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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月后,藥女試訓結束,一組和三組各剩下三名藥女,而第二組則華麗麗的只剩下了阿容一個,那些姑娘被強悍的黃藥師給嚇得不敢留下,當然也是黃藥師都判定她們不通過。
雖然規定要取前三,但黃藥師在連云山的地位實在有些超脫,所以不守規定連云山來的管事也不稀奇,誰讓人有個舅舅是藥王吶。
因為要等玉魄成熟,所以剩下的藥女被準了幾天假,歇假日過后就可以到春華館來正式成為一名藥女,做藥女應該做的事情了。
而陪著試訓的藥女,除了回連云山的以外,留下的也都有相應的假期,所以岳紅就跟著阿容一塊出了春華館,決定在歇假日期間跟著阿容一起好好看看揚子洲。
等岳紅到了阿容住的屋子時,忍不住開始替阿容難過起來:“阿容,你就住在這里啊,乖,以后跟著姐姐去連云山,我讓師傅給你找間特大特寬敞的屋子住,不會讓你再受半點兒苦了。”
“岳姐姐,你最好了。”因為岳紅跟阿容說,可以跟自家的師傅提一提,把阿容要到岳紅師傅的藥山去。阿容覺得這樣也很好,至少據岳紅說,她的師傅離主山非常非常遠,所以很少有人經過。
這樣安全,阿容是這么想的。
正在阿容和岳紅開門的時候,院子外頭響起了一陣驚呼:“阿容,阿容,你回來了?”
叫阿容的是小魚,阿容連忙到院里一看,除了小申和阿葉之外,幾個小姐妹都在,阿容連忙高興地迎上去:“小魚、小稻、小麥,快點進來。好幾個月都沒看到你們了,我可想你們了。對了,這是岳紅姐姐,她是帶我試訓的藥女,人可好了。”
其實阿容只所以表現得這么親熱天真,主要是想有沒有可能把這三個小姑娘也一塊兒帶上,畢竟這三個小姑娘也是受足了苦的。三個在窮苦環境里長大的小姑娘,個個都很勤奮,而且非常聰慧,阿容覺得自己吃飽穿暖了,也不能看著她們三個挨餓受凍。
“岳姐姐好。”三個小姑娘小心翼翼地問了好。
岳紅看著這三個小姑娘,仿佛看到了另外三個阿容一樣,都是瘦瘦小小的顯得被虐待了似的,一看就是做慣了事兒的:“你們也好,阿容招呼她們一塊進來坐吧,你們既然叫我姐姐,待會兒我請你們去吃飯,聽說清輝樓里有個叫豆腐宴的,可出名了,等會兒我們一起去嘗嘗鮮。”
說到豆腐宴,幾個小姑娘都笑了起來,小稻特高興地說:“岳姐姐,豆腐是阿容做的,阿容以前還經常給我們喝甜甜香香的豆漿,味道真好。阿容,我都好久沒喝到了,清輝樓賣得可貴哩,要三文錢一碗,以前阿容都賣一文的。”
聽說清輝樓的豆漿賣三文錢,阿容只能感嘆一句,外包裝和購物環境是多么的重要:“我都說過很多次了,豆腐是一個老婆婆教給我的,總說是我做的,我可沒這本事。”
幾個小姑娘進了屋里,阿容收拾了一下才請大家都坐下,然后阿容就開始把自己的想法跟岳紅說了說,然后問岳紅道:“岳姐姐,不知道這樣可不可以?”
“這個不是太容易,除非黃藥師大人開口,黃藥師大人說的話在連云山是很有份量的。”岳紅之所以這么說,主要是覺得黃藥師對阿容實在有些詭異,那樣都能過,還有什么是不行的。
其他三個小姑娘聽了這個特別意外,連忙問岳紅:“真的嗎,我們也可以嗎?”
