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飄郁悶的嘆口氣,悲哀的低下了頭,就像被遺棄的小狗。她緊緊的咬著嘴唇,怒火一點點開始蔓延。
搞什么啊!皇帝不是都會穿著明黃服飾的嗎?為什么這兒穿紅衣的是皇上,穿黃衣的是王爺?真是太過分了!
御花園是那么安靜,安靜的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蕭墨“咯吱”一聲折下一支梨花,漫不經心的把玩,淡淡的問:“皇后,你又去與男寵尋歡作樂了,是嗎?”
蕭墨的聲音不大,但賀蘭飄只覺得四周的空氣都凝固了。她此時,才深深的體會到什么叫王者之氣——這種氣度,不是因為有著華麗的衣飾,眾多的隨從,而是發自骨骼的高貴與驕傲。
在蕭墨面前,她艱難的吞了口口水,竟然不知道說什么好。而蕭墨緩緩走到賀蘭飄面前,拿出樹枝抬起賀蘭飄的下顎,低沉的說:“給皇后二十鞭子,把她拖入暴室。皇后,你入宮不到一月,可這樣的事竟然發生了兩次,朕不希望此類事再次發生。若有下次,朕不會賞你二十鞭子,會賞你二十個男子。”
樹枝的粗糙把賀蘭飄細嫩的下顎刺得生疼,而梨樹的芬芳,蕭墨的俊美又讓她茫然若失。她呆呆的望著蕭墨,但這樣的眼神只會讓蕭墨更為厭惡。
“皇上,這樣的話,這個賤貨可巴不得呢!”淑妃惡毒的開口:“臣妾真是難以想象,天底下怎么會有這樣下賤的女人!皇上,您為什么不賜死她?”
蕭墨沒有說話,只是輕輕掃視淑妃一眼。他那雙漆黑的眼睛深如寒潭,他渾身的素寒之氣讓淑妃倒吸了一口涼氣,再不敢開口。
“來人,行刑。”
聽到蕭墨的命令后,賀蘭飄頓時就被侍衛們像按倒在地。她眼看著一個侍衛拿著一根皮鞭慢慢朝自己走來,想象著自己屁股開花的情形,驚恐的睜大了眼睛。而就在侍衛的板子就要落下的時候,突然有一個人大喝一聲:“住手!”
說這話的,不是蕭然,不是蕭墨,更不是淑妃,而是……賀蘭飄本人。她氣壯山河的怒吼一聲,“噌”的一下子跳了起來,心中卻滿是悲哀。
我真倒霉……如果是小說的話,現在時男主出場的最好時機,但為什么沒一個人來英雄救美,每個人都看好戲般的看著我?我還真衰……
“你說什么?”蕭墨愕然的望著她,簡直不敢相信這個女人竟敢當眾反抗自己。
“我說不能打!皇上,請問臣妾犯了什么罪?”
“淫罪。”蕭墨淡淡說道。他面容平靜,看不出情緒,好像偷情的那個人不是他的妻子,他只是一個看好戲的路人甲。而賀蘭飄怔怔的望著蕭墨俊美異常的面容,一種恐懼感突然涌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