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冷凝的空氣更顯得沉重。
大帳外唽唽嗦嗦的聲音不斷,卻顯得井然有序。想必是各自忙著打包行裝準備發出。
大帳中靜極了,靜地宛如時間凝固停止了流淌一般。
蘭若有些詫異地望著面無表情卻讓她心生寒意的北冥長空,原本以為他很在意這方月硯,想不到竟是這樣,或許,他根本就不在意任何事情,包括別人的生命。
咖一擊不中只怕更加強了北冥長空的殺心,可以預見那血腥的場面一如喜貴在她面前身處異首一樣,心中悲切之情油然而生。
軟硬都無效,看來她是救不了他們了。不能同生,只能同死。
便沉聲說道,“即然救不了他們,那么也請都王賜我一死,我愿一同陪他們上天堂---或者是----下地獄。”冷然地語氣中透露出堅定。
聆雖然明知這樣做毫無任何意義,但至少自已的心可以是坦然的。只因自已為了救他們盡心盡力了!有時候活著人并不比死去的人要快樂多少!
聞言北冥長空有些疑惑地看了一眼眼前這個瘦弱卻言語中透露出堅毅的人,不自覺得眸色中流露出些許的贊賞來。
最重要的是,他現在還不能讓他死。如若他死了,那要如何解開都師所說的那六字真言呢!“秋水現,紅鸞劫”這要一想到這六個字,就足以引起他全部的興趣。
反正那些人殺不殺只不過是他一句話的事情,就當作是作一個順水人情給他吧。至于這小子今日的行為,改日再和他算好了。這塊素蘭月硯可費了他好一番精力與財力所得的!
只是現時可不能因這事面擔誤在大軍撤退的行動。牽一發而動全身啊!
似乎察覺到都王與柳言之間那種微妙的處境,信實陷入了兩難之境。出聲也不是不出聲也不是!只覺得心頭被這沉悶的氣氛壓抑地沉悶悶的,竟是難受極了。比與敵人對壘更加的壓抑!
蘭若則是怒視著眼前之人,一副要殺要剮隨意處置的泰然。
大約過了一盞茶的功夫,正當信實感覺緊張的不能呼能的時候,北冥長空終于緩緩開口說道,“信實,吩咐下去,就地放了那些大風王朝的人。”
信實睜大眼睜看了一眼都王,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都王竟然要放了那些人,這樣的心慈手軟可不是都王一貫的作風啊。
心中雖然疑惑,依然點頭稱是,挑起簾幔走了出去。
一陣冷然的風吹進來,一室的燈火晃動,迷離而幽遠。
聞言,蘭若也是一副不可置信地張大了嘴巴望著嘴角漾出淡淡笑意卻更覺陰沉恐怖的北冥長空,緊張地問道,“你,真得愿意放了那些人了?”不確定的語氣,生怕是自已的耳朵的出了問題聽錯了。
直到看著信實走出大帳照吩咐辦事去了,蘭若那一顆久懸的心總算放下來了。
不管是因為什么而讓北冥長空突然改變主意的。只要他能放過這些人,就好。就算是要以她的命來代替,她也愿意!她不入地獄誰入?
看著有些目瞪口呆的蘭若,北冥長空心中暗自一笑,這小子,臉上的表情還真是生動與豐富,要是換成了是女子,不知道會迷倒天下多少男子的心。臉上卻正色地說道,“難道你竟連質疑本都王說出的話不成?”
蘭若連忙笑著說道,“我信,我信,我當然信了,北冥都王向來是說一是一,說二便是二之人。我怎么會不信呢!”蘭若突然發現自已真得開始變了,變得圓滑世故,而謊話說來起來也能頭頭是道。這大概就是所謂的環境逼人吧!
當風無痕帶著行云等人總算找到那條秘道潛入北冥都大營時才發現此地早已是人去樓空。
原來那條秘道的入口并不是在山洞或懸崖上,而是在一棵千年老樹的樹根底下。要不是那天行云無意間發現有一只兔子跑到那里便不見了,也不會發現這條秘道。只能說一切都是巧合!
望著空蕩蕩的營地上白雪跡跡,一些被用過的器皿被棄置著在一旁外,便一無所獲了。
一種無邊的絕望頓時填滿了風無痕原本便已空蕩蕩的心。原本滿懷希望的臉上更是盛滿了濃濃地失望。
這時有士兵從遠處急速跑,說道,“王爺,屬下在那邊發現有一個臨時囚牢,其中關著有一些看似磬石鎮的男男女女。”
一席話頓時又點燃了風無痕原本已然無望的希望,“在哪兒,立刻帶我去!”說話間人已行至10米之外。
行云等人也急步跟了上去。雖然北冥軍似乎已撤軍,但還是一切小心為妙。畢竟他們還的人并不多!
來到那個囚牢處,見四面臨風的一個小小的囚牢中差不多關了有二三十個人,里面的人見到他們后,有哭的,有笑的,更多的是沉默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