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降寶寶:迷糊媽咪酷爹地
天降寶寶:迷糊媽咪酷爹地。
在美國的時候?
樂樂嘟起小嘴兒,為什么爹地想要知道?
其實他都沒有記得好多啦!
不過看上去爹地真的很想聽,他就勉為其難的說一點兒吧!
拘“爹地,聽好哦!”
他努力的造詞遣句,把這段時間學會說的話都用上了。Htp://wωω.Ьb∩t
“媽咪想...爹地,晚上看照片,掉眼淚。”
埤他眨巴著大眼睛,“我偷偷看到的。”
牧思遠心里發疼,臉上勉強帶著笑意:“還有呢?”
樂樂再想,“媽咪當老師,還賣花,樂樂藏在桌子底下。”
說著說著,他還想起了好多事情哦。
掰著小手指,他一件一件的說:“媽咪給樂樂買新衣服,玩具...媽咪帶樂樂看醫生...媽咪晚上不吃東西...媽咪把錢藏在床底下...媽咪...”
還有好多好多,但是他說不下去了,淚水從他的大眼睛里滾落出來。
雖然他不能形容,但他能回憶那種傷心難過的感覺。
別以為他不會說話就什么也不知道,他都記得的。
壞叔叔讓媽咪去搬花,媽咪搬不動就要挨罵,但媽咪還對樂樂笑,說沒有關系。
“樂樂乖,樂樂不哭!”
牧思遠心痛的為他擦著眼淚,緊緊的將他摟在懷中:“都是爹地不好,爹地不要知道了,樂樂不說了,好不好?”
依偎在爹地溫暖寬大的懷抱中,樂樂的情緒漸漸平靜下來。
他伸出小手抱住爹地,有些孩子氣,又似懇求的說道:“爹地,疼媽咪!”
牧思遠點點頭,“樂樂,在美國的時候,爹地都不在你跟媽咪的身邊,跟不跟爹地生氣?”
樂樂搖頭:“媽咪說,爹地忙工作。”
五年里,她都是這樣跟樂樂說的嗎?
如果他們一輩子不能在一起,這樣的謊言她要持續多久?
真是個傻女人,他分明就是那么糟糕,為什么還要在孩子心里給他樹立一個好形象?
“樂樂,你聽爹地說,”他捧著他的小臉,柔聲道:“以后爹地會很少忙工作,陪著你和媽咪好不好?”
樂樂高興的點頭,立即補充:“還有哥哥一起!”
“嗯,還有哥哥一起!”
他笑著,“那現在,你就乖乖的去睡午覺,醒來之后爹地再跟你玩兒,好嗎?”
好的!
樂樂爽快的答應,從他懷里跳下來,跑出去了。
見他一個人跑下樓來,顧寶寶奇怪的問:“樂樂,爹地呢?”
樂樂摸著小腦袋:“爹地不吃飯!讓樂樂睡午覺。”
她擔憂的皺眉。
初寒跟他說了什么?
他不吃飯,也不理她,是不是想要一個人靜一靜?
如果是這樣,她還是不去打擾他好了。
于是,她就這樣等著。
等到吃過晚飯,等到歡歡樂樂睡著,他卻還在書房里不出來。
她想了想,只能進去找他了。
書房門是虛掩的,她推門走進去,他聽到動響正好抬起頭來。
目光相對,她看到他一雙發紅的眼睛。
“思遠哥哥...”她快步走上前,“你怎么了?”
他沒說話,等到她走近,卻又伸出雙臂抱住了她的腰,臉緊緊的貼在了她柔軟的小腹。
雖然他什么也沒說,卻因為這樣的動作,讓她立即感覺到了他的疲憊與脆弱。
“思遠哥哥...”她的一顆心揪起來,“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事?”
他搖頭,干澀的喉嚨發出聲音:“我在懲罰我自己。”
“懲罰?”
她不解:“為什么?”
