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不做皇后55 返京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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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 返京


更新時間:0001年01月01日  作者:雪舞冰凝  分類: 歷史時空 | 雪舞冰凝 | 重生之不做皇后 
正文


生的嬰兒總是一般的紅皮膚。皺臉兒,看著倒像是小老頭一般。抱在手上卻是格外的柔弱精致,令人不由的打點起十分小心,生恐有個不妥。荼蘼一生也不曾抱過這樣的孩,自然亦是如此,接過邢二妹所生嬰孩,稍稍抱了一刻,她便趕緊將孩還了給一邊的乳娘。邢二妹在旁看她這般模樣,倒是忍不住輕笑起來。

已有貼身丫鬟為她清理過身,因此她此刻看起來倒與平日沒有太多的差別,只是面色蒼白,比之平日多了一份楚楚之態,姣秀的面容上卻有一種說不出的滿足神色。荼蘼陪她說了一回話,見她疲憊模樣,便也不忍多行打擾,辭了出來。

回到小院時,見林培之與季氏兄弟早已回來了,正坐在大槐樹下悠然飲茶。夕陽已將西下,斜斜的金輝落在三人身上,鍍出一層金色的光暈。林培之見她入來,便揚眉朝她一笑:“回來了?”

荼蘼下意識的回了一個笑容。走過去坐下:“我已看過孩了,皺巴巴的,卻看不出像誰?”她見到安哥兒時,安哥兒已半歲多了,生得白白胖胖,格外引人,兩相比較,便愈覺6家這個孩實在并不如何好看。

林培之聽得哈哈一笑,道:“小孩兒剛出生,總是皺巴巴的,過些日,長開了,也便好看了!”這話一出,倒弄得季氏兄妹都是一怔,盡數對他投以詫異的目光。

林培之見眾人目光怪異,不覺也有些哭笑不得,忙解釋道:“我乳兄前年剛得了兒,請我去參加洗三,那孩亦是皺巴巴的,不過百日后,便完全變了模樣!”

眾人于是哦了一聲,季竣灝是似笑非笑的對他眨了眨眼,弄得林培之全無奈何。荼蘼卻嘆了口氣,道:“只怕我等不到他百日,便要走了!”

眾人聽了這話倒也并不如何意外,林培之笑笑,問道:“你打算何時離開?”

荼蘼猶豫了片刻。道:“我忽然想早些回去!”

經了邢二妹產一事,她忽然便覺有些心軟,想及早返京,一來陪伴段夫人,二來也可盡將慧清與那八名婢的事兒解決了,以免生出不可察的變故來。

季竣廷深思的看了她一眼,三人里頭,只他隱約明白荼蘼的心事。沉吟片刻,他道:“那便等這個孩洗三后罷!我打算再留幾日,你與培之、三弟回去好了!”

荼蘼一聽這話,便知季竣廷的意思,他打算獨個兒留下來,將二人原先議定之事處理清楚。不過這樣一來,倒也頗對她的意思。她正欲說話,季竣灝已在一邊笑道:“不若我與二哥一道留下來罷!免得夾在你們兩人中間礙事!”

這話一出,季竣廷先皺了眉,心內多有不。荼蘼與林培之畢竟不曾成親,于情于理,他們兩個做兄長的都不好讓妹單獨一人與林培之結伴相偕返京,但此刻季竣灝隨口而出,偏林培之又正在跟前。他若說了這話,倒好像對林培之頗不信任一般。

林培之早明他的意思,當下哈哈一笑,沖季竣灝道:“好你個小,你是一日不調侃我兩句便嘴巴癢怎的?”這話一出,季竣灝的真心話便成了取笑話兒,且不顯唐突。

季竣灝只是性情隨意,言談無心,卻并不笨,初時看到季竣廷皺眉,再見林培之主動出面為自己圓話,心中也便明白過來,當下呵呵一笑,不再言語。

三人計議停當,便也不再多言。又過片刻,卻見6展滿面春風的過來,請眾人到前頭用飯。他喜得貴,自然極是欣然,見了眾人,便見親熱。眾人用了飯后,季竣廷便說起荼蘼等返京之時,6展再三挽留,但見眾人心意已決,也不好強留。

