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不做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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荼蘼花開
“三哥可知,去年年下,堰王林垣掣曾托病暗中前往南淵島求見寶親王?”
季竣灝乍聞此言,先是一怔,旋即面上微微變色,若有所思的看了荼蘼一眼:“這事你是如何知曉的?是誰同你說的?”
荼蘼看他面色怔忡,已知他對此事并不知情,因暗暗嘆了口氣,簡單道:“昨兒我問過寶親王,他也對我坦承去年年下他確有見過堰王。”卻是只字不提林垣馳。
季竣灝的神色更是古怪,半日才輕輕點頭:“我明白了!”說完這話后,他便不再提及此事,只問道:“你如今作何打算?聽二哥說,你的意思,是打算長住杭州了?”
他既不愿多說,荼蘼自也沒有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意思。響鼓不用重錘,季竣灝從來也不是個糊涂蛋,她自也沒有必要將話說的那么直白。“我是有定居杭州的打算……”她笑著應道:“二哥可曾對你說起,我在艮山門附近買了鋪子之事!”
季竣灝有些不以為然的皺了下眉,道:“府里也不是養不起你,你這又何必?”
荼蘼笑道:“倒也不是在乎那幾個錢,不過總閑著家中也是無事,只算是消遣罷了!”于她而言,無論前世還是今生,錢財從來也都并不是最重要的東西。
季竣灝想想,也覺有理,笑道:“這倒也是!二哥說你打算開個醫館,這消息若是傳到你秦師傅耳中,定會驕傲非常!”他對妹妹有意開個醫館之事,并無反對之意,只是單純不愿妹妹因生計而苦惱而已。在他心中,自己的妹妹便該一生幸福無憂。
荼蘼想著秦甫生,心中不覺泛起一陣溫暖之意:“三哥,這次回京城,你還要替我去看看金師傅與白師傅才好!我聽說他們又有了一個小女兒!”
季竣灝頷首道:“這是自然的!”
兄妹二人丟開眼前事,興致勃勃的敘起離情來,說得倒也甚是熱鬧。
說到最后,季竣灝便笑著歪頭去看荼蘼,伸手掐了一下她的面頰:“對了,我險些忘記說了,你這張臉可實在不怎么的,瞧在我眼里,可真是別扭得很!尋個機會,還是換回來罷!”
荼蘼吃痛一閃,沒好氣的拍開他的手:“三哥難道不曾聽說過,以貌取人,失之子羽么。”
季竣灝聳聳肩:“我只知道,荼蘼,你真是太浪費爹娘給你的好相貌了!”
荼蘼聽得笑了起來,在她心中,卻覺這好相貌,其實不要也還罷了。正要開口說甚么,卻聽門外傳來兩下輕叩:“三爺,小姐,該用午飯了!”卻是荼蘼房里小丫頭的聲音。
荼蘼呀了一聲,這才意識到竟已是午時了。她答應著,轉向季竣灝正要開口,卻不料季竣灝竟已跳了起來:“哎呀,已經是午時了么,我昨兒答應清秋今兒午時回公主府用飯的!”
荼蘼無語的斜乜了他一眼:“既如此,你這便去罷!”這個三哥,仍是這般粗心大意。
季竣灝匆忙點頭,也不多說甚么,掉頭快步出門。荼蘼瞧著他離去的背影,忍不住一笑,四年不見,季竣灝的性子卻還是沒有太多的變化,這讓她既覺開心又有些暗暗擔心。
季竣灝一出門,她也便跟著走了出去,花廳里頭,季竣廷與安哥兒已在等著她。見她獨自一人過來,季竣廷不覺微詫道:“老三呢?怎么沒同你一道過來?”
荼蘼過去坐下,隨口應了一句:“三哥說他答應了清秋,午間回公主府用飯!”她說著這話,卻忽然咂摸出另一種滋味來,不由微不可察的蹙了下眉。與同樣微微皺眉的季竣廷對視了一眼,二人都從對方眼中尋到一絲異樣的古怪來,但因有安哥兒在旁,二人卻都沒有點明。
安哥兒卻在此時歪著腦袋問道:“三叔跟冼姑姑很是要好么?”
這句話一出,荼蘼不覺干咳了一聲,季竣廷則神色自如岔開道:“小孩兒家,哪來那么多話?吃飯!”他說著,便對一邊的幾個丫鬟擺手示意可以上菜了。
荼蘼見狀,不覺挑眉道:“安姐呢?”安姐怎么說也是陸家的遠方親戚,她不好怠慢。
季竣廷搖搖頭,正要說話,安哥兒已在一邊笑道:“安姐姐頭痛,說不吃午飯了!”知道荼蘼的身份后,他便改了口喚荼蘼做姑姑,對安姐卻還是叫著姐姐。
季竣廷頷首補充道:“不錯,適才我已令廚下給她熬了些燕窩粥送去!”
荼蘼并不太在意安哥兒對安姐的稱呼,只是聽說安姐頭痛,便知必是昨兒宿醉之故,心中不覺微生歉疚之心,當即決定等用了飯后,便去看看安姐。三人用了飯后,荼蘼接過丫頭送上的香茗,稍稍漱口后,便起身道:“我去看看安姐!”
季竣廷聞言點頭:“你是該去看看她!”他心中顯然對安姐頭痛的緣由甚是清楚。
安哥兒在一邊興致勃勃道:“我就不去啦!姑姑,你看過了安姐姐,就來教我罷!昨兒下午,林叔叔教了我一支新曲呢!”他說到這里,不覺偷眼斜瞥了季竣廷一眼,見他面上頗有幾分不豫之色,忙討好一笑,補充道:“二叔,今兒的功課我都做完了呢!”
季竣廷本欲訓斥他幾句,卻被他這一句給堵了嘴,不覺好一陣無奈。荼蘼則是聞“林叔叔”而色變,然也不忍掃了安哥兒的興,只得淡淡應了,快步出去。
她過去時,安姐已喝了醒酒湯,正歪在榻上閉目養神,除了面色微顯蒼白,倒也并無異處。見荼蘼進來,她便要撐起身子,卻被荼蘼笑著攔了。荼蘼簡單的問了幾句,知她只是因宿醉而致頭疼,其實并無大礙。便不顧安姐掙扎,笑著伸手,替安姐在頭部幾處穴位上輕輕按壓了片刻,安姐果大為受用,不片刻,竟已沉沉睡去。
荼蘼起身,叫過安姐身邊的丫頭,囑了幾句,這才出門往書房去了。玉獅胡同這間宅院的書房位于宅院南面,甚是清凈,她才剛彎進曲廊,便聽書房方位傳來有些斷斷續續的簫音。
簫吹的并不好,時斷時續,曲不成曲,調不成調,但卻還是聽得她渾身一震,立在原地,半日沒有移動一步。只因這首曲子,曾深深銘刻在她心靈深處,直到如今,也不曾忘記分毫。
而這首曲子的名字,正是《荼蘼花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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