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阿容開始了她正兒八經的養病生涯,動了就疼,當然出不了門,想著是骨頭都裂了,自個兒按了按沒有斷的感覺。幸好幸好,阿容現在要么在床上躺著,要么睡著,反正離不了床鋪。
這養病生涯實在太過無趣,直讓她覺得自己快要長毛了,不過她還沒醞釀出來,就被打斷了。原因是藥師們見她待著也是浪費工夫,不如干脆來現身說法,由她這《臟腑構要》的撰寫人來親自講解,美其名曰——一事不煩二主。
這原本沒什么,讓她在這無聊的時光里有點事忙,她高興還來不及吶。可是什么叫她撰寫的《臟腑構要》謝長青不說他會安排好,結果這就是他的安排,這事還是落在了她腦袋上,這讓阿容有種欲哭無淚和感覺,直想沖回京城去找謝長青麻煩才好。
就是依憑著這豐《臟腑構要》的契機,她…她…她被關注了這關注她的還不是別人,正是衛朝最高層發來的訊息。說起這訊息,還有上個非常情別的稱謂——圣旨。
圣旨上說,安親王征戰十載戰功赫赫,最近一戰落了塊鐵片在臟腑里沒取出來,自回京后一直調養無效,御藥館說只有取出來才得成。而安親王對衛朝來說很重要,如果不是安親王,衛朝的邊境不會這么安寧。所以圣旨上幾番督促,要阿容回京里。這措辭當然漂亮得很,只不過阿容聽來的就這么點意思,末了她問黃藥師道:“師父,我這樣能動彈么?”
“這怕是長青的安排,不回京是不成的,正好眼下京城里安平,而本文版于55ab社區皇上又召見你,這奉旨回京路上會有人一路相送。不過,這件事倒可以想辦法作作文章,你就不用管了,這事我來安排,你只管好好地把身子養好了。要是回京真得接手安親王,那可不是件小事,安親王的重要...
咦,安親王可是你的表兄。”黃藥師忽然停了下來,開始尋思這里頭會有些什么。
安親王的母妃是姚未然的親姐姐,當時姚家的嫡女就這么兩個,可惜這位姚皇后死得早,在皇上還沒登基前就過了,只留下了安親王這么一個長子吧,又是個無心廟堂一心要征戰四方的。
這樣說起來,這兩表兄妹的關系比別人還親近些,那么安親王是安排好的,還是真有其事?
當黃藥師把安親王和姚未然及姚家的關系給阿容說了一遍后,阿容立馬就頭疼了,這關系太復雜了,復雜以她更不想回京了:“師父,不回行不行?”
“你總是要回去一趟的,難道真要一輩子這么名不正言不順的嗎?阿容啊,你只有回了京城,得到了姚家和宮里的認可,你這容家嫡女的身份才站得住腳,你和長青之間的阻礙也會進一步蕩平。你要知道,宮里對長青的婚事一直走很看重的,要是半路上弄出個夷國公主來,看你怎么辦!”黃藥師也是真心疼自家徒弟,既然要嫁,當然得嫁得明正言順風風光光。
“可是回了京城,這里怎么辦,師父其實我真的一點也不向往這些東西,得到的越多責任越大,真讓我挑起容家的擔子,我可沒這螞蟻團第一時間章節份能力。”大家族里是非多,阿容不愿意過多地沾染這些是非,她這輩子好好地煉藥種藥救人就好了,摻和那些真沒必要。
看著阿容這副模樣,黃藥師有種恨魚眼難假珍珠的感覺,指著阿容背上的傷說:“阿容,不是你不要,別人就以為你不要的,你難道真要把自己的小命送掉了才肯聽勸?”
被黃藥師的手一指,阿容又感覺到有些疼了,咬了咬牙心想:“要么還是回去,也順便看看謝長青到底在布置什么,天天神神秘秘地不說。而且,總覺得這樁事有不安穩,不如去京里看看能不能幫他。”
再一想,自己這模樣能幫到什么,不過又一想安親王的事,阿容又覺得自己有的是可以幫謝長青的地方:“好,我聽師父的,那我們什么時候啟程?”
