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晚飯,到現在,龍羽羽只差沒有粘到鳳御塵身上,臥房,“你擋著本王的光線了。”放下手里的書冊,鳳御塵無奈的看著依舊不死心的龍羽羽,總算見識到她黏人的功力了。
“王爺,你就從了我吧。”軟軟的嗓音里滿是哀求,龍羽羽異常凄楚可憐的看著鳳御塵,“王爺,我就差沒給你下跪了。”
書是看不成了,鳳御塵站起身來,看著亦步亦趨跟在一旁的龍羽羽,“上88床,睡覺。”
“王爺,我伺候你脫衣服。”小手迅速的接替了鳳御塵手上的動作,雖然掌心的傷口還沒有痊愈,可是指尖的痛卻是消退了不少,龍羽羽快速的踮起腳,動作生澀的替鳳御塵寬衣。
臼“睡吧。”那小手作亂的在他胸膛上活動,鳳御塵眼神一暗,看著忙的不亦樂乎的龍羽羽,她還是個野丫頭,根本不知道他才一直禁88欲著,禁不起她的撩撥,可是只有兩天了,卻也舍不得和她分床而睡,那生理的煎熬也只能獨自承受下來。
黑暗里,龍羽羽不滿的瞪著已經閉著眼熟睡的鳳御塵,她都犧牲到陪吃陪睡的地步了,他居然還不松口答應讓她跟著去岷江!
許久之后,終于連眼睛都瞪酸了,龍羽羽這才不甘心的陷入了睡夢里,黑暗之中,一聲凝重的嘆息一聲響起,他何嘗愿意將她丟在爻陽皇城,可是這一路太過于兇險,司空絕在大汛之際離開,定然還有有所動作,肖太后宮外還有不曾肅清的余黨,她離開鳳王府太危險。
咎側過身,鳳御塵目光靜靜的凝望著睡著了依舊蹙著眉頭的龍羽羽,粗長的手指溫柔的撫過她的眉頭,眷戀的順著那眉骨一點一點的游移下來,最終落在那櫻紅的唇角上,柔軟的觸感讓鳳御塵心頭一顫,低頭,輕柔的吻住那櫻唇,“羽兒,等我回來。”
夜色漸漸的濃郁下來,長臂霸道的圈住懷抱里熟睡的人兒,直到,王爺,尤大夫到。”門口傳來修萍低聲的回稟聲,鳳御塵一怔,這個時候,尤大夫來王府做什么?
快速的起身,鳳御塵拉起外衣,動作迅速的下了床向著臥房外走了去,院子里,有著皎潔的圓月,也照亮了尤大夫那滿是血絲的蒼老臉龐,似乎沒有睡好,可是那精神卻異常的亢奮。
“王爺,王爺。”一看到鳳御塵出了臥房,尤大夫激動的開口,快速的迎了過去,“老夫終于找到了醫治樓小姐的辦法了?”
“什么?”驚詫的愣住,鳳御塵不敢相信的看著神情激動而喜悅的尤大夫,峻冷的臉上此刻也染上了喜色,“真的找到醫治嫣然的辦法了?”
“是,王爺,老夫在鬼醫的手札里發現了藥方,原來嫣然小姐不是中毒,而是中蠱。”尤大夫喜悅至極的解釋著,雖然兩天兩夜沒有睡,一直在鉆研那本有著鬼醫批注的《藥草精解》,卻沒有想到竟然找到了意外的收獲。
“蠱?”鳳御塵一怔,想起樓嫣然每一次毒發時那劇痛的慘叫聲,只是后來用了鬼醫留下的一張藥方,身體里的毒性似乎被克制住了,如今更是在慢慢的恢復,沒有想到如今竟然真的找到了醫治的辦法。
“是,王爺,我們連夜去樓府,老夫還要親自確認一下。”尤大夫肯定的點了點頭,難怪之前一直都無法查出來就進是什么毒,沒有想到,鬼醫竟然對蠱也有研究,尤四海就是在批注里找到蠱蟲的相關信息,也終于想到樓嫣然那不是中毒,而是中蠱。
“好,修萍立刻備馬車。”喜悅染上鳳御塵那冷峻的面容,終于可以將嫣然從病痛之中解救出來了,此去岷江,他也可以少了一個牽掛。
“王爺,王妃醒了。”修萍看了一眼站在臥房門口的龍羽羽,隨后轉身去準備馬車,臥房門口,龍羽羽不知道為什么自己會突然醒來,或許是失去了那溫暖的懷抱,突然就從夢里驚醒,也聽到了院子里鳳御塵和尤大夫的對話。
《藥草精解》這是她批注過的藥書,書里也描繪到了蠱蟲,可是卻不夠詳細,畢竟她沒有興趣親自養一個蠱蟲,所以只是大致的了解,尤大夫能拿到她的《藥草精解》,那必定是絕哥哥給他的。
“羽兒,你快回去睡,我去樓家一趟。”狂喜染上了俊朗的眉宇,激動之下,甚至是連尊稱都沒有用,鳳御塵回頭對著龍羽羽開口,快速的和尤大夫向著繁蕪院外走了過去。
急切的,甚至沒有發現龍羽羽晦暗復雜的臉色,鳳御塵卻已經快速的出了離開了鳳王府,黑暗的夜色之中,安靜里,龍羽羽靜靜的看著蒼穹之中的圓月,絕哥哥究竟想要做什么?絕對不會簡單的將自己的《藥草精解》送給尤大夫。
不知道在夜色里站了多久,直到莫玄從暗中走了出來,目光擔憂的看著依靠在門框上的龍羽羽,那剛毅的眼神里有著掩飾下的擔心和關切。
“莫玄。”視線看了看安靜的陪著她站在夜色里的莫玄,龍羽羽苦澀一笑,背靠著門框,依舊不曾回屋子。
不知道站了多久知道雙腿酸麻,直到視線里有些的模糊,絕哥哥你想做什么?她如果不去,以絕哥哥的醫術,動了什么手腳,尤大夫一定無法察覺,可是自己如果真的出手了,絕哥哥那么的聰明,定然會察覺她真正的身份。
可是樓嫣然是王爺最重要的人,甚至為了報復蘇羽,洞房之夜,王爺那樣的羞辱與她,龍羽羽自然是知道樓嫣然與鳳御塵的重要性。
“莫玄,陪我去一趟樓家。”不管怎么樣,樓嫣然都是無辜的,自己和絕哥哥的恩怨,不能將其他無辜的人牽扯進來,龍羽羽終于開口,目光堅定,笑著走入了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