“不過你們可能就進不了連云山了,連云山是為御藥房種藥材的,沒有通過藥女試訓是不可以進去的,你們可以由黃藥師大人推薦去謝家其他的藥山。”岳紅這么說是因為以前有過類似的例子,拿著藥師的推薦就可以由謝家安排去謝家名下的藥山,只不過待遇比起連云山來說要差一些而已,但是比起在揚子洲過這樣的生活還是要強上很多的。
“那小申和我們一塊去嗎?”向來不太愛說話的小麥忽然說了這么一句。
提起小申,阿容心里就一驚,她覺得自己好像很久很久都沒有見到小申了,在試訓之前就很少看到了。而且今天小申大概也知道她今天從春華館出來,但是也沒有來看她,這讓阿容覺得有些奇怪:“我也不知道,不如待會兒我們去問問小申吧。”
幾個小姑娘說說笑笑的到了午飯的時候,岳紅很大姐地把幾個小丫頭領到了清輝樓,正當飯點的時候,小二忙得團團轉,而正在收飯錢的掌柜看到阿容來了,連忙笑著說:“是阿容姑娘來了,來來來,里頭坐著,小二還不趕緊來招呼。”
掌柜的看來是堅定地相信了他們家東家的眼光,所以對阿容也殷勤了起來,這可讓阿容有點不適應,倒是岳紅很豪邁地說:“掌柜的,給我們來桌豆腐宴,聽說這是你們清輝樓里最有名的。”
“這位姑娘,豆腐宴倒是不難,只是需要提前預定,因有些東西要提前處理,如海參之類總不能現發的。”掌柜的心說這哪來的姑娘,張嘴就是豆腐宴,這豆腐宴可是炒到了百兩一桌,光是食材就得提前幾天預備。
阿容見狀連忙解圍:“岳姐姐,那用得著那么多,豆腐的全宴有大小近一百道呢,我們撿好備常吃的嘗嘗就行了。”
有阿容解圍,掌柜的連忙點頭說:“對對對,阿容姑娘說得是,除了有豆腐宴,我們這還有小豆腐宴和家常宴,家常宴是可以現點現吃的,不如就給小姑娘們來一桌家常宴。”
“那也成。”
菜上齊了的時候,幾個小姑娘歡喜地開吃,岳紅是頭一回嘗豆腐宴,所以吃那道菜都覺得美味極了。而小魚她們則是很久沒嘗過了,所以小姑娘們都吃得很歡快。
正在大家熱火朝天吃著飯的時候,旁邊桌上傳來的一句話吸引住了阿容的注意:“幾年前死的那容先生大家伙還記得嗎?”
“記得,那擺粥攤的容先生嘛,樂善好施,可惜就是好人不長命啊。”
“殺了容先生一家的那伙強盜被逮著了,正要押回京城去問斬吶。據說這一伙強盜可殺了不少達官貴人,就連京城那幾家兒都有人死在他們手里了。不過有件事大家伙肯定不知道,那容先生據說是朝廷欽犯,現在還在案哩。”
“什么,那好好先生一樣的容先生怎么會是朝廷欽犯,這不可能吧。”
“什么不可能的,那容先生有兩個女兒大家伙記得吧,有一個被那伙強盜抓了活的,強盜被逮著后官差一清點,這容大姑娘竟然做了強盜頭子的婆娘。欽犯女兒做強盜頭子的婆娘,嘿……這一對兒可有意思了。”
“唉呀,那這押到京城還不是一個死字。”
“那當然,以為能逃得了啊!”
容先生?兩個女兒?幾年前?阿容想起了自己脖子上的長命鎖,對于剛聽到的這些話忍不住就在心里頭琢磨開了,看來或許自個兒的身份不太安全啊。就目前看來,自個兒還是老實點好,要不然被咔嚓了就不妙了,還是先去京城弄清楚狀況吧。
這下本來不抗拒進京,甚至可能到最后一刻還要想著開溜的阿容決定,去京城看看。
“咦,那不是小申嗎,阿容我出去叫她,正好跟她說說事。”小魚眼尖地看到了小申,連忙蹦出清輝樓去。
阿容和小稻她們就看著門外,但是出乎阿容意料的是,小申并沒有和小魚進來,反而和小魚爭執了兩句后,小魚就哭著進來了:“小魚,怎么了?”
“阿容,為什么阿葉和小申都變了,為什么她們都變得像陌生人一樣了?”小魚抹著眼淚,一邊哭一邊說道。
“怎么了,你沒有告訴我今天回來了嗎,難道小申是不愿意見我嗎?”阿容心想自己沒做什么呀,為什么又招小申不待見了。
這時候向來活潑開朗的小稻卻莫明嘆了一口氣,然后看著阿容說:“阿容,有一件事你可能還不知道,你離開浣衣樓以后,那個叫少南的人來找過你。其實當初本來應該是你進樓里做香衣的,因為你那天寫的那些字,讓他以為你是秀才的女兒,所以他就跟浣衣樓說讓那個識字的秀才家的女兒進浣衣樓。結果等他想起來去浣衣找的時候,看到的卻是小申,所以小申現在不愿意見你,也不愿意再見我們。”
“就為了這件事她就要躲著我嗎,這又沒關系,我現在已經是藥女了。再說了,就算我沒通過藥女試訓,我也不會進浣衣樓的,要不然當初我就不會離開浣衣樓了。”阿容嘆了口氣,腦子卻想的是這回知道為什么那謝長青篤定自己在浣衣樓里了,原來這里頭還有他的事兒。
小麥默默地看了大家伙一眼,然后說:“要不我去勸勸她吧,浣衣樓再好,做香衣就頂頭了,小申應該會想清楚的。”
“還有,阿容,小申的奶奶過世了。”
“什么,你們怎么不來告訴我……”阿容想到自己在藥女試訓,外頭的進不來,自己又出不去,她們又怎么來通知她。
“你們別愁了,事總有說開的一天,這位小申姑娘大概是剛失去了親人,所以有些敏感難過,你們好好說說就會沒事的。”岳紅看著這些情緒低迷的小姑娘,搖了搖頭,心說真是些不解事的小姑娘,卻忘了自己也是個小姑娘,能有多解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