他抬起頭,看著她柔和的臉:“我在懲罰我自己不見你。ωωωηīЬЬ.∩我想嘗一嘗很想見你,卻又見不到的滋味。”
這...
她無奈又好笑。
一整天他把自己關在書房,難道真的就只為了這個。
“寶寶,你為什么想笑?”
他望著她的眼睛,聽她回答:“我當然覺得好笑。一個正常人怎么會做這么好笑的事?”
她只是一句玩笑話而已,沒想到他卻接著她的這句話往下說:“是啊,你應該笑我。笑我笨,笑我蠢。我真的又笨又蠢!”
說著,環住她腰身的手臂更緊,他深深呼吸著她身上獨特的味道,輕嘆:“我真感謝老天爺對我的眷顧,經歷這么多事情后,還讓你留在我的身邊。”
他很少說這樣的話,今天突然變得如此多愁善感,一定是有什么事。
她掰開他的手臂,在他面前蹲下來,認真的問道:“思遠哥哥,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初寒對你說了什么?”
是不是關于鄭心悠的?
否則他怎么會一時性情大變?
也許跟她想的一樣,陡然知道那些事情,他一時間無法接受?
“她對我說了很多話,”他伸手撫著她柔美的臉頰,微笑道:“她跟我說,她和心悠都做了些什么事,說得很詳細。”
顧寶寶點頭:“然后呢?”
“然后?”他斂去了微笑,表情變得嚴肅:“然后我就一直在懲罰我自己!”
說了等于沒說!
顧寶寶焦急的問:“為什么?你為什么要懲罰你自己?”
那些事情跟他有什么關系?
“思遠哥哥,”她不明白,心里又著急,語氣便重了些許:“就算她曾經做過那些事情,也跟你沒有關系啊,你為什么要這樣?”
她問著,又感覺自己似乎并不期待他的答案。
如果他說,他懲罰自己,是因為他覺得鄭心悠會做這些,是因為他對鄭心悠關心和照顧得不夠,那么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該用什么態度去面對了。
所以,沒有等他回答,她又匆匆說道:“思遠哥哥,你別想那么多了。過去的事情都過去了,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
就讓她這樣逃避吧!
反正她一直都在逃避。從不問他為什么要跟她結婚;
從不問這么多年以來,他跟鄭心悠相處的細節...
只因她都在逃避,以最消極的方式。
這一次,讓她也選擇逃避吧!
然而,聽了她的話,牧思遠卻突然抓住了她的雙肩,大聲的對她說:“寶寶,你別這么說,你這樣說,我只會更愧疚!”
說完,他竟緊緊的將她摟進了懷中。
顧寶寶一愣,他的聲音繼續在耳邊響著:“寶寶,我對不起你。我是個睜眼瞎!明明有那么多的傷害在你身邊,我卻看不到,一個都沒看到!我懲罰我自己,我把自己關在書房里不出去,因為我不知道要怎么面對你!”
她呆呆的聽著,不知道自己可以說些什么。
他松開手臂,捧起她的臉:“寶寶,這一整天我都在想,我讓你受了那么多苦,為什么你還要留在我身邊?”
從來他就只會厭煩她、趕她走,終于她消失去美國了,不但一個苦苦養育著樂樂,五年后居然還要回來。
他以為自己有多愛她,有多在乎她,明明她在他的眼皮底下受到傷害,他卻絲毫沒有察覺!
“寶寶,”痛到深處,滿心苦澀,他的眼角禁不住濕潤:“公孫燁把你保釋出來的那天晚上,你為什么不走?你要是走了,我不就再也不能傷害你了嗎?”
她含淚看著他,擠出一絲笑意:“你讓我走嗎?你讓我不要愛你,是不是?好,思遠哥哥,從今以后,我就再也不愛你了,好不好?”
說著,笑著,她的淚就這樣一滴滴的滾落在他的手心。
燙!刺痛!
