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暮煙就帶著這樣的驚慌,跑下了樓,沖出了未雨樓空曠的院子。
然后腳步連稍停一下都沒有,就不辨方向的隨便選擇了出門后的一條小徑跑了。
她現在只想著不能再繼續停留在這里和裴羽欽大眼瞪小眼了,因為她實在不知道該跟他說什么,除了本能的逃跑。
而裴羽欽完全被江暮煙的行為給弄糊涂了,只是糊涂過后,也終于弄明白了她的異常,不太像是因為被夜襲的小九給氣出來的。
反而像是被他給打擊出來的,似乎她完全就沒有預料到他是夜襲的爹一般,所以才會突然冒出那么一句‘你是裴夜襲的爹?’的話來!
可這樣算來也是不對的,煙兒在裴家生活了三年,雖然每個月也就見自己一次,但是沒有理由她會不認識他,還冒出這么一句,難道她的頭腦出了什么問題?
裴羽欽如此一想,表頓時嚴肅了起來,轉身就用手輕敲了一下書案上一個倒扣著的銅鈴,銅鈴立即發出了一聲不大的清脆響聲。
但是不多一會兒,那個去泡茶一直沒上來的青書,卻雙手空空,快速無聲的來到了書房門口,“老爺!”
“昨天煙兒的頭部有被傷到嗎?”
裴羽欽這突如其來的一問沒有讓青書驚訝,他只是想了一想后,搖了搖頭,“老爺,這個不能確定,根據當時在場的少貼身丫鬟紅月的描述,少爺的九姨太似乎沖進少的煙云樓,就很不客氣,兩人發生了口角。”
“然后九姨太就推攘了少一下,少當時就摔倒了,至于是不是有傷到頭,青書也不確定,老爺,您是覺得少她?”
“噢,沒什么?你先下去,把商行那些等著我開會的管事們叫上來吧,另外,找夜襲的人回來沒?”
裴羽欽連忙把話題扯開,顯然并沒有打算對青書說出他心底的疑慮。
好在青書跟了他很多年,對裴羽欽的習慣也算熟悉,見他問了別的問題,就知道那個話題他不想繼續下去,頓時就躬身回答道,“回稟老爺,找少爺的人回來了,只是他們并沒有找到少爺!”
“嗯,我知道了。你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