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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風銘走出臥室,看看時間,已經是下午六點半。
“小少爺還沒過來嗎?”他沖傭人問道。
傭人點點頭,“老爺,剛才少爺打電話來說,小少爺今天就在他那兒。”
“什么?”
絕他搖頭一嘆,好幾天沒看到那兩個小家伙,還真是想念。
他真的老了!或許,也應該考慮搬回牧家的別墅了。
然后讓牧思遠帶著那兩個小家伙也回去,最好他還能找個老婆。
樾一家子其樂融融的在一起,竟然成為他現在最盼望的事情!
“叮咚…”
忽地,一陣急促的門鈴聲將他從美好的遐想中喚過神來,轉頭一看,是他的一個得力助手匆匆走了進來。
“什么事這么慌張?”他皺眉問道。
“是關于少爺和顧小姐的!”助手匆匆走進來,將幾份文件遞給了他。
他一一翻開來看,臉色由錯愕轉為驚訝,繼而,他將文件重重往茶幾上一拍,“這是搞什么鬼?古信揚想要做什么?”
助手擦了擦額頭的汗,回答道:“現在要解決這個問題,只有兩個辦法。第一,顧小姐拿出證據來表明自己沒有收受賄賂;第二,她擁有與少爺相關的。”
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他便直接報上解決方案,這也是牧風銘一直以來的作風。
“第一個辦法能不能行通?”牧風銘沉吟片刻,問道。
助手搖頭,“古信揚既然能舉報,我估計他應該咬定了顧小姐拿不出證據!”
聞言,他轉頭瞪著助手:“你為什么不說只有一個辦法?”
助手苦笑,“牧總,這第二個辦法…其實也不算是辦法啊!
牧風銘重重吐了一口氣,“與少爺相關的是什么?從法律角度上來說!”
“妻子!”助手簡短的回答。
不過,片刻,他又說:“如果老爺您出面花重金疏通,也是一個辦法!”
牧風銘陷入了沉思。
顧寶寶是歡歡樂樂的媽咪,如果由她來做他的兒媳,不是再好不過的嗎?
可是…如果思遠不喜歡的話,他也不能勉強啊!
“這樣吧!”半晌,他才吩咐道:“我們暫時不管,看看少爺的態度再說。”
助手趕緊點頭:“明白了,老爺!”
時間走到六點半,三天中的一天就要過去了。
他說的“等他”是什么意思?
“寶寶,別忙了,快來吃晚飯吧。”
聽到阿媽的叫聲,她答應了一聲,脫下手套和圍裙,從洗碗的后院來到了前廳。
飯桌邊只有阿媽一個人,她擔心的問道:“阿媽,阿爸好點了嗎?”
今天一天都不見阿爸下樓來吃東西,是不是感冒更加嚴重了?
顧媽搖頭,又道:“你別管,他就是那臭脾氣。來,吃飯。”
說著,她將夾好菜的碗塞到了女兒手里,“多吃點,看你這段時間瘦的。”
她一笑,心頭發暖。
無論發生什么事,阿媽都是這么關心她。
她坐下來,剛往嘴里扒了兩口飯,卻見兩男兩女走了進來。
她疑惑的起身,還來不及說話,其中一個男的已經開口問道:“請問你是顧寶寶嗎?”
找她?她點頭,顧媽已走上前來問道:“請問幾位找我的女兒有什么事?”
確認了身份,站在最前面的那個男人從口袋里掏出了工作證:“我是商業賄賂調查小組的。有人舉報顧小姐在牧氏集團供職期間,曾收受賄賂偽造文件,請顧小姐跟我們回去做個調查。”
顧寶寶一呆,繼而搖頭:“我沒有收受賄賂。”
那人面不改色的說道:“有沒有現在我們也不確定,所以請你回去調查。”
說著,他使了個眼色,后面那兩個女的便上前,一左一右架住了顧寶寶。
顧媽慌了,大叫道:“孩子爸,你快下來呀,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阿媽,”聞聲,顧寶寶趕緊說道:“你和阿爸別擔心,我沒做過,沒有事的。”
話走到門口才說完,顧媽追都來不及,到達巷口時,顧寶寶已經被他們帶上了車。
“寶寶,寶寶!”
顧媽焦急的大喊,這時,顧爸也追上來了,慌忙問道:“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啊,”顧媽惶急的說:“他們說寶寶收受賄賂偽造文件,把她給抓走了呀!”
收受賄賂?偽造文件?
顧爸也不相信她會做這樣的事情,但情況緊急,“我馬上打電話給阿燁,然后我們一起去警局看看!”
