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文學)
東安城郊外五里處。
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草地見牛羊。
“啊啊!娘!你把風箏放到哪里去了?!太高啦——小白看不見了嘛——”
“呀!看見了看見了!哈哈好高啊——”
借蘇瞳將風箏放飛到天上,極高極高的地方,細細的弦在手中婉轉,微風輕揚,吹起一頭青絲隨風搖曳,伴隨著小白在一旁開心興奮的大叫的聲音。
“娘!小白也要放!給小白嘛!小白要放——”小白蹦蹦跳跳的跑了過來就要搶蘇瞳手中的風箏。
蘇瞳看了一眼,又轉頭看向河邊正坐在滿在青草的岸邊靜靜的垂釣的凌司煬,忽爾一笑,將風箏放進小白手里。
頦“捉緊了,可別松手,不然風箏就飛了!”
“嗯嗯知道!”小白興奮的抓住纏滿了線的木棒,抬眼看向高高的風箏,笑彎了眉眼。
另一邊——
凌楠謹靜靜的坐在凌司煬身邊兩米開外的地方,學著凌司煬的模樣釣魚,可是半天過去了,凌司煬釣上來了近十條,而他半天卻只釣上來兩條很小很小的魚兒,心里憋著火氣卻不敢發做,只能學著凌司煬靜坐的模樣,一邊偷偷觀察凌司煬的表情,一邊閃躲著生怕他發現他在偷看。
凌司煬嘴邊漸漸勾起若有若無的淺笑,忽然在凌楠謹又一次偷看他時轉過眼捉住他的目光。
凌楠謹瞬間滿臉尷尬的連忙轉開頭,握著魚桿的手輕輕顫了一下。
明顯是有魚兒上鉤了,凌楠謹卻似乎是沒發現,凌司煬挑眉,便溫潤的笑了笑,緩緩站起身走了過去,在凌楠謹有些僵硬的動作下,俯下身在他身手握住他的小手。
“已經有魚兒咬住了魚餌,楠謹在想什么,想等魚兒跑么?”說時,輕輕一扯,便握著他的小手一起將魚桿提了上來。
是一條大魚。
凌楠謹一愣,歡喜早已替代了剛剛的尷尬,頓時一臉興奮的用力將魚兒扯了過來,轉身笑著大叫:“娘!小白!我釣到一條好大的魚!”
蘇瞳走向這邊,看向陽光下那邊長的太過相信的一大一小的兩個男人,心底躥起一絲甜到了骨子里的幸福。
也許人生在世,總是無法看得清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總是有太多的執著太多的執念在糾纏,分清哪個是真,哪個是假,分不清該留住什么該清算什么。
其實要的都不過只是一個幸福罷了。
曾有一句話是真理,不管是國王還是農夫,只要能在家里找到最喜歡的一種安寧舒適,那就是最幸福的人。
于是蘇瞳忽然間覺得自己很幸福。
不管是曾經穿越前在二十一世紀茫茫無終的靠著研究毒.品做殺手,還是穿越后在皇宮里在江湖上在紛爭間的糾纏和執著,那些放下的和放不下,其實終究也都是過眼云煙。
而她蘇瞳這輩子,其實真正想要的,就是現在這樣,有一個家,完整的家。
開心快樂,和樂融融,吃穿不愁,便也就是最最幸福的事了。
凌司煬抬手,輕輕撫了撫小楠謹的頭,似贊賞,似夸獎,也似男人間無聲的一種感情和語言的傳遞。
“爹爹!你教我釣魚好不好?你那里有好多大魚……楠謹這里的都好少,還都是小的。”楠謹忽然間抬起手抓住凌司煬的衣袖,明亮的眼睛看向與自己真的很像很像的凌司煬。
“好!”凌司煬溫柔一笑,抬手輕拍凌楠謹的肩膀:“來!”
“喂!這么快就跟你爹爹好上啦?”蘇瞳不放過調凱的機會,笑瞇瞇的撲上前自凌司煬身后一把將他們抱住,凌司煬的懷里抱著小楠謹,便順手將小楠謹的雙眼蒙住:“兒子兒子,可不許有了爹就忘了娘!”
“娘……”凌楠謹無語的翻了個白眼,抬眸看了一眼笑若春風的凌司煬,又看了一眼蘇瞳挑眉說笑的臉色,忽然間終于又像個孩子一樣笑的滿臉天真:“以后,我們會一直這樣子嗎?”
臉上的笑容微微有些發僵,蘇瞳眨了眨眼,硬是擠出一絲淺笑:“當然會……”
倏然,凌司煬抬手,輕輕握住她的手,越收越緊。
“哇!娘,爹!哥哥!你們看!風箏飛的好高了!”遠處的小白忽然間笑著跳著跑了過來。
凌楠謹無比鄙視的看了一眼那個幼稚的丫頭,橫了一眼便轉回頭繼續弄魚桿。
“去和小白放風箏吧。”蘇瞳忽然勾唇一笑,笑彎了眼的拍了拍凌司煬袖口的草削:“她想找你一起玩,但又怕你身體受不了,所以一直沒敢叫你呢!”
凌司煬笑了笑,俯下頭在蘇瞳發際淺吻:“瞳兒,謝謝你。”
“什么?”蘇瞳一愣,抬眸看向他,卻只見他眼里帶著溫暖的幽光。
“謝謝你給凌司煬一個靈魂的依靠。”他微笑著,在她耳邊輕吻:“謝謝你給了他一個家。”
蘇瞳瞬時笑開了嘴,抬起雙臂圈住凌司煬的脖頸,仰頭送上一吻,滿眼的溫暖:“司煬,你也給了我一個家。”
凌司煬勾唇,吻了吻她的嘴角,在蘇瞳有些霧蒙蒙的目光下,探向她的紅唇,溫柔的淺吻。
一直坐在凌司煬腳下在釣魚的小楠謹不知何時轉身跑的沒了蹤影,小白也不知何時被凌楠謹一起抓著拽的離開,青草香遍布而來,兩團小小的身影縮在草叢后邊。
“哥,為什么要躲起來呀……”
“笨蛋,非禮勿視!”大文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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