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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茜!
顧寶寶微微愣住。
凌燁彬已上前問道:“是你撞了初寒?”
言辭中的嚴厲與責問,讓露茜的眼里閃過一絲受傷。
居“我...我只是不小心...”
露茜說著,他卻不聽她的解釋,上前一步狠狠抓住了她的胳膊:“你為什么這么不小心?你...”
他背對著顧寶寶這邊,讓她只能看到他的背影,和露茜驚駭自責的臉色。
赭想必他一定很生氣吧。
可她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此情此景,讓她想起很久以前,她在牧思遠和鄭心悠面前,曾有過露茜此刻所有的心情。
她不是為自己的曾經感到痛苦,而是萬萬不愿初寒也成為鄭心悠的角色。
撇過頭,她不愿再看。
“凌燁彬,這人你認識?”她不愿看,牧思遠卻有些生氣。
“她是你的什么人?”他追問道。
不只女人有第六感,如牧思遠這樣在商場打滾的人,旁人的一個眼神,即可瞧出端倪。
凌燁彬語塞。顧寶寶趕緊拉住他:“思遠,初寒還在手術室里呢,現在不是追究這個的時候。”
聞言,牧思遠看看她,又看看凌、露兩人,心下似已明白了什么,臉色愈發沉得難看。
“凌燁彬,”他低聲警告:“如果你讓初寒受到什么傷害,可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說完,他才又在長椅坐下了。
氣氛陡然變得有些尷尬,這時,手術室的門終于被拉開,只見醫生走了出來。
顧寶寶趕緊走上前問道:“醫生,我妹妹怎么樣?”
醫生摘下口罩,“骨折,但傷得不重,注意修養一二個月就好了。”
顧寶寶吐了一口氣,“謝謝醫生。”
說著,她拍拍牧思遠的手,“真是萬幸。”
話說間,牧初寒也被護士推了出來,麻醉藥的效力還沒過去,她還在昏睡之中。
“姑姑。”
曦兒叫著,跟著推床往前走。
顧寶寶讓牧思遠去辦理住院手續,自己則帶著兩個孩子來到了病房。
凌燁彬也跟著,露茜則站在外面不敢進來。
“牧太太,”凌燁彬愧疚的說道:“露茜這么不小心,我真是...你放心,初寒的醫藥費由我們負責。”
顧寶寶知道他的重點不是醫藥費的事情,但她還是故意說道:“我們差你那點兒醫藥費嗎?”
凌燁彬微愣,嘆氣道:“牧太太,發生這樣的事情我感到非常抱歉,你放心,初寒醒來之后,我會跟她解釋清楚的。”
顧寶寶沒有看他,只悠悠了嘆了一聲:“你跟她解釋什么呢?”
“我...”凌燁彬語塞。
卻見顧寶寶擺擺手:“別說了。你讓露茜小姐放心,這件事我們不報警就是了。”
露茜心里擔心的,就是這個吧。
她一個外國人來到這里,自然不想惹麻煩。
聞言,凌燁彬的臉上果然露出了感激的神色:“謝謝你,牧太太。我這就讓露茜先走,別讓初寒醒來看到她,壞了心情。”
說完,沒等顧寶寶說什么,他已經走出去了。
看著他匆忙的背影,顧寶寶皺眉。
總覺得有什么怪怪的,卻又說不出來怪在哪里。
這時,牧思遠已辦好住院手續回來。
看他眉頭緊皺、薄唇緊抿的樣子,顧寶寶不禁問:“怎么,是不是醫生說了什么?”
牧思遠搖搖頭沒出聲,只道:“寶寶,既然初寒沒什么大礙,不如你先回去休息吧。”
今天她和孩子也一定被嚇到了。
顧寶寶搖頭,初寒都還沒有醒,她怎么能走?
“思遠哥哥,你帶著孩子們先回去吧。”
她想了想,又道:“醫院的飯菜初寒可能吃不慣,你讓傭人做點她愛吃的菜送過來,好嗎?”
牧思遠點點頭,他先回去也好,畢竟老頭子那邊還是需要人去通知一下的。
曦兒卻堅持不肯走,心愛的姑姑還沒醒,她要留下來等著。
“也難得她這份心意了。”
顧寶寶愛憐的撫著她的小腦袋,“那就留下來和媽咪一起吧。”
這孩子倒像外婆,心地柔軟又善良。
牧思遠帶著樂樂走出病房,眼角的余光在走廊拐角處頓了一頓。
只見凌燁彬和露茜正在那兒,小聲的說著什么。
他若有所思的皺眉,不動聲色的帶著樂樂往另一個方向離開了。
牧初寒昏睡了一下午才醒過來,看著自己的腿被懸空吊起來,真是欲哭無淚。
“嫂子,曦兒,”她大嘆,“早知道要這樣休假,我還不如每天上班呢!”
“姑姑不怕,”曦兒拍著小手說:“醫生叔叔說,一個月就好了。”
“一個月?”
牧初寒瞪大雙眼,“那我豈不是休假一個月?”
她的神情是歡喜的驚訝,還是焦急的詫異呢?