“總得等你再好些,不過圣旨誤不得,所以先寫個回呈差人送進宮里去面呈皇帝。這樣一來,還可以順便把遇刺的事提一提。”其實后一句才是真正的目的,黃藥師有時候也是個惟恐天下不亂的人,而且這樣的亂對己方和利,那亂亂又何妨。
其實謝長青來揚子洲就是想帶著阿容一塊回京的,但是看到人時,又覺得京城風雨太急太深,還是找個合適的理由,在京城安平一些的時候再把阿容接到京城的舞臺上來。
離開揚子洲的時候,阿容有一種預感,她很快會回揚子洲來,只是不知道下次回來會是什么樣一個狀況而己。
這時候阿容中以自己走動了,只是免不了有螞蟻團第一時間章節時候還是會有些疼而已。因為應旨來接的是官船,官船上當然還會載一些其他各處的官員。而阿容上船時就遇到了胡升平,胡升平老遠就退避到了一邊,而且還把小胡啟榮給拽住了。
可是小胡啟榮哪有那么容易抓住,只見他睜著圓溜的眼睛,這小娃娃跟阿容有一塊吃點心的式情誼,當然熟悉得很:“聲姨姨……”
阿容見胡啟榮叫她,當然得沖小娃娃笑了總不能讓小娃娃受了冷落:“是小阿榮啊,你娘親呢。”
“回盛藥令,內人不大擅坐船,眼下正在里頭歇著。”胡升平恭恭敬敬地答道。
“胡大人不必多禮,正好左右無事,我去和阿葉說會兒話。”阿容到現在也不知道,拉了她一把的是阿葉,只是人說百年修得同船渡,既然一船上渡了,又恰是小胡啟榮叫了這一句,那就借這機會正正式式地見上一面,也好除了當年的心結。
胡升平一聽有些不知道怎么處置,末了看著阿容身后的小月和小雨,好在小月小雨明白事兒,小月說:“胡大人,不如請您留下艙房號牌,待會兒也好過來敘話。”
這樣一來胡升平就松了一口氣,連忙應道:“那我就先回去準備讓內人候著盛藥令的到來、”
么弄得跟外交似的,阿容有些糊涂了,這衛朝的男女大防沒這么大啊,怎么連領個路都不成?當她把這個疑問跟小月小雨一說時,小雨掩著嘴笑著說:“平日里是不
講究的普通人家也不講究的,像這樣的場面螞蟻團第一時間章節本來也不會講究的,怪只怪您剛才叫了那聲胡大人,這就官面兒了。”
原來只因為她叫了聲胡大人,可是初次見面不叫這個叫什么,阿容默默無語。
不過見阿葉的事還是很順利的,沒過多會兒胡升平就派了人來請,等見到阿葉時,卻把阿容嚇了一大跳。只見阿葉半靠在羅漢床上那臉色慘白慘白的,就跟擦了幾十層面粉似的,再頂身白衣,基本上拍鬼片就不用再化妝了。
羅漢床上坐著的阿葉見阿容進來了,連忙就要起來迎,阿容連忙趕了兩步又把阿葉按在了羅漢床上:“這是怎么了,我看看……”
“別看了,我坐不得船,一上了船就是這樣兒。”阿葉勉強地笑了笑,這笑也是慘白慘白的。
噢……原來是暈船,這事兒好解決啊,阿容連忙說:“小月,你去取潤清丹來,再取一些干姜片來。”
說著又看向阿葉,習慣性地從袖袋里掏出針來,連下了六針扎在阿葉的六處穴道上:“阿葉,以后要坐船,就提前半個時辰服潤清丹,每天早晚服一粒就不會這樣了。你現在感覺好些了嗎,頭不疼吧?”
“不疼,好多了,謝謝你阿容。”阿葉看著阿容既是高興,又不由得有些傷懷。
“這本來就是我應該做的。”說完這句話,兩人之間就莫名地沉默了起來,阿容不知道該說什么來打破眼前的尷尬氣氛。
倒是阿葉沉默了良久之后,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后說:“阿容,這一趟去京城,要小心。”
螞蟻團第一時間章節連阿葉都知道要她小心那么肯定京里已經亂到了一定的程度,嘖……她又打退堂鼓了,不知道現在說不去還來不來得及!
“我知道,已經做好了準備,只是被你這么一叮囑我心里又沒底了。”阿容心說,謝長青啊,你最好能控制得住局面,同命鴛鴦可不是什么好職業。
“小申的事,我也聽說了,你恨她嗎?”其實阿葉更想問一句,你怨我當年把你們倆關在門外嗎,恨我當年為了榮華而棄你們而去嗎?說到小申,阿容不由得嘆了口氣:“說實話,恨……不過事情也都過去了,過去了就隨他去吧,總不能老糾纏著以前的事,要不然怎么過日子。
說完這句話后,又是一陣沉默,然后忽然阿容就聽到了一句讓她差點從羅漢床掉下去的的話,阿葉說的是:“阿容……你是姓容的對不對,”
聽完這句話,阿容怎么能不驚心,她以為很秘密的事,以為沒多少人知道的事,為什么連阿葉都知道了?
謝長青,你在搞什么名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