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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她的怒氣并沒有震懾到鄭心悠,反而讓她愈發的肆無忌憚。
“顧寶寶,”她冷笑著:“你不是很厲害嗎?可以讓男人都圍著你轉,難道你還猜不到,我想要做什么嗎?”
看著這張熟悉的美麗的臉,看著這美麗的雙眼里幾近嗜血的冷光,顧寶寶難以置信的搖頭:“鄭小姐,我到底跟你有什么誤會?”
“誤會?”
苦她冰冷出聲:“你認為我們之間存在的,只是誤會嗎?”
說著,她一步步逼近,“顧寶寶,你這樣說,真是讓我越來越恨你!”
“恨...我?”顧寶寶一呆,“為什么?”
故為什么?
因為我最想要的東西,被你所擁有。
因為我最想要的東西,你反而最不屑擁有!
她恨恨的瞪著雙眼,隨即轉身走下臺階。
這樣看著她,真恨不得伸手將她一把給掐死!
不行,可不能,讓她痛苦的這么便宜!
看著她發動車子開出了花園,顧寶寶倒抽了一口涼氣!
剛才她看到的人,真的是以前那個鄭心悠嗎?!
鄭心悠將車子的敞篷打開,一路飛馳。
但這樣并不能冷卻她心中翻涌的恨意!
終于,狂風將她的臉部肌肉幾乎吹硬,她才將車停在了海濱公路上。
--鄭心悠,你該死--
--鄭心悠,你該死--
看著不遠處拍打在海岸的浪,那晚申文皓跳下海去之前說過的那幾個字,不住的在她腦海里回響,回響...
抓著方向盤的手漸漸用力,她緊緊的咬著嘴唇。
片刻,鮮血順著唇緣滴落,但她卻已不知道了痛。
該死的人是誰?是誰?
眼中冷光浮現,答案在腦海中,越來越清晰...
將車轉到環城路的入口,這是牧思遠回別墅的必經之地。
等了大約半個小時,百米外的紅燈處,她果然看到了他的車!
調轉方向盤,她在他將要拐彎時攔住了他。
“心悠?”
牧思遠一眼認出了她的車子,打開車窗問道:“你怎么在這里?寶寶不是說你已經到了別墅?”
她露出為難的笑意:“我在別墅等了一會兒,不知道你什么時候才回來,所以先出來了。”
他皺眉:“是不是有什么著急的事情?”
他從公司出來的時候接到了她的電話,說有事找他。
他趕著去別的地方,所以才讓她去別墅等的。
但見她搖頭,又點頭,依舊是為難的表情:“思遠,上次你不是幫我爸帶了幾盒心臟的藥嗎?我爸都吃完好幾天了,我又不知道去哪兒買,所以只好來找你了。”
原來是這件事。
他看了一下時間,“這樣吧,我在前面開車,你跟著我。那是進口藥,我出面的話他才能拿出來。”
“算了吧,”鄭心悠接過他的話,“你別去了,幫我給那邊的人打個電話就可以了。”
他淡淡一笑,表示沒事。
開車去沒多遠,再者如果電話里說不清,豈不是讓她白跑一趟嗎?
“跟著我開!”說完,他便搖下車窗,將車調頭。
鄭心悠也淡淡一笑,關上敞篷跟在了他的車后。
“Ma咪,爹地怎么還不回來?”
歡歡寫完作業來到臥室,只見樂樂都已經在Ma咪的懷里睡著了。
顧寶寶笑著:“爹地可能還有事在忙。”
她將樂樂放入被窩,一邊道:“Ma咪給你洗澡,好不好?”
歡歡高興的點頭,跟著她一起走進了浴室。
“Ma咪,”他讓顧寶寶幫忙拿著毛巾,自己動手往小身子上抹著肥皂,嘴里還一邊說著:“洗完澡,我們給爹地打個電話好不好?”
“還是不要了,”顧寶寶輕輕搖頭:“爹地不回來,肯定是有事在忙。我們不要打電話打擾他,好不好?”