也許現在對她來說,休假并不是一件好事。
因為,公司里才有她想要見到的人。
說起來,凌燁彬下午回去時,并沒有說什么時候再來,莫非是不打算常來嗎?
“初寒,你餓不餓,先吃點東西好不好?”
顧寶寶打開食盒,傭人才送來不久,趁熱吃最好。
牧初寒沒什么胃口,“先給曦兒吃吧,我的頭還有些暈,不太想吃。”
“不吃怎么行?”顧寶寶堅持,“喝點湯也好。”
牧初寒也堅持:“嫂子,我真的不想吃,你和曦兒吃吧。”
她是個倔脾氣,顧寶寶說再多也沒用的,只好先給曦兒喂。
“曦兒,”看她大口吃著東西,牧初寒欣慰的一笑:“再玩一會兒就要回家去了哦。”
聞言,曦兒瞪大雙眼:“姑姑,我可不是在玩兒,我是在陪著你呢!”
認真的模樣讓她和顧寶寶都不禁笑起來。
“什么這么好笑?讓我也聽聽!”
忽地,一個男聲從門口傳來,幾人轉睛一看,只見凌燁彬也提了一個飯盒走了進來。
“燁彬!”
對他的出現,牧初寒驚訝又歡喜,“你怎么來了?”
“我不能來嗎?”
他說著,又沖顧寶寶打了個招呼,才在她床邊坐下來。
“你感覺好點嗎?”他繼續問。
牧初寒點點頭:“好多了,謝謝你來看我。”
凌燁彬笑著,一邊打開飯盒,香味立即四散開來,應該是才熬的湯。
“起來喝點吧,我花一下午時間做的。”他又說。
顧寶寶看看他的飯盒,又看看自己手中的,不由地笑起來。
笑得牧初寒怪不好意思的,只能拒絕:“我現在有點頭暈...不想吃東西!”
“不吃怎么好?”
聞言,凌燁彬有些著急:“你剛做了手術,正是身體虛弱的時候,更應該多吃東西。”
“是啊!”
顧寶寶不忍讓她左右為難了,“初寒,我看凌先生那兒熬的是八珍湯,比傭人熬的骨頭湯好多了,你快多吃點。”
“對,多吃點!”凌燁彬也趕緊說。
說著,他已將勺子湊到了她的嘴邊。
這下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牧初寒的臉都被憋紅了。
顧寶寶忍著笑抱起曦兒,故意說道:“曦兒吃飽了是不是?媽咪帶你出去散步。”
說著,她暗地里沖牧初寒眨眨眼,走出了病房。
這嫂子!
牧初寒咬唇,真是讓人又愛又恨!
“初寒,吃吧!”
凌燁彬的聲音將她的目光拉回來,看著唇邊的勺子,她陡然一愣,回過神來。
“我自己來!”
她趕緊說,怎么能讓他喂?!
她只是...只是腿骨折了而已,并不是手也骨折了。
凌燁彬卻不將勺子給她,“初寒,讓我來吧。”
言語和神色中的愧疚讓牧初寒奇怪,“燁彬,你...你怎么了?”
“我...”
神色中的愧疚更深,又增添了幾分凝重,“初寒,我真是對不住你...”
“為什么這么說?”
“撞傷你的那個女人叫露茜,是...是我的朋友。”
聞言,牧初寒怔怔的望住他,身子不自覺的挪開了一些:“是你的...女朋友吧。”
不明白心里那漸漸墜落的是什么,她反而還能笑出來:“那也沒什么對不住我的呀,這只是個意外。”
“初寒...”
她打斷他:“你看我的傷也不是很嚴重,沒事的,你別擔心,叫她...露茜也別擔心。”
說完,她伸手抓過他手中的碗和勺子,大吃了一口,“這一定是露茜的手藝?真不錯。”
她繼續吃,大口大口的,很快就將一碗湯喝完,然后將碗遞回給他:“真好吃,謝謝你和露茜。我的傷真的沒什么的,只是你可能要請個臨時助手,因為我要...”
“初寒!”
突地,他提高了聲調,總算打斷了她的話。
“露茜不是我的女朋友!”他大聲的說道。
牧初寒有些被嚇住了,聽他繼續說著:“我跟露茜在英國認識好幾年了,她...她經常照顧我跟馨兒,但是...”
他的聲音很急促,仿佛慢一點就無法把他跟露茜這復雜的關系解釋清楚似的。
“但我們之間沒有男女之情...”
這樣說也不對,他趕緊又補充:“我對她,對她沒有男女之情。”
天知道,他為什么覺得有些緊張,手心似乎在冒汗。
哦,那就是露茜喜歡他嘍?
牧初寒瞟他一眼,心里泛著歡喜,也泛著疑惑。
但她什么也不想說,不想問。
只道:“燁彬,你別這樣,我...我真的沒事,你不用愧疚,也不要緊張。至于露茜...”