苦苦的滋味
斷腸般的痛苦,在她說—再也不愛—的時候,立即彌散在他整個心腔。
他奮力的搖頭,“不好!”
他說:“不可以!”
他將她緊緊按在懷中,“寶寶,從現在開始,你可以不愛我了。從現在開始,換我來愛你。我欠你那么多,如果這輩子還不了,下輩子再繼續。”
“思遠哥哥…”
她楞楞的,“下輩子…你還會來找我嗎?”
看著她難以置信的眼神,他的臉上泛起心痛的笑意:“下輩子換我來纏著你,你把我折磨夠了,再考慮要不要答應跟我在一起。”
真的嗎?她啞然。
想象不出來他死纏著她的模樣,然后她趾高氣昂的對他說:“你走開啦,我還有很多事要做。”
或者說:“我喜歡的人不是你,你別纏著我了!”
她不由地“撲哧”一笑,真的會有那么一天嗎?
那她一定會捉弄他的!
哎,算了,她還是不要那樣好了。
因為說那些話,真的讓聽這些話的人很辛苦,很辛苦。
“思遠哥哥,”她抹去眼淚,笑著對他說:“你別這樣啦。你知道我的記憶力從來都不太好,以前的事情我早就忘記啦!”
她拉著他的手,也為他把手心里的淚水擦干,一邊說道:“我們這一輩子都還那么長,干嘛就說下輩子的事情?但是…”
她漂亮的大眼睛一轉,“思遠哥哥,如果你真的很想被我使喚的話,我一定會給你這個機會哦!”
她調皮的表情讓他溫柔的笑出聲來:“好,隨時聽候老婆大人的吩咐!”
她點頭,站起身來,雙手叉腰,煞有其事的說:“第一件事,你乖乖跟我下樓去吃飯。”
“遵命!”
他立即起身,跟她一起往門外走去。
都被餓一天了,又是在顧寶寶面前,他也顧不得形象,一個勁兒的狼吞虎咽。
看得顧寶寶啞然失笑,原來吃相也是可以遺傳的。
樂樂大口吃飯的模樣,不正和他現在一模一樣嗎?
她的心,頓時變得異常柔軟。
思遠哥哥,我剛才沒有說。
這樣的話我也不會告訴你。
其實我對你,從來沒有希冀過下輩子。
哪怕只是今生,上天賜予我一天的時間跟你在一起,就是一天。
我從來不敢奢求更多。
也許像歲歲說的,我太過懦弱;
也許,像阿媽說的,我不懂得抓住男人的心;
其實她們都不知道那種等待的滋味,在等待的每一天里,我期盼的心就會死去一點點,我懷抱的希望就會沉寂一點點。
從我想要跟你在一起開始,而我已經等待了你二十年。
七萬三千個日夜。
我的自信,我的期盼早已被時間磨滅,換來的只是等待你的習慣。
與其說是愛情,不如說是習慣一直支撐著我,等到了今天。
現在的每一天,和你在一起的每一份每一秒,我都非常珍惜。
但我已經不再期待。
我們的未來,我只是將它交給上天,上天為我們安排了怎樣的情節,我都接受。
秘書主任走進總裁辦公室,將剛做好的行程表遞給了牧思遠。
一個月的行程表,居然有十天的空白,她做了這近六年秘書,還是第一次瞧見。
“牧總,你準備和夫人孩子去哪兒呀?”
聞言,牧思遠睨了她一眼:“你倒是猜得準,不如你給我們推薦個地方?”
“迪斯尼樂園。”
她不假思索的說道,因為歡歡說過好多次想要去看米老鼠了!
牧思遠想了想,“不錯!”