“哦。”歡歡乖巧的點頭,卻也敏銳的發現了Ma咪眼底的不高興。
他的小腦袋一轉,“Ma咪,我跟你說哦。今天我和樂樂穿一樣的衣服去學校,老師把我們給認錯了!”
他努力把學校里發生的事情說得繪聲繪Se,想讓Ma咪高興。
“是嗎?”
聽Ma咪笑著問,他趕緊點頭:“還有經常給我巧克力吃的那個女生,今天把巧克力塞在了樂樂手里。”
說著,他自己忍不住咯咯笑起來,“樂樂不認識她,一下就把巧克力扔地上了,還踩了兩腳。有同學說,那個女生哭著跑開了。”
顧寶寶一呆,繼而說道:“那歡歡,明天去跟那個女生說明原因,再替樂樂道歉好不好?”
“為什么?”歡歡皺眉,“我根本不喜歡吃巧克力,她不送來最好了。”
她一笑,他還是個孩子,確實不能苛責太多。
“這樣好不好,歡歡?”
她想了想,“你就跟她解釋說你不喜歡吃巧克力,然后讓她不再送了好不好?不僅如此,以后如果你不喜歡什么,你就明白的跟人家說好嗎?”
歡歡點頭,卻不明白:“為什么要這樣?”
“這樣...”她微微一笑,“我們就可以少了很多煩惱啦!”
也少了很多傷害!
話說間,她已給歡歡沖了水,拿來大浴巾將他卷起來抱到床上,他自己很快就換好了睡衣。
“Ma咪,”剛才那個話題說完,他又換了個新話題:“今天英語測驗,我得了一百分,是全班第一名哦。”
“歡歡真棒!”
她給他擦著頭發,突然想了起什么,便問:“歡歡,你的英語是不是心悠阿姨教的?”
但見歡歡點頭,“三歲的時候,我每天晚上都去心悠阿姨那兒學習三個小時。”
每天三小時。
顧寶寶暗嘆,她對思遠什么也不圖,卻能這樣關心歡歡。
或許這一段時間發生的一切,都只是因為她的情緒不太穩定而已。
歡歡睡著后,已經是晚上九點半了。
她走到門口,看著花園緊閉的大門。
路燈下,久久沒有出現他的車影。
“少女乃女乃。”這時,傭人走出來,問道:“今晚你住在這兒嗎?我去給你準備睡衣。”
“謝謝你。”她趕緊搖頭,“我馬上就要回去了。”
即使現在出發,到家也要近十一點,已經算很晚了。
“你要回去啊?”傭人訝然,“現在嗎?還是等少爺回來送你吧。”
她搖搖頭,今天見不到他,那就下次再來好了,她不想惹阿爸不開心。
“我現在就走了。”她笑著說道,往臺階下走去。
走了兩步,又聽傭人叫住了她,傭人是一片好心,想讓她再等等,等到少爺回來。
但她既然現在要走,傭人便趕緊叫來了司機,把她送了回去。
有司機送也好,讓她十點半不到就到了餛飩店外的短巷。
她匆匆往餛飩店走,卻見一個熟悉的身影正倚在餛飩店外的柱子旁等著她。
“文皓?”
她頓住腳步,微微訝異,“好長時間沒看到你!”
申文皓走上前來,笑容淺淺的看著她:“我回法國去了,昨天才回來。”
其實他是今天下午才到。
法國那邊有些事還沒處理好,卻聽見了她跟牧思遠將要訂婚的消息。
他不知道自己過來能做什么,他只是...遵從自己內心的意愿趕來而已。
--昨天才回來--
顧寶寶有些不解,古信揚現在都沒在這里了,他還回來做什么?
這時,顧Ma在陽臺上看到了她,叫道:“寶寶,你回來了?”
