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擊定成敗!
見北冥長空越來越靠近自已,修長的紫色身影在眸中不停地晃動,蘭若心中萬分激,突得升騰起一股風瀟瀟兮易水寒,壯士一去不復返的豪情壯志來。
神情也由原先的忐忑不安轉為安定怡然,嘴角暈出一抹淡笑來,拱手對著北冥長空說道,“原來閣下便是北冥都王北冥長空!在下可真是有眼不識泰山,錯把張三當成李四了。今日有幸得見,真是在下三生有幸啊!”口中說得是場面話,心中卻為自已的這番言不由衷的話深感惡寒。
只是為了等待,等待一個最佳的時機,她不得不那么說。即使這些話句句見諷,句句帶刺。
北冥長空狹長鳳目微瞇,玩味地看著眼前這個風無痕的貼身侍衛,見他的神色由原先的惶恐轉為平淡,嘴角微微輕揚,膽識倒不錯。只可惜如果他想要跟他玩什么花樣,那便是自取滅亡。明滅不定的雙眸在燈光下逐漸深邃,宛如一潭深水不可測度。
鳴和之見場面有些冷凝,心想那小子可千萬別惹都王動怒,要不然誰也救不了他。
那到時自已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嗎?是以開口說道,“小子,你可要想好了,如果你能照實回答都王的問題,那便是活路,不然,便是死途。你可想清楚了。”目光中竟含有一些柔光,對于這小子他可是中意的很。蟲
蘭若冷冷地看了一眼一旁勸解的鳴和之,手中一動,“秋水”已然上手,寒風一泛,以迅爾不及掩耳的速度,刺向北冥長空。
寒風過境,冷凝了如春的怡然。
這突如其來的一刀,不偏不移正中北冥長空的心臟。鮮紅的血頓時順著刀尖,一滴一滴地滑落在青光冷冷地刀鋒上,閃著妖異的光。
四周一片嘩然,這突如其來的變化,使得在場眾人一陣錯卾。不敢置信地望著眼前的這一幕。
怎么會這樣?都王身上不是常年有穿那刀檢槍不入的“冰蠶玉絲軟甲”?
北冥長空手撫胸口,臉色蒼白,劇烈的疼痛似乎穿透心房,一臉不可置信的望著蘭若,他身上怎么會有這傳說中的“碧血秋水”?如果不是,又怎么能夠刺穿他身上的“冰蠶玉絲軟甲”。
最關鍵的是,這“碧血秋水”不是早已古沉大海,下落不明,何以會在此時出現?在他身上?
莫非這是天意,都師明覺法師在他出征時,曾預言他會有血光之災,原本他還嗤之以鼻,沒想到如今還真成了事實了。
這“碧血秋水”與“冰蠶玉絲軟甲”是由一對匠夫妻先后打造的出來的,兩人在生活中因某事而有分岐,導至不合。婦見夫成功打造出刀槍不入的“冰蠶玉絲軟甲”后,心中更是不平,后來花了近二十的時間,用鮮血喂養等方法終于打造也一把可以刺穿“冰蠶玉絲軟甲”的利刃“碧血秋水”。
蘭若看著北冥長空痛苦的神情,心中掠過一絲不忍。生平第一次動刀,而且刺殺的還是人,怎能令她不感到惶恐呢!
但事以至此,一切再無的挽回的余地。
看著清醒過來的在場眾人漸漸向她包圍過來。臉上露出一抹凄切的神色掃了一下四方,宛如一朵行將凋謝萎落于地的花。
風無痕,對不起了!如果有緣來生再見!如今,我能為你做得只有如此了。蘭若在心中默默說道,臉上神色堅毅如傲然冷凜帶雪而開的梅花。
一道冷光泛出,眼見“秋水”就要刺進蘭若的的心臟,卻被北冥長空忍痛隔空一踢,刺入了蘭若的左肩頭,頓時鮮血滲出,浸染了衣服,開出開朵鮮艷的彼岸花來。
蘭若與眾人有些不解,吃驚地看著因用力過度而更加蒼白的面容無一絲血色的北冥長空。
只見北冥長空強忍住胸口傳來的劇痛,神色陰沉地說道,“想死!那不是便宜你了。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那么我會讓你如愿以嘗的。我會讓你在嘗到生不如死是什么滋味后,才會讓你慢慢死去。”
陰鷙的眼神望入蘭若的眼底,蘭若感到那如刀鋒般銳利刺骨的眼神,遠比肩頭的疼痛還來的強烈,那是一種恐懼入心的疼痛,無形的,卻遠比有形的還來得強烈。
“前都衛!把那天與他同來的那小子,拖出去了結了。”北冥長空忍著痛楚輕描淡寫對著和鳴之說道。
又對著利成風指了指蘭若,吩咐道“后都衛,你把他帶下去看,讓他見識見識,什么是叫痛不欲身。”
“不。。。”蘭若一聽北冥長空所說的話,心中一緊,他是要殺了喜貴并讓她在一旁觀看嗎?
心急如焚,大聲地說道,“北冥長空,你有什么大可針對我來,不管你怎么做都可以,但是請你別為難其他的人,那還只不過是孩子。”蘭若怎么忍心讓那個無辜的少年因此面喪命。到時,她要怎么向他的父母交代。他還那么小,還未成年甚至還來不及享受生命的美好。
“嘖---嘖---你都自身難保了,還有閑情管別人的事。”北冥長空輕蔑地冷笑道。無血的神色在燈光下迷迷茫茫,看不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