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少的婚事正文
其實,他是想要云歌永遠不離開他的身邊,可是這個時候,他又別扭了,他說不出口。
云歌笑,“這句話有更深的含義嗎?皓皓是我兒子,我當然不會離開他,或者,你是不是想將我一輩子留在你身邊?“
云歌的問句讓慕冷巖沉默下來,此時,他的心里的確有這種想法,應該說,從重見到她的那一刻,這樣的念頭就在他心底生根發芽了,那是他從未有過的感覺。累
“如果是我要你一輩子留在我身邊,你愿意嗎?”慕冷巖反問。
云歌凝望了他幾秒鐘,緩緩的說,“當一個女人愛上一個男人時,不管要她做何犧牲,不管這樣的犧牲是不是能得到對等的回饋,她也不會有任何怨言!”
“云歌……”慕冷巖低喃著她的名字,他忽然鼻尖一酸,有種叫感動的東西似乎充斥進他周身的血液里,他的手揉撫著她的發,為她的話而心悸。
“你希望我這樣對你嗎》?或許,你希望我這樣愛上你嗎?”云歌眼眸里透著俏皮的光芒,她勾唇淺笑,像是這溫泉里誕生的小精靈,飄渺得讓慕冷巖無法琢磨。
“我不希望,因為我不會讓我愛的女人犧牲,也不容許我的女人擅自為我犧牲!”他霸道的再次覆上她的雙唇,傾盡所有的溫柔。
又是一陣熱吻,唇舌交纏,吻得云歌嬌喘連連,而某人更是自己挑起了自己的欲火,他邪笑著揉捏她胸前的敏感,沙啞著嗓音問,“寶貝……我們再來一次,我還想要!”悶
云歌急速扳開他圈著她的雙手,身體滑進溫泉內,“別……我腿都發軟了,讓我休息休息吧!”云歌橫了他一眼,大腿內側現在都還是酸麻的呢?她懶懶的將自己泡在溫熱的泉水里,閉上了雙眼。
慕冷巖隨之滑下來,閉目養神的云歌感覺到有不安分的東西在她身上游走,她也懶得折騰了,反正也沒力氣了,不用睜眼看都知道,那是某人的手。
慕冷巖細致的撫過她身體的每一個角落,手掌所到之處,都是滑膩一片,云歌實在太累,漸漸睡了過去,慕冷巖怕她泡久了泛暈,便將她抱起來,身子擦干,裹上干凈的浴巾,又為她穿上棉衣和大衣,待自己穿戴整齊了后,這才抱著她離開了溫泉處。
也許是她真的太累了,居然一系列動作都沒有弄醒她,慕冷巖將她安置在帳篷內的單人床上,靜靜的看著她沉睡的模樣,她的面容恬靜,不用近看,都可以看到她長長的睫毛,小巧的鼻子挺翹,慕冷巖的手指一一輕撫過,飽含情深。
慕冷巖坐在床沿上,凝視云歌許久,唇角的愛意一直蔓延至眸心處,最后,當困意也朝他襲來時,他便鋪了一床薄薄的被子在地上,和著衣服躺在上面,沉沉睡去。
睡夢中,慕冷巖只聽見空氣中泛過一絲尖叫,緊接著,似乎聽到了玻璃的碎響,他機警的立即從地上爬了起來。
慕冷巖的目光首先看到的是飛濺的玻璃碎片,然后,目光落在床上,看到云歌正蜷縮著身子,坐在床上嚶嚶哭泣。
“怎么了?”慕冷巖手擱在她顫抖的肩膀上,關切的問。
“我毀容了,我毀容了,好恐怖……”云歌哭泣著,顫抖的音符里盡是恐慌。
“毀容?”慕冷巖有些不解。
云歌將頭埋進膝蓋里,身體瑟瑟發抖,慕冷巖也不記得兩人睡了多久,帳篷外是一片黑暗,他坐在床沿上,靜靜等她平復心情。
云歌的哭聲逐漸變小,慕冷巖這才輕哄著她,“怎么毀容了?給我看看……”
“不看……”云歌倔強的將頭埋得更深。
“你再遮著臉,會缺氧的。”慕冷巖嚇唬道。
果然,云歌沒有再動了,慕冷巖便用力抬起捧起她的臉,因為在雪地里凍過,又在戈壁攤上被烈日暴曬,最后還在溫泉里用熱水泡過,云歌一覺醒來,發現自己的臉又痛又癢,翻出鏡子一看,才發現……
慕冷巖看見,她小巧的巴掌臉泛青紫色,顴骨下,腮邊,雙唇處,均已經開始脫皮了,他手剛一伸上去,云歌便吃痛的縮起了脖子。
“都是你……非要在這里執勤!我的臉,肯定沒救了,難看死了……”云歌低嚷著埋怨。
慕冷巖心疼死了,他俯下身子,吹了吹她的臉頰,哄道,“都是我的錯,以后這一年,就罰我做你的奴隸,好不好?”