她趕緊答應了一聲,又對他說:“上樓去坐坐吧。”
他來這里見過顧爸顧Ma,加上和顧寶寶的同學關系,大家也都很隨意。
于是他點點頭,跟著顧寶寶走上樓。
走進客廳一看,出去時還空著的客廳,居然放了幾個藤編的箱子,箱蓋上貼了大大的喜字。
“阿Ma,這是什么?”她疑惑的問。
顧Ma一笑,“訂婚的Ri子已經定下來了,晚上牧老爺派人送來的,這是舊禮。”
說著,她揭開其中一個箱蓋,只見里面是一筐瓜子和花生,還混著一些金光閃閃的東西。
顧寶寶還看不清那是什么東西,顧Ma已經抓了一把放在她手中:“來,這一把放到衣服口袋里。”
她低頭一看,才看清那金光閃閃的,居然是金瓜子和金花生!
“來,來,文皓,”顧Ma熱情的招呼著,也抓了一把給他:“你可是第一個吃喜瓜子的貴客,訂婚宴那天,一定要來啊!”
申文皓看著掌中混著金子的瓜子花生,壓下內心的苦澀,笑問道:“顧嬸,Ri子定在哪一天?”
“下個星期二!”
下星期二!顧寶寶一愣,今天已經星期三了,這么快!
“寶寶啊,”說著,顧Ma一邊站起身來,“你陪文皓坐坐,你阿爸腿疼又犯了,我去給他敲敲。”
顧寶寶點點頭,轉身拿了一瓶果汁,招呼他在沙發坐下了。
“文皓,”她婉轉的問:“古信揚去南非了,你有什么打算?”
他大概是知道她心里真正的疑問,抿唇一笑,攤開手中的金瓜子,“我來,正好可以參加你跟牧思遠的訂婚宴。”
他避而不答,她也沒有再問,而是下意識的低頭,“謝謝你。”
“謝我做什么?”
他將這代表幸運與祝福的金瓜子放入了自己的口袋,“寶寶,今天的一切都是應得的,你不要感謝任何人。”
她心中一暖,卻依舊只能說三個字:“謝謝你。”
謝謝他的祝福,謝謝他沒有再拿心中的感情來為難她。
只是,如果他能將她徹底忘掉,去尋求自己真正的幸福,她會更加高興。
“文皓,”她露出微笑,“希望有一天,我也能成為你婚宴上的賓客。”
聞言,他心里澀澀的,忍不住說:“當然可以,如果有那么一天的話。”
“文皓!”她握住了他的手腕,眼里帶著祈求:“不要這么說,請不要...”她真的背負不了。
他卻突然笑了,“顧寶寶,你緊張個啥?”
他捏捏她的臉,像初中時那樣玩鬧著說:“你不會以為我會終身不娶吧,別逗了,我可是申家單傳,要找個女人傳宗接代的!”
他說得那樣認真,她一時無語。
希望真的是她自己想多了。
開過玩笑,他總算斂起笑意,認真的說:“我在這邊還有點事情,處理好之后,我就回法國去了。我聽說你跟牧思遠要訂婚,所以來看看。”
頓了頓,他反握住她的手,真誠的說:“寶寶,恭喜你!”
“謝謝!謝謝你,文皓。”
她的臉上露出甜美的笑意,可是,他為什么在她的眼底深處,看到了一絲落寞?
為什么?
跟牧思遠在一起,不是她盼望已久的事情嗎?為什么她還會不快樂?
“寶寶,你怎么了?”他心中為她著急,“是不是有什么事?”
顧寶寶微微一愣,不明白他為什么能看到她的不開心,但她立即搖搖頭,表示自己沒事。
他淡笑,她就是這樣的Xing格,開心寫在臉上,痛苦卻深埋心底。
所以他沒有再問,兩人再說了一會兒話,他便起身告辭了。
顧寶寶送他到樓下,一邊問道:“大概什么時候回法國。”
“看看吧。”
模糊的燈光下,他默默的看了她一眼,做了個手勢讓她回去,什么也沒有再說。
不是他不愿意說,是他說不出口。
他要辦的事,就是看著她幸福。
她真正得到幸福的那一天,就是他離去的時間。
車子開到紅燈前停住,即便是深夜,依舊還有長長的車隊。
他不經意的往窗外看去,卻見路邊不遠處的落地窗內,一男一女正圍爐而坐吃著火鍋。
他一愣,再仔細看看,不正是牧思遠和鄭心悠嗎?
