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她再怎么遲鈍,也能讀懂眾人眼里的意思,果然有人忍不住打趣道,“暮少,你小子忒不厚道,我們這兒的話還沒說完呢,你重色輕友也不是這么的吧,再這樣我們可不做電燈泡了啊,直接走人。”
“小爺今天高興,不跟你計較。”謝暮澄喝得有點高,眉眼間盡是掩不住的春色,從一旁的酒柜上拿來瓶酒,“從北京帶回來的,嘗嘗。”
有朋友拿過去仔細一看瓶身,興奮之極,“這種上世界四十年代的英國皇家名酒不是你帶的吧,我看是你從老爺子那里順手牽羊還差不多。”
被人看穿謝暮澄輕一揚眉,笑著說,“哪兒這么多廢話,就說你們敢不敢喝吧。”
“有什么不敢,不就幾萬英磅么,再說了,你可是老爺子的心頭肉,他老人家怪罪下來有你暮少頂著,我們怕什么。”立刻有人招呼服務生開酒。
謝承勛看著弟弟和一幫朋友胡侃亂侃,只是含笑不語,沉默了一片刻淡聲問,“我不在的這段時間,暮澄沒惹事吧?”
這話雖然輕,在一幫鬧騰的男人中間卻威力不小,馬上有人回答,“謝老大,你還別說,以往咱們這幫人輪流盯著,想著法的搞聚會給這小子添樂子,他都能三天兩頭惹事,可就從北京回來這兩個月他還愣是一件小事沒惹,乖得不行。”
考慮到言馨在場,謝暮澄面上有點難堪,翻翻眼說,“噯,華榮,怎么用詞,我是小貓小狗?”
華榮喝了口酒,趕緊說,“你當咱們這幫人真的閑著沒事做,整天跟個偵探似的緊迫盯人?還不是謝老大的囑托。再說了,我這不是在幫你女人說話么,你這陣子不惹事只能說明你小子遇到克星,言馨能制得住你。”
乍被提到名字,言馨背脊一陣生寒,不知道該不該說話,強忍著去澄清自己與謝暮澄的關系,繼續默默不做聲。
低頭盯著桌上精致的桌布,突然有些認知,這幫人可能不是她舊觀念中謝暮澄吃喝完樂的狐朋狗友,原來是謝承勛事先有所托付。不過謝暮澄這么大的人了,又是一集團的老總,應該不會象這些人口中說的常常惹事生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