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晉喜歡就盡管叫,父親來前也說了,讓我在貝勒爺和福晉面前不必拘謹著。”林黛玉到底年紀小,一番話下來,就把老底都透了,可盈笑看著她,心里琢磨著,這個林妹妹還真是水晶一樣透明的心肝,沒有一點雜質。
又說了一會兒話,可盈發現林黛玉并不是特別受哭的,說話行動的也有大家風范,可為啥紅樓里的林妹妹就那么小性呢,為嘛她在賈家動不動就掉眼淚呢?
賈母看可盈有了疲累的樣子,就趕緊帶著林黛玉告退,可盈這邊忙亂了一天,總算的,傍晚之前安靜下來,她這才想要睡一會兒,弘晝醉熏熏的就進來了。
“呵呵,老婆!”弘晝嘴里嘟囔了一聲,撲通一下子就倒在可盈的床上,閉著眼睛跟個死豬似的,推都推不動。
可盈沒有辦法,只好自己下床拿了濕毛巾幫弘晝擦了擦臉上的汗,又費了好大的勁幫他把外衣和鞋都脫了,這才喘著粗氣坐到弘晝身邊,看他這副豬樣,可盈真是氣得差點沒有再擰他一番。
“咱再喝,爺還不服了,爺別的不行,喝酒還輸給你們,那個……爺最近又得了個灰八哥,嘴巧著呢,保準把你那八哥給比下去……”弘晝說著醉話,聽的可盈直搖頭,真是狗改不了吃屎,都穿越了,這家伙還這么招貓斗狗的不干正事。
弘晝大醉,可盈也跟著一夜沒有睡好,一直親自照看弘晝,丫頭婆子的都不讓上手,這可是她老公啊,怎么能讓別的女人摸呢,原來可盈想把弘晝趕到別的屋里睡覺的,可一想府里還有好幾個虎視眈眈的小老婆呢,這萬一弘晝要是出去了,又醉的不醒人事,還不得讓人吃干抹凈了。
因此,可盈只好自己受一點累,照顧了弘晝半宿,等他不鬧騰了,這才睡了一會兒。
這天剛亮,可盈和弘晝才吃了早飯,外邊就有傳旨的太監來了,說是宮里的娘娘傳了旨意,讓弘晝帶著可盈和小永瑛進宮請安。
別的沒什么,那宮里的旨意可盈可是不敢違背的,這可是封建帝制的社會啊,萬一一個弄不好,可是殺頭的事情呢,宮里的娘娘一個個精的鬼似的,雍正爺又是狠辣的人,前邊的三阿哥都能殺掉,更別說弘晝和自個兒了。
換了正服,可盈帶著丫頭婆子一大群和弘晝登上馬車去宮里。
弘晝昨天晚上一夜好眠,被照顧的舒舒服服的,現在是精神極了,在車廂里抱著自己的寶貝兒子唱小曲玩,也不管孩子才多大點,什么曲子都敢唱,氣得可盈直瞪他。
突然咯登一下子,馬車一個顛簸,可盈一下子沒管住自個,猛的向前倒去,弘晝那邊一手抱著兒子,一手伸出來把可盈摟進懷里,一臉賊笑:“老婆,我就知道你在吃兒子的醋,看吧,現在多好,一手一個不偏不向。”
可盈那個哭笑不得啊,不過靠在弘晝向上還是挺舒服的,車廂里又沒外人,她也就不愿意挪窩了,一路走過去,馬車時不進的顛上一兩下,可盈學理工出身的,琢磨著這個時代的馬車還真的是不好呢,木頭輪子別說,還沒有防震功能,坐馬車在好道上走還行,要是走土路簡直就是自找罪受。
由馬車又延伸想下去,又想到穿越來的這幾天,雖然皇子的府里好吃好喝,住的房子除了皇宮,那也是最好的了,可是可盈和弘晝兩個人還是不適應,住慣了現代的水泥鋼筋,干凈溫馨的房子,那木質結構的磚瓦房子還真的不適應,房梁是高,不過木頭的,好沾土,整天要打掃,一個不注意還是會被灰迷了眼,窗戶也不好,一點都不亮堂,也沒有個開合扇,只要打開窗戶,那外邊的風就灌進來,連帶著蚊蟲等物,可如果關上不開,屋里的空氣又不好。
“阿豪,看樣子咱們在這個地方要呆好長時間的,我琢磨著,咱們得把房子改改,那房子漂亮是漂亮,就是住著太不舒坦了。”可盈從弘晝手里接過永瑛,一手拍著孩子,抬頭看著弘晝提出建議。
“嗯!”弘晝點頭:“我琢磨一下,看看怎么辦。”
“不但是房子要改,還有好些地方都要改,比如說這馬車啦,還有廁所之類的都得改。”可盈又再接再厲。
“好!”弘晝笑了起來:“老婆說啥就是啥,你學理工的,你看著辦吧,反正我也不太懂。”
“你除了玩還會啥?”可盈瞪了弘晝一眼,不過一想,在這里會玩也不錯,反正弘晝當不了皇帝,要是太有本事了反而招忌,還不如胡吃海喝,隨便玩樂呢,自己痛快,別人也不忌諱。
可盈又想起她在現代社會拼命打拼,在研究所才占了一席之地,后來為了多賺錢,能夠更好的生活不得不整天拉著臉和人應酬,以至于養成了剛強沉穩的性格,那個時候,她還真有點看不慣程天豪得過且過的生活態度。
可是這冷不丁的穿越了,她一個女人在這個封建社會里邊根本沒有發揮的余地,而弘晝也不能表現的太過,這樣的話,他們兩個人要想在這里生活的好好的,反而是要去做一些改變的,她也不需要那么強硬了,有的時候過剛易折,其實,這么一想,穿來這里也不錯,不過為生活發愁,以后還可以和弘晝一起玩樂,也許能夠彌補前世的遺憾也不一定呢。
小兩口絮絮叨叨的商量著以后的生活,馬車也到了宮門前,弘晝遞了腰牌上去,馬車直接駛進紫禁城。
可盈把車簾拉開一個小縫,看著二百年前的紫禁城,和前世看到的還真的不一樣,早晨的陽光照射在大紅宮墻金色琉璃瓦上面,給整個紫禁城渡上了一層金邊,更顯的莊嚴肅穆了。
進了宮,可盈和弘晝先去給皇后請安,那拉氏皇后這一年身體越來越差勁,可盈進去的時候,她躺在床上蒼白著臉,好像動一下都很難的樣子,由于病中,那拉氏囑咐了可盈幾句話就讓她下去了。
緊接著是給弘晝的親額娘裕妃耿氏請安,進了裕妃的宮里,弘晝可算是撒了歡了,一改在皇中的嚴肅正經的樣子,一臉笑嘻嘻的給裕妃打千請安,可盈也依著禮數行了蹲禮。
裕妃耿氏是一個很厚道和氣的人,一生里也就弘晝這么一個寶貝兒子,那平時真跟心尖子似的疼著,現在看到兒子媳婦帶著孫子進來,立馬臉上笑開了一朵花,兩個人這禮都還沒行下去呢,就趕緊讓人扶起。
可盈知道老人家的心思,請了安就趕緊把小永瑛抱給裕妃,因為來的時候小永瑛才睡了一覺,現在正精神著呢,裕妃一抱起他,這家伙小黑眼珠就嘀溜溜亂轉,那叫一個惹人疼,裕妃逗號了他兩句之后,永瑛很給面子的扯出一個大大的笑臉,笑的裕妃這心里軟軟暖暖的,真是更喜歡這小家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