只是,相比于牧思遠暗中不斷看著時間的焦急,鄭心悠吃得是那般悠閑。
片刻,她又抬起手示意FuWu員過來。
看FuWu員一邊聽一邊寫,應該是她又點了什么。
牧思遠看著,臉上的笑有些無奈,唇角動了一動,終究還是沒說話。
鄭心悠像沒看到似的,點好東西以后,又接著吃起來。
她是真的沒看到嗎?
申文皓冷冷一笑,他分明看到她將臉撇過來時,那一抹掛在唇角的得意笑容!
心頭不由地一震,他想起了顧寶寶眼底的落寞…
已經十二點。
他應該還沒有到家吧,否則一定給她打電話來了。
“寶寶,”忽聽阿Ma在臥室里叫她,她趕緊答應了一聲,起身走入臥室。
阿爸阿Ma都還沒睡,阿Ma手里拿著幾張大鈔,正往一個紅包里裝。
“寶寶,”顧爸抬頭看著她,“明天你去趟三叔家里。”
三叔家?她皺眉,三叔家不是在鄉下嗎?
她還是好幾年前去過一次,來去坐車要五六個小時呢!
“為什么去三叔家?”她問。
顧Ma將裝好的紅包放入她手里:“三叔的兒子結婚,我和你阿爸要顧著混沌店去不了,你就代表我們家去喝喜酒吧。”
她去?可是她找不到。
顧爸看出她的疑問,已然道:“我跟你三叔說了,你只要坐車到村口,你三叔會去接你的。”
顧Ma也跟著說:“眼下你也要訂婚了,到時候也要請這些親戚來捧場,我們可不能失禮在前。”
哦。她楞楞的點頭,那她只好去嘍。
回到客廳窩進阿Ma給她鋪的沙發床,電話便在這時震動。
看看時間,十二點十五分!
哼,這么晚。她心中氣悶,故意等電話震了好久,才接起來。
“寶寶,”他的聲音從那邊傳來,“怎么才接電話?”
一貫霸道的語氣,這一次她卻生氣了。
這么晚才打來,她睡著了可不可以?
“我睡了,”她嘟起嘴兒,“有什么事明天再說吧。”
話雖這樣說著,心里依舊是不舍,所以遲遲按不下掛斷鍵。
他在那邊一笑,“怎么,小東西生氣了?”
她翻了個身,嘟著嘴不說話。
“別生氣了,否則我就要用對歡歡樂樂的辦法來對你了。”
“什么辦法?”依舊是極不情愿的開口。
“這個電話里說不清楚。”他回答,“明天你來公司,我就告訴你。”
還要來公司啊,她才不要。
而且,明天她還得去三叔家里喝喜酒呢!
“不行啊,明天...”她脫口就要說出來,阿Ma的話卻在此時浮現腦海。
--無論你有多么的喜歡他,以后你都只能表露一半出來,還有一半你一定要藏到心里--
她眼露狡黠的一笑:“明天再說吧,我現在真的想睡了。”
說著,她還打了個哈欠。
“那好吧。”聽她的口氣像是困極了,牧思遠便掛斷了電話:“明天再給你打電話。”
放下電話,他在餐桌邊坐下,手邊還放著,他排隊三小時買來的...正宗灌湯包。
“少爺,要不要熱一下?”傭人問道。
牧思遠搖頭:“你收好,明天她來了再熱。”說完,他起身上樓去了。
傭人拿著灌湯包走入廚房,心情大好。
看來少爺這次是真要結婚了,等少女乃女乃過門后,也許他們就可以搬去牧家別墅了!
那里,才是少爺真正的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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