次日荼蘼再見邢二妹時,卻是不免被她責怪了幾句。荼蘼逗了一回孩,這取出一塊寶玉,擱在嬰兒的枕畔,算是禮物。邢二妹對她倒并不客氣,坦然受了。

不一時。6展卻有入內,將孩抱了出去給季竣廷等三人看了,三人各有所贈,而尤以林培之所贈之禮重。6展再三推辭不過,只得勉強收了。

荼蘼知邢二妹正是虛弱之時,因此也未多加打擾,很便離了她的房間。武昌地區,與嬰兒三朝洗兒之禮看的頗重,況6家在武昌又頗有地位。6展忙著安排洗三之事,實是抽不出空來,便另行安排了自家一名遠方堂弟領四人在武昌稍加游覽。

四人眼見盛情難卻,說不得只得應了。

三朝洗兒禮后,荼蘼畢竟又在邢二妹的再三挽留下待了兩日,這辭別而去,季竣廷則依四人先前的商議留了下來。三人仍由武昌碼頭上船,一路往京城而去。

臨去時,邢二妹又使人送了許多的土特產,囑荼蘼替她多多致上季煊夫婦,荼蘼自是一一應了。登船之后,荼蘼自覺傷懷,便早早回了艙房休息。

林培之閑來無事,便走出房間,打算與船家說幾句話。剛走到船。便見季竣灝正懶懶散散的靠舷而立,江風吹得他青色長衫獵獵作響,他卻恍然未覺一般。

林培之走過去,在他肩上輕輕一拍。季竣灝武藝高強,此刻雖是心神不屬,但被別人拍在肩上,卻仍是下意識的塌肩扭腰,反手就扣了過來。林培之啞然失笑的閃過,笑道:“怎么,竣灝你這是想將我丟下水去么?”

季竣灝這注意到原來是他,笑了一下后。生生的收回了招式道:“我哪里敢,將你丟了下去,荼蘼豈非要來找我算賬,我可是萬萬不敢得罪她的!”

林培之稍一揚眉,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這個你倒可以放心,我估摸著你便是將我丟進了糞坑,她也只會維護你而絕不會找你算賬!”

二人相互看了一眼,忽然都是一笑。

季竣灝方搖頭不甚贊同道:“從何時開始,你竟變得這般妄自菲薄了?”

林培之淡淡一笑,卻岔開話題道:“難道看你有心事?這是怎么了?”

季竣灝懶洋洋的嘆了口氣,悶悶道:“只是忽然覺得荼蘼長大了,再不像小時候一般,有甚么話都肯同我講了!”他對眾人返京,而獨留季竣廷一人之事,畢竟有些疑惑,因尋了機會悄悄問了季竣廷。季竣廷卻因事涉照影,而照影偏又是當年穆嘯贈予荼蘼的緣故,對他含糊其詞。雖說穆嘯對照影之中藏有寶圖一事全不知情,但不告而取,畢竟使季竣廷心中略有些不自在。他雖竭力掩飾,但季竣灝與他乃是兄弟,又豈能看不出來。

而季竣廷雖說得含糊,畢竟也讓季竣灝知道此事乃荼蘼的主張,他也因此愈覺得有些心傷,深感妹妹年紀愈大,與自己的距離也便愈遠了。

林培之又是一笑,抬手拍了拍他的肩,安慰道:“你性粗疏,原不及竣廷細致,又好酒好玩,嘴巴不嚴。況依我看來,荼蘼也未必事事都與竣廷說,只是竣廷善察言能觀色,一有不對,便即詢問,卻不像你,日日在外胡混。有時幾日也見不到人影!”

季竣灝想想,也覺有理,不禁嘆了口氣,道:“你說的也有道理!”

自打重返京城之后,自己與閆凡等人久別重逢,分外欣然,日日打混在一起,的確已有很久不曾注意家中之事了。莫說時時注意妹妹的動向。

林培之笑道:“不管如何,你總是她親兄長,妹妹總是要長大的,不是么?”

季竣灝斜眼睨他,輕嗤了一聲,道:“可不是么,一旦長大后就被像你這樣的人給騙了去了,枉費我疼了她十幾年,終究還是別人家的!”