雖然他是想要去更加浪漫的地方,但帶著歡歡樂樂去浪漫,好像也不太好。
見狀,秘書主任趕緊記下來,總裁發話了,她當然要提前訂好機票,做好準備工作。
說完這個,她又拿出另一份資料,“牧總,恒美公司已經進入破產程序了,我已經準備好了債權文件,你看過沒問題的話,我就提交給清查組。”
牧思遠一愣。
自從那次初寒到別墅跟他說了一切之后,他已經半個月沒見到心悠了。
聽說鄭先生的病情有很大的好轉,而申文皓也一直陪在她身邊。
至于心悠,應該是覺得心里有愧,所以也一直沒有給他電話。
“拿過來。”
秘書主任點頭,一邊試探著問道:“牧總,當初這一筆錢是你簽字的,這次要不要親自露面?”
當然了,也不一定需要他露面。
她只是考慮到他跟鄭小姐以前的交情,才這樣問的。
畢竟,如果他扣下這份債權履行書的話,恒美公司也許會余點錢給鄭小姐也說不定。
他接過這份債權文件看了一下,即道:“我就不露面了。你一切公事公辦吧!”
公事公辦?!他怎么突然對鄭小姐這么無情?
不過她可沒權力說什么,老板的話,只管照辦就是!
“牧總,中午你想吃什么?”她收好資料,繼續問。
卻見他搖頭:“不用管我了,你自己去吃吧。”
說著,他的唇邊露出一抹溫柔的笑意,抬手拿起了電話。
是要跟夫人打電話吧!秘書主任非常識相的匆匆離開了。
走出總裁辦公室,她伸了個懶腰。
下次看到顧寶寶,她可要好好感謝一下。
她已經半個月沒有管顧老板的午餐了,中午可以睡個好覺!
電話響過三聲,柔美的聲音立即傳來:“就要回來了嗎?午飯還沒做好吔!”
他一笑,“還有一個小時才能走。先問問你給我做了什么,才決定要不要回來。”
“居然這樣!”她嬌嗔道:“那你不用回來了,中午我只做了野菜!”
他發出吃吃的低笑聲:“雖然是野菜,但老婆做的,吞也得吞下去啊。”
“別叫我老婆,我還沒嫁給你呢!”
她要收線了,“你是總裁,上班怎么可以打私人電話?就這樣!”
好狠心,說掛斷就掛斷!
他雙眼瞇起,唇角勾起一絲邪笑,大拇指則在鍵盤上按了一陣。
“叮叮…”短信!
顧寶寶脫去了剛戴上的料理手套,打開手機一看—寶寶,你最好把野菜做好吃一點,否則中午我就吃你—
這個牧思遠,流.氓!
她狠狠的瞪了手機一眼,臉上卻浮現一絲嬌澀的笑意。
然而,手機還沒放回口袋,客廳的電話忽然又響起來。
傭人去花園里修剪草地去了,她趕緊脫下另一只料理手套,走到客廳接起了電話。
“喂,你好?”那邊卻沒有聲音。
她又問:“請問是哪位?”
還是沒有人說話,她卻隱約的聽到了哭聲。
她心中一緊,“請問是誰呀?誰呀?”
說著說著心里就有些害怕了,那邊的哭聲卻越來越大,最后那個聲音叫了兩個字:“…哥哥…”
她聽出來了,是初寒的聲音。
“初寒?”她趕緊叫道:“初寒,我是顧寶寶呀,你在哪里?”
那邊不答,只是喊道:“哥哥,哥哥…”
然后繼續放聲大哭,她哭得很傷心,讓顧寶寶擔憂又著急:“初寒,”她只能繼續大聲喊:“你哥哥他不在家,你怎么了?快跟我說?你快說啊,你現在在哪里?”
終于,那邊哽咽了幾下,才道:“顧寶寶…我…我在跨海大橋邊。”
跨海大橋?!
這樣的情景下,這地方聽著都讓人覺得心驚!
顧寶寶趕緊說:“好,初寒,你就在那兒,哪里都不要去,我馬上過來。好不好?”
等半天等到一個“好”字,她趕緊掛斷電話,匆匆拿過隨身包便朝外走去。
親們,預告一下情節,文皓跟心悠會在一起,但時間就不會很長啦啦啦啦啦啦\(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