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簾卷望月明,心中惆悵無限事。吹盡一夜春風寒,為誰終宵立風中。
可能是吹了一夜的冷風又未著披風的關系,蘭若在第二天午后便感覺身體不適,渾身發燙,頭暈目眩的,便躺在了床上休息。
知秋見此情形,關切地說道,“王妃,你好像病得不輕,我去請太醫替你看看吧!”
月芯也在一旁說道,“是啊,蘭姐姐,找個大夫瞧瞧。你可千萬別生病了,你一病,我可就無聊了啊!”
蘭若淺淺地笑了笑,說道,“沒事的,你們別忘了我本身也算是半個大夫了,只要睡一覺就沒事了。”就一點小病而已,何必搞得人盡皆知呢!她在這個王府的地位如今可是有名無實,即使是去請了太醫說不定也不會來吧!
“真得嗎----?”月芯半信半疑地問道。
蘭若強忍著身體傳來的陣陣不適,勉強得笑著對月芯笑點了點頭。
窗外從早晨起便開始下起了淅瀝瀝的小雨來,吹落繁花無數。
知秋見狀出不再說什么,王妃的個性她最了解了。便輕輕地為蘭若關上窗戶,掖好被子,便同著月芯走了出去。
誰知蘭若這一睡下去,一直到深夜上都不曾醒過來,無論她們怎么叫喚,怎么搖晃都無濟于事。急得知秋,月芯不知如何是好,心憂似焚。
只好先用濕冷地手帕子不停地敷在蘭若的額頭上,可縱然如此,蘭若依然是面呈紅潤之色,高燒不退。甚至是有點陷入了夢之間,輾轉于床上。
“知秋,蘭姐姐怎么都醒不過來呢?要不要去喚太醫來替蘭姐姐看看啊。”月芯不停在床前走來走去,焦急地問道。
知秋見蘭若臉色紅暈,高燒不退,神情中隱有痛苦之色,心中涌起一絲不舍,眼眶一紅,點點淚光在秀眸中若隱若現,看了一眼月芯,說道,“現在這么晚了,除非有王爺手諭,不然任何人也無法請動太醫的。所以,月芯小姐,你在這兒好好照顧王妃,如有什么需要你可以吩咐小綠她們。我這就去留雪居,要王爺的手諭去。”
說完便提了一盞燈籠,也不顧外面依然細雨不斷,便急沖沖地往留雪居走去。雖然王妃對她失蹤的日子對自已敘說的輕描淡寫,有驚無險,但自已卻深深地知道,王妃必然是怕她擔憂而隱瞞良多,那段日子必是吃足了苦吧。以至于身體力虛,一病便如山倒一般。
雨夜的王府顯得格外的幽深,晃動的樹影在燈光下離迷婆娑,宛如籠上了一層朦朧的煙霧,冷風冷雨打在知秋著急的心上,越加的不安。
等知秋急急趕到留雪居時,留雪居早已是燈火闌珊。而知秋由于走得匆忙也沒帶傘,全身衣物早已被迷離細雨淋濕,一陣冷風吹來忍不住打了個寒慄。可此時知秋早已顧不得了,手握在冰涼涼地大門銅環上,用力的敲了敲了起來。
或許是由于風雨聲,又或許是里面的人懶謾,知秋敲了許久,仍不見有人出來開門,便大喊了起來,“快開開門,請你快開開門。我有要事要找王爺!”手也不停歇的拍打著。
就這樣大約過了一柱香的時間,才聽見里聲響傳出來。知秋心中一喜,更是用力的喊起來,“快開門,我有急事打王爺。”
門“哐”的一聲被打開了,守衛毛三探出頭來,問道,“是誰啊,這半夜三更的來敲門?”說著,還打了個哈欠。
知秋聞言,連忙說道,“我是落煙閣的知秋,王妃病了,所以特地來請王爺的手諭前往太醫院傳太醫。”
“王妃病了?”毛三一臉不以為然地說道,“那明天再請太醫看好了,王爺與雪妃已經睡下了,小的可不敢進去通報。”
這府里誰知道,留雪軒的主子才是王爺的心尖子心中寶,至于那個王妃靠得還不是太后,如今雪妃有了小世子,連太后都偏向雪妃這邊了。估計那王妃更是沒戲了。萬一自已這一通報而惹怒了雪妃,只怕自已以后在留雪居的日子可是要難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