒找到她時,看到她像個木頭似的站在那里,擔心的上前問了問她,她說沒事,才帶著他回了王府。
“你怎么了?”這是在吃晚膳的時候,蕭越寒握住她有些冰涼的手,擰眉問出的話。
“啊?”花想容猛然回過神,這才發現自己碗里已經堆成了山,可是自己卻還是一口都沒吃。她尷尬的笑了一下,拿起筷子低下頭狂吃了起來,也不管碗里都有什么,青菜連著肉再加上大米飯……
直到一口魚肉進了嘴里后,腥味蔓延,花想容忽然抬起手捂住嘴,胃里一陣翻攪。
終于看出來了她有一絲不對勁,蕭越寒站起身走到她身后,仔細的看向她:“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唔……沒事……”花想容唔著嘴,忽然又是一陣干嘔,連忙站起身推開蕭越寒,轉身向外跑去。
“無憂!”蕭越寒快步跟了出來,卻只看到花想容站在墻角下無力的扶在墻邊對著地面干嘔。
“寧兒,去叫大夫!”蕭越寒連忙催促著同樣驚愕在一旁的寧兒。
寧兒點頭后連忙轉身出去,蕭越寒隨即快步走上前,扶住花想容無力的撐在墻上的身子,拍著她的背:“好些了嗎?”
“我沒事……叫寧兒回來,不用叫大夫……”花想容深呼吸一口氣,卻無力的靠在蕭越寒懷里,她實在想不通,花想容的身體沒這么虛弱啊,怎么懷個孩子就能這樣,就像是來月事時一樣,比普通人的痛經能痛上N倍。
“她已經去了。”蕭越寒拉過她的手,從她腰間把絲帕拿了出來,擦著她嘴邊的穢物。
花想容抬起眼看向正認真的幫自己擦嘴的蕭越寒,難受的深呼吸了一口氣,以為他這樣的關心依然是有目的的,她忽然莫名奇妙的對著他一笑,然后眼前一黑,身子一軟跌入了蕭越寒的懷里。
“無憂?”蕭越寒擰眉,眼中的一絲不應該出現的緊張他無心去發覺,伸手橫抱起她輕盈的身子,轉身回了閣樓里。
寧兒是直接把宮中的太醫叫來了,太醫走進來時,恭敬的對著蕭越寒做了一個輯,然后在蕭越寒擰眉催促下,走到床邊,在花想容的手腕上墊了一只絲帕,這才將手指搭在她的脈上。
太醫先是摸了摸胡子,然后笑了一下:“錦王妃有喜了!”
“真的?”寧兒在一旁笑著瞪大了眼睛,第一次失了規矩。
蕭越寒卻是神色瞬間微微一僵,看不出喜怒。
“只是……”太醫忽然又皺眉:“這脈向……這……”他忽然轉頭驚愕的看向蕭越寒:“王妃身上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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