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給本王站、住!”
一聲威嚇如定身符般,定住了蘇清婉的身體。她哆嗦著停下腳步,心里暗叫不妙。這么晚了,他怎么會在這里?撞到他,恐怕又要遭罪了。
見他嚇得直打抖,頭都不敢轉回來,獨孤漠一肚子火。深藍色的鷹眸鷙地抽緊,來自地獄般寒冷的聲音由他齒縫間擠出。“怎么?做奴才的,都是用背對著主子嗎?”
蘇清婉強忍著懼意,壓低著頭轉過身來,顫抖著道:“奴、奴才不敢。”
“不敢?”。獨孤漠冷笑,譏諷道:“連本王的鞭子都敢擋,本王看你敢得很。”
“奴才只是為了保護公主,并非有心違抗大王,請大王恕罪……”
“公主是本王的女人,要打要罵都是本王的事,輪不到你管。就算本王現在殺了她,你也管不了。”獨孤漠冷戾地睨著她,神狂傲而殘忍。好似任何人的命在他看來都如草芥般卑,是死是活都掌控在她手掌間。
一股徹骨的寒意襲上蘇清婉背脊,心臟也因恐懼而劇烈地跳動起來。她知道他所說的絕非虛言,不由更為南宮語嫣擔心。她那樣剛烈的子,以后必定要吃許多苦。她保得了她一次,保不了一生。
“本王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放心,她現在還是顆有用的棋子,本王不會讓她這么快死的。至于你……本王可不敢保證。”他殘酷地說著,試圖在他眼中找到驚恐。但令他意外的是,她似乎一點也不為自己擔心,眸光中連一絲波瀾都沒有。
事實上,蘇清婉確實絲毫不為自己擔心,反而希望他真能賜她痛快一死。不管前世今生,她都活得太累了。如果能以死擺脫他,對她而言反倒是種解脫。
她平靜地順眉道:“清婉只是個奴才,命如草芥。只要公主平安無事,清婉死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