她咬了一下唇瓣,才繼續說:“至于露茜跟你的關系,你沒必要告訴我的。”
最后這句話,讓他呆了一呆,眼神的激動漸漸褪去。
他也意識到自己剛才太過激動。
她微微一笑:“我累了,好想睡覺。燁彬,謝謝你來看我。”
說完,她將雙臂縮入被子,示意她真的想睡了。
“那好,”凌燁彬只好站起身來,為她掖著被角:“你好好休息。”
然后他又默默收拾著帶來的飯盒,腳步是遲疑的,因為心底還有一句話沒說。
但,看看她已合上的雙眼,他遲遲說不出口。
還是算了,不說了吧。
他正轉身想走,未料她又睜開眼看著他:“燁彬,你還沒走?”
她這是在趕他嗎?
他點頭:“我馬上就走,不打擾你休息。”
說著,腳步卻不動,目光頓在她的臉上:“初寒...其實...其實湯是我熬的。不關...露茜的事情。”
越說他的頭就越發的低垂,像是個做錯事的大男孩在給小女友賠罪,臉上還泛著羞怯。
這模樣把牧初寒給逗笑了。
“嗯,我知道了,謝謝你。”
凌燁彬也笑:“初寒,那我明天還能來看你嗎?”
她懂他這句話的深意,如果她說“能”,就表示她想要見到他。
真是的,如此復雜的心理游戲,她居然也能明白。
不僅如此,她還可以想也不想,就回答他:“如果你來了,我會很高興的。”
這樣模棱兩可的答案,說出來已是面色緋紅。
她趕緊移開了目光,不敢再看他。
卻聽他說:“初寒,明天我還來。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說完,他的腳步聲才走了出去。
他真的走了?
她禁不住又往門口看,不期然碰上那對明亮的眸子,腦袋轟的一下有些發懵。
原來他也正站在門口轉頭來看她。
四目相對,她尷尬到不知如何自處,只能勉強逼出一個笑:“麻煩你幫我把門拉上。”
“好!”他傻傻一笑,這才真正離開了。
牧初寒長長的吐了一口氣,剛才好糗!
但心里,為什么又泛著一絲甜味?
她這是怎么了?
她不明白。
顧寶寶心想,初寒戀愛了。
在醫院的這大半個月里,凌燁彬無論工作多忙,每天必定來醫院報到一次。
初寒告訴她,有時候雖然過了探病時間,他卻會偷偷溜上來,跟她說幾句話才走。
其實這些并不是關鍵的,讓顧寶寶認為初寒戀愛的根據,是每天都會出現在她臉上的幸福笑容。
戀愛的女人就是這樣,有時候不一定在笑,但眉眼卻飽含春意,光彩逼人。
但是,這個發現并不讓顧寶寶感到高興。
因為初寒一直都不自認在戀愛,而她更是琢磨不透凌燁彬的心思。
他們到現在都沒有對彼此有表白心意。
所以,凌燁彬來看她,可能是出于愧疚,也可能是出于上司對下屬的關懷。
她害怕的是,等初寒明白了自己的心意之后,有可能換來一場傷心。
重重一嘆,她開始后悔自己當初那樣冒失的便將兩人撮合在一起。
“怎么了?”牧思遠走過來,擔憂的問道。
從早上起來到現在,她已經站在陽臺上半個小時了。
“思遠哥哥,我有點擔心。”
她轉頭來看著他,對自己的丈夫,她自然是什么話都說。
聽了她的話,牧思遠只是笑笑:“別擔心了,我還是那句話,如果他們有緣分,自然會在一起。你就算什么也沒做,他們還是會在一起的。”
他這樣說,倒是寬慰了她的心。
然而抬頭,在不經意間卻發現他緊皺的眉頭。
她心中一驚:“思遠哥哥,你...怎么了?”
牧思遠搖頭,微微笑著:“寶寶,對初寒來說,也許受點傷才能更加懂事。”
這是什么意思?
顧寶寶驚惶的看著他,“發生了什么事?為什么你突然這么說?”
“沒事的,沒事的,我只是隨口說說。你放心,初寒說到底是我的妹妹,她真的有事,我怎么可能不保護她?”
說完,他摟過她:“我們不是還要去接她出院嗎?走吧!”
來到醫院,牧風銘和牧夫人已經到了,身邊還跟著幾個傭人。
見他們倆走進來,牧初寒不禁打趣:“喲,這也太隆重了吧,看來在牧家,只有受了傷的人才有特權!”
“曦兒也吵著要來呢,”顧寶寶說著,只為讓她更開心一點兒:“還有歡歡樂樂,若不是今天上學,他們也一定跟來了。你呀,就是我們牧家最大的公主。”
“受寵若驚!”
牧初寒哈哈一笑,在傭人的幫助下坐上了輪椅。
雖然出院,卻還要在家調養一段時間才能走路。
“初寒!”
這時,門口又走進一人來,帶著濃郁的花香。
牧初寒被那么大一束玫瑰閃了眼,不由地一愣。
顧寶寶則看了牧思遠一眼,這可怎么好?
這樣的日子,爸爸媽媽都來了,凌燁彬難道不知道?
為何還抱這么大一束玫瑰過來?
顯得這么的,不倫不類
今天還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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