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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如果她現在死了,也就再也不用走秀了,來生就可以肆無忌憚的做自己喜歡的事情了。
快要昏厥的葉未央暗暗將手指嵌入手心里,卻已經不知道疼痛了。
她終于明白越是反抗,越是掙扎,越是疼痛出聲,那么東方烈焰就越興奮越瘋狂。肋
自此之后,無論多疼,她便隱忍著,冷汗直流,一聲不吭。
她就如同一具沒有生命的木偶一般,僵硬地躺在那里。似真的死去了一般。
昏暗的光線之中能看到她的鮮血一滴一滴地流淌出來,滲透破碎的衣衫,蔓延到冰冷的地面上。
不知道過了多久,在葉未央以為今天的折磨就快要結束的時候,東方烈焰卻不這樣認為,他不知道給她打了一擠什么針藥,讓她又瞬間疼得清醒過來,然后他不知道又拿出來一個雕刻一樣的詭異工具,陰沉的笑著,慢慢的在葉未央面前蹲下來,將她的身子翻轉過來,目光定在她的胸口離心臟很近的地方。
后來,葉未央終于體會到什么叫生不如死,針藥的作用讓她清醒,本能的想求生,全身的疼痛讓她倍受折磨仿佛置身地獄。想死卻連死的資格都沒有。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東方烈焰,夠狠。
葉未央睜開有些沉重的眼皮,她看到在昏黃的燈光下,東方烈焰那張散發著奇異光芒的臉是那種興奮,這種變.態世間少有。鑊
突然想起他之前說的那句話,他說,接下來我們玩一點更刺激的游戲。
葉未央心下一涼,有點猜到對方要做什么,可是依然只能認命地閉上眼。
如果死了,是解脫,下了地獄她也會詛咒這個人。如果不是,總有一天,她會把今天的一切折磨討回來,葉未央第一次有殺人的沖動。可她的臉上依然面無表情。
就在她痛苦不堪的時候,東方烈焰突然解開了她手上的手銬。
手腕因為忍耐剛才的疼痛已經變得通紅,已經變成一條血痕。
很快,葉未央就發現她自己的四肢都被捆綁著,分別系在密室的四周,像一個人字形一般的被固定在地上了。衣衫殘破,背部傷痕累累,體無完膚,她額頭上的冷汗大顆大顆的滴落下來,身上也因為忍耐疼痛而彌漫上一層朦朧的汗水,這讓她潔白的身軀沒受傷的地方更加顯得晶瑩剔透,嬌艷欲滴。
不堪忍受這種姿勢和屈辱,葉未央狠狠地瞪了東方烈焰一眼。
東方烈焰卻對著她邪惡地一笑,看著她全身的鞭痕,血淋淋的雪膚,他一邊撫摸,一邊癡迷的說道:“嘖嘖,多美的身體啊,多美的肌膚啊,第一眼看見你跳舞的時候就讓我感覺你像有毒的罌粟,你吸引了所有的男人,也……勾.引了我!那么,我就親自為你雕刻一朵罌粟花。”
聽到這里葉未央徹底明白這個混蛋竟然想在她的胸口親自雕刻上罌粟圖案!
葉未央也不知道自己還能咬牙堅持了多久,只知道在針藥的作用下她都無法保持清醒了,那種在上深刻的勾畫的疼痛比那些單純的刺青疼痛一百倍,超過了身體疼痛的極限,她一次次疼昏過去,又一次次緩緩地艱難地醒來,如此反復的,東方烈焰就這樣瘋狂的看著她生不如死的樣子,他更加興奮了。
胸口接近心臟的地方火辣辣的仍,隨著他越來越認真的深深勾畫,葉未央越發清楚的明白,這個罌粟圖案將會一生地留在她的胸口了。即使活下去,她也將終生無法忘記今天這個可怕的噩夢與這個喪心病狂的男人的傷害!
痛……好痛……為什么像在地獄一樣?為什么像要死去一般?為什么折磨沒有盡頭?為什么黑暗如此漫長……
誰來……誰來救救她?又或者誰來殺掉她?給她一個干脆。
可是此時此刻,這個世界似乎只剩冷漠和絕望……
后來,她聽到類似局部爆炸的聲音,再然后……她居然聽到了清風俊的聲音!
清風俊在小痕的帶領下沖進來的時候,葉未央覺得時光似乎凝固在這一刻,她怔怔的虛弱的看著他,淚水盈滿眼眶,這個男人,他終于來了。趕在她死之前。
當清風俊不戴面具的臉就那樣出現在她面前的時候,葉未央感覺到從未有過的心安出現。
明明密室的燈光很暗,可是她卻覺得他的眼睛黑亮而深邃,仿佛是夜幕上曙光乍現時的那顆星辰。
當他的手終于握住她的手,顫抖著將她小心翼翼的半摟進懷里,她感覺到他掌心的熱。
她能隱約看見他緊抿薄唇,堅毅俊朗的腮邊微微動了動,這是好象是他生氣的標志。
看著他憤怒的眼神和山雨欲來的神色,半死不活的葉未央竟然不感覺害怕。她還不及反應過來,他的唇就輕輕落在了被她咬破的唇上,沙啞的對她說:“別怕,沒事了,我來了,我這就帶你走。”
多么奇怪,葉未央這一段時間的驚濤駭浪似乎全部離不開自從認識清風俊之后。他明明似乎是她生命里的災星,可是這一刻她卻莫名的相信,只有他,可以替她擋掉所有的風雨!
清風俊掌心的溫是如此熨帖,仿佛能透過肌膚涌進她疼痛的血脈之中,她心里在顫抖著,虛弱的不知道要說什么好,只是感覺他握她的手更緊了一些。
這樣的溫,仿佛正是她窮其一生都在一直等待的那種溫暖,葉未央突然感覺到她自己心底的一些東西開始悄然變化,隨風而長。
至少,眼前這個男子沒有因為她執意與小痕涉險救人而舍棄她,他終究還是來救她了。
密室昏暗,他穿著干凈的白色襯衫,似乎趕過來很匆忙,沒有穿外套,發絲也被沿途奔跑的風弄得有一絲凌亂,可是昏暗的光影映在他的眸中,幽深的如同暗夜里最動人的深邃的海。
葉未央微微側目,看著一旁小痕眼含悔恨的淚光,這個人沒有先走呢。
再看著風神俊朗的清風俊,看著他薄唇緊抿,半蹲下來摟著她,像一蹲最完美的雕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