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他唇中冷冷吐出的“拜金女”三個字充滿了鄙夷與諷刺,言馨除不想浪費力氣去爭辯,扭頭去拉門,逃也似的跑出去。
謝承勛并未阻止,雙手悠然地置于褲袋中,一抹陰森的笑容爬上黑漆的眸眸,教人看上一眼直打從骨子里發毛,“我只給你兩天的時間。”
觸上門手把的一剎那,言馨粉唇哆嗦得厲害,他的警告不是兒戲,倘若她不照做,接踵而來可能將會是更大的災難,但她毫無辦法,因為有些事情可以妥協,有事情哪怕爭得魚死網破,也絕不能低頭。
在洗手間里待了一會兒,再出去時包廂里已經沒人,并且里面被收拾得一干二凈,一定是經理派的人,這些本該是她在客人走后收拾的工作居然被人搶先,難道說謝承勛在經理面前說了什么,經理要辭退她嗎?想到這點,言馨慌慌張張跑到前臺。
前臺小李正敲著鍵盤,咧嘴直樂,看到言馨笑得直招手,“你給這幫人吃了什么迷魂藥?居然把這么大一筆帳給付清了,湯經理高興得嘴差點沒咧到耳后根,直說要給你一個大紅包。這不早派別人幫你去收拾那間包廂,犒勞犒勞你這個大功臣。”
瞄了電腦屏幕上那串六位數字,言馨沒吱聲,恐怕付帳的人不會是之前嚷嚷著要買單的薛民基,而是謝承勛。
當晚湯經理在和她結清當天的酬勞之后,果然象小李所說慷慨地塞給她一個紅包,直說好好干,絕不會虧待她。
用手一捏,厚厚的一疊,言馨默默地把酬勞和獎金放進包包里,紅包她不會拒絕,這是辛苦了一晚上勞動付出所得。出來時外面已是凌晨三點多,帶著濕氣的寒風直往領口灌,她卻絲毫不覺冷意,唯一不安的來自胸口陣陣發緊的恐慌。
瞧,謝承勛不過是付清一頓酒錢,她得到的待遇就完全不一樣,倘若他謝大少爺一不高興,等待她的恐怕將是失業的沉重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