林培之聽他言語泛酸,不禁哈哈大笑起來,半晌方止笑正經道:“天下女兒豈非都是一般!你既這般憤慨,我只教你個好法,包保你怨恨全消,如何?”

季竣灝哼了一聲,一擺手:“說罷!”

林培之悠然道:“你若只是對此事深感不忿,那卻簡單,你只隨意尋個人家女兒,一般的將她騙了,自此可以無憾矣!”見季竣灝面上泛起古怪神色,他便又急急道:“當然了,你的憤慨若只對著我,我亦有個好法,只怕你做不到!”

季竣灝原非心胸狹窄之人,與林培之說笑了幾句,又將大的郁結解除,此刻心中已覺舒坦許多,當下笑著抬腳踢了過去:“又小看我,你不說,怎知我做不到?”

林培之輕巧的閃身躲過,哈哈大笑道:“你既要聽,我便說了,你可留神聽著!”

季竣灝沒好氣道:“說罷!別總是賣關!”

林培之道:“我雖沒有妹,不過卻有個視作妹一般的外甥女,你若有膽,倒不妨試著去騙她一騙,若能騙到,你我豈非剛好打個平手?”他口中說著,已退了兩步。

季竣灝一時沒能醒過神來,只愕然道:“你的外甥女?”

林培之哈哈笑道:“就是清秋了!不過我只怕你沒那本事,那丫頭可也不是吃素的!”

季竣灝一聽這話,心頭一熱,想也不想的脫口而出:“難道我便是吃素的?”

林培之悠然擊掌笑道:“既如此,我便拭目以待了!”

季竣灝這覺出不對,臉上神色頓時變得古怪了許多,半日哼哼了一聲,大步回艙去了。林培之也不留他,只挑眉一笑,足尖輕輕一挑,卻將船頭一枝長篙自地上挑了起來,隨手一抄,已捏在手上。緩步走至船頭,他閑閑低頭,略一凝神,手中長篙忽而閃電戳出,待竹篙出水時,篙頭之上,卻戳了一條猶自掙扎擺尾的魚兒。

遠遠站在一邊的幾名侍衛見了,忙步上前,迅取出魚簍裝了那魚。林培之漫不經心道:“等我再刺幾條,使廚收拾了,晚間倒可燉些湯喝!”

身后的侍衛對此事顯然已是司空見慣,聞言便即應了,默默守在他身邊。

因荼蘼急著趕路,船行江上便也一刻不停,不過月余工夫,便已到了京城。季竣灝本打算使人先行回家報信,使家中派車來接。卻不料被荼蘼一口回絕,她并不希望自己上岸的第一刻便見到林垣馳。季竣灝拗不過她,只得隨她去了。

雖是如此,船到京城之時,卻仍有兩輛馬車早早候著。見眾人下船,便即迎了上來,卻原來林培之早安排了寶親王府的馬車來接。眾人各自上車,林培之便使其中一輛先行送荼蘼與季竣灝回府,自己卻約了次日往清平侯府拜望。

兩輛馬車在半路分道揚鑣,各歸各府。對于荼蘼的忽然到家,段夫人在愕然之余,卻也欣喜不已。早在季氏兄妹與林培之碰面之后,季竣廷便使了人送信回家。段夫人接了信,自是憂喜參半,喜的是林培之畢竟不曾失信,憂的卻是那道懸在頭頂的圣旨。

只是荼蘼等人人在途中,季府想將信送到他們手上,卻是千難萬難。思慮再三之后,季煊只得使人送信往武昌6家,卻不料信還未到,荼蘼人已先回來了。

荼蘼進門,先行拜見了父母,段夫人忙牽了她的手細細端詳了一番,見女兒面色紅潤,人也不見清瘦,這放心了許多。這邊段夫人打女兒回房沐浴衣,那邊季煊卻微沉了臉將季竣灝留了下來,畢竟細細追問了一回。

季竣灝一生尊敬的是母親,疼的是妹妹,怕的卻是父親。此刻眼見逃不掉,只得乖乖的坐在那里,將所有自己所知之事巨細靡遺一一說了出來。

他說的愈是詳細,季煊的雙眉便蹙的愈緊。待聽得完了,他問道:“這般說來,明兒寶親王便會上門拜望了?”