云歌一怔,懊惱的嘟起雙唇,“隨要你做奴隸了?”
“我這不是心疼你嗎?沒事的,你的臉會好起來的,就算一輩子這樣,我也不嫌棄你!”慕冷巖用手撫著她的發,眼神里的深情讓云歌不敢直視。
她不知道,要讓一個自大狂妄的男人自己臣服,那是一件多么不容易的事情,更何況是,慕冷巖這種張狂且不可一世的男人。
這定是要他,很愛很愛她吧!不然,他怎么會說出這么低賤的話出來,情愿,卑躬屈膝,只為博她一笑。
云歌不說話,他濃烈的情感讓她心悸,甚至,還有些害怕。
手腳也凍傷了,在被子里捂熱后,便是奇癢無比,那種鉆入心尖,蝕骨的癢讓云歌無法承受,她用力的抓著自己的手指,腳在床上拼命的蹭著。
可是越抓越癢,越蹭越難受。
慕冷巖抓起她的雙手一看,凍得生凍瘡了,十個手指頭皆是紅腫的,他眼眸一暗,抓著她的手指,沉聲說,“別抓了,越抓越癢了,我去給你找點藥來抹抹!”
“嗯……快點……好癢……好難受!”手指都快抓破皮了,可是還是一點都無法緩解。
很快,慕冷巖從藥箱里翻出一小支白色的藥膏,他抓著云歌的手,耐心而又細致的一點點的涂著藥膏,清涼的藥膏擦在手指上,云歌松了一口氣,心中暗自祈禱。
希望這藥膏有效果,最后是有強烈的藥效,將她生凍瘡的手腳趕緊治好。
慕冷巖又將她的雙腿伸直,放在自己的腿上,扳開她一個一個的腳趾頭,用手將藥膏抹了上去。
云歌抬起眼眸,望著他,他冷峻的側顏,此時變得異常柔和,他的眼神,無比的專注,下顎的胡渣以為好久沒有修理了,此時已經是蔓延至腮邊,云歌忍不住伸手探去,刺刺的,很硬,有些扎手。
慕冷巖回過頭來,抓著她的手腕,吻了吻她的掌心,低喃道,“喜歡我留胡子嗎?”
云歌被吻得癢,將手縮了回來,為剛才自己突然失控伸手去撫摸他的臉而窘到,心跳一陣加速,她卻還是假裝鎮定的答,“還好……”
慕冷巖噙著笑,將她的腿放回到床上,又騰出另一只手,沾上藥膏,擦在她臉上,他的鼻息沉穩有力,相隔太近,云歌幾乎可以聽到他的心跳聲,應該說,分不清是誰的心跳聲,都是那么急促。
“這擦臉上有用嗎?要是好不了,我不會放過你!”云歌不滿。
“這我可不能保證,我只能保證的是,你要真臉傷了,我就勉為其難的養你一輩子吧!”他戲謔的嘲弄道。
云歌用力的揪了一把他的手腕,“我才不要你養……”
“好,那你養我!”他壞壞的又開始調戲她,云歌無語。
“餓了……”她知道和他再爭下去,她一定會輸,便立即轉移話題。
“好,帶你去吃羊肉!”他收拾好藥箱,洗了下手。
云歌驚訝,想起車上司機的話,莫非他們吃的是生羊肉,娘啊!那可怎么吃得下啊?
“你不會說……是吃……吃生羊肉吧!”云歌戰戰兢兢的問。
慕冷巖邪惡的挑眉,作無奈狀,“沒辦法,這里都是吃生的!”
云歌胃本來早就空了,這句話從慕冷巖口里一出來,她便像是已經聞到了羊肉的臊味,忽然,一陣惡心感涌來,她伏在床沿上,大口的嘔吐起來。
“好了……好了……沒那么恐怖,剛才我那是逗你的!你還真當我們這里是原始部落啊!”慕冷巖唏噓著幫她順了順氣,云歌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好了,為了懲罰我,今晚就讓我侍候你吧!你好好在床上躺著,我去給你做吃的!”慕冷巖親了親她的額頭,又撓了撓她的咯吱窩,非要將她弄得笑出聲才肯罷休。
“那你還呆在這里干嘛?快去……”云歌也享受的指揮著他。
“遵命!老婆大人!”慕冷巖立即站了起來,在云歌窗前站得筆直,非常嚴肅而又認真的敬了一個軍禮。
目送他高大的身影走出帳篷外,云歌的手輕輕放在自己的小腹上,心中卻是泛過異樣的情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