季竣灝一見父親這般神氣,心中便有些打顫,忙點頭道:“培之是這么說的!”

季煊沉默片刻,這揮了揮手:“你一路回來,也累了,回房去歇著罷!記得!這幾日不許出門!若被為父知曉你偷偷溜了出去,可別怨為父的打折了你的腿!”他初時語調舒緩,及至說到后面,卻是語氣冷狠、聲色俱厲。

季竣灝被驚了一跳,忙垂頭應了,一聲不響的退了下去。心中只恨自己當日沒能硬賴在武昌不回來,又在背地里將仍留在武昌的季竣廷罵了個狗血淋頭。

荼蘼回屋,不及沐浴,先向明秀問道:“這幾日府中可有甚么事兒生?”

明秀見她面上頗有焦慮之色,不覺怔了一下,然后答道:“也并沒甚么!呵,是了,前些日,肅親王爺忽然送了幾名宮女給侯爺。侯爺卻不過,只得收了……”

荼蘼早知此事,不過是想好好確認一番。聽了這話不禁蹙了下眉,半日道:“侯爺將那幾個婢都留在自己房里了么?”季竣鄴并非好色之人,該不會如此是。

明秀臉色便有些古怪,半晌道:“肅親王爺共送了八人來,其中四人是宮中有些品級的宮女,據聞肅親王爺為了將她們送來,還特意請了旨。所以……”

荼蘼乍聞這話,不禁好一陣哭笑不得。宮中有些品級的宮女,可不是尋常人家用得起的,有品階便有俸祿,看來林垣馳是打定了主意,叫季竣鄴留也得留,不留還得留。

偏這些女還都是在宮中打過滾的,耳濡目染之下,捧高踩低,勾心斗角之事必然層出不窮。看來韓璀這些天來,日實在不甚好過。

“夫人怎樣?”

“前些日因了一枝簪,她們便弄出好些事來,連帶著慧清姐姐同蕓樺兩個也很受了些累。夫人氣急,同侯爺吵了幾句,便索性回了娘家……”明秀囁嚅的說著。

荼蘼的眉蹙的愈的緊,語氣也有些變了:“還沒回來么?”家中現放著八個花枝招展的女,韓璀怎么卻還敢在這個時候回娘家,當真是糊涂了。

明秀趕忙搖頭道:“那倒沒有,夫人一怒回去不久,老夫人便也怒了,立逼著侯爺去接。當晚便接回來了,老夫人又親自過去那邊,叫了那幾名女,了一回怒,這幾日她們已安份了許多!只是老夫人心中還是不甚活,前兒又為慧清姐姐擇了一門好親事,說要早些打她出門,免得一屋妖妖嬌嬌,卻敗壞了門庭!”

荼蘼聽到這里,算放了心,當下入了浴房,沐浴衣。

待到一切停當,便領了明秀往段夫人屋里走。段夫人屋里甚是熱鬧,安哥兒正伏在小桌上寫字,軒哥兒還小,便坐在段夫人膝上吃著糕點,瞧見荼蘼進來,安哥兒先丟了筆,一個虎躍已抱住了荼蘼,甜甜的叫道:“姑姑……”

荼蘼忙反手抱住他,卻覺手上一沉,原來這些日她不在,安哥兒竟又長了些個頭,她竟已有些抱不動了。段夫人笑道:“莫理他,這孩,也不小了,卻還總愛撒嬌!”

荼蘼笑著放下安哥兒,且摸摸他的腦袋,道:“姑姑帶了好些禮物給你們,不過此刻卻都沒拿過來,等一刻,你們便去姑姑那里,尋慧芝姑姑,請她拿了給你們!”

軒哥兒早從段夫人膝上跳了下來,見荼蘼放下安哥兒,忙湊過去也要抱。荼蘼多日不見他們,倒也想念得緊,忙抱起他,親親小臉蛋,這又放了他下來,哄了幾句。

順勢將二人盡數打了去尋慧芝,算得了安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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