也只能這么辦了,顧媽點點頭。
跟著警察走過一條長長的走廊,顧寶寶來到一個完全陌生的環境。
狹小的房間,低矮但刺眼的燈光,這就是審訊室。
“坐!”女警簡短的命令。
她坐下來,看著桌子對面的男警拿出了兩份已用透明塑料殼封好的文件,“顧寶寶,看看上面的簽名字,是你寫的嗎?”
她低頭,強烈的燈光下,她看清了這兩份文件,不由地一呆。
這是那天在小倉庫,古信揚逼著她模仿牧思遠的筆跡簽下的股權優先轉讓書!
她惶然,剛才在混沌店,那個便衣說是接到舉報!
難道舉報的人就是古信揚?他為什么要這么做?
她自問自己并沒有做什么傷害他的事情,他為什么要反咬她一口?
“這不是我自愿…”
警察打斷她的分辨,“顧寶寶,這種是非問題,你只要說是或者不是就可以了!”
她撇過雙眼,咬牙道:“是!”
警察繼續問:“那么請問牧思遠跟你是什么關系?”
什么關系?
她心中茫然,“沒有關系。”
警察又問:“那你是否有他的簽名授權書?”
“沒有。”
“你的工作職責里,有沒有包括幫他簽名或應允任何事情?”
“沒有。”
隨著問話的深入,她的心也一點點下沉,她仿佛明白了什么。
圍繞著這個簽名,最關鍵的東西應該是:她跟牧思遠是否有什么特殊關系。
她算他的什么呢?他孩子的媽咪,還是他偶爾的床伴?
但是這些身份,都不能讓她簽下的這個文件合法。
忽地,房間門被打開,一個警察走進來沖審訊人耳語了幾句,審訊人皺起眉頭,匆匆出去了。
看著門“砰”的又被關上,她的腦海中忽然雷光火閃。
記憶中,在牧思遠的別墅外,她最后一次看到古信揚,他說的那句話:我準備了一份大禮給你,希望你會喜歡!
大禮!
晚上八點半,牧氏集團總裁辦公室。
秘書主任已經簡明扼要的把情況說明了一下,然后對上牧思遠那一張臭臉。
“怎么會這樣?”他憤怒的拍著桌子,“這個古信揚,到了南非還不老實!”
秘書主任倒是一笑,“牧總,你消消氣,難道你忘記了嗎?他離開去南非之前,不是說了要送你一份大禮?”
“大禮?”
他疑惑的看著秘書主任,腦袋轉得飛快。
突地,他眼前一亮,“你的意思是…?”
秘書主任笑著點頭,“牧總,我認為你現在應該馬上去保釋顧小姐,然后盡快舉行婚禮,就一切事情都沒有了!”
牧思遠“啪”的拍了一下桌子,“其實我都準備好了!根本不勞古信揚費心!”
秘書主任拿過來一看,又奇怪又好笑:“牧總,你什么時候養了一條狗?還放出去咬人了?”
她怎么不知道?如果他真的養狗了,相信她這個秘書的工作量應該會加大。
牧思遠瞪了她一眼,“別廢話。我現在馬上去警局,你最好掂量一下,該給你的老板封多少紅包!”
說完,他挑眉一笑,走出了辦公室。
一行人來到警局,牧思遠算是公眾人物,不便出入這種場合,秘書主任便讓他的助手去保釋顧寶寶。
看著助手走進警局,他還是忍不住下車。
“牧總,”秘書主任盡職的勸道:“等會顧小姐上車,就能看到你了。”
他搖頭,“被帶到這種地方來,她一定很害怕,我想去門口接她。”
她還能說什么?只能起身陪他一起走到門口等著。
“牧總啊,”她忍不住想說,“其實古信揚那件事已經過去了,為什么不把你當初那樣做的原因告訴顧小姐?”
雖然在他這邊,他是為了保護顧小姐,但顧小姐一定不知道吧。
“沒這個必要。”他淡淡的說,“我知道她對我的心,無論發生什么事都不會變,這就夠了。”
不知道他忽然又想起了什么,臉上浮現笑意:“你能這樣愛一個人嗎?就算他給你的都是傷害,你還是會愛著他嗎?”
秘書主任非常認真的考慮了一下,“我想我不會了哦。”
但是她會。
她對他就是這樣的。口口聲聲說不愛了,還是會因為他而緊張,因為他而高興,也因為他而傷心。
全心全意。
想起她,想起她的一切,他的心底流淌著的,是陣陣柔情。
他想,等會她出來,他一定會不顧一切的上前,緊緊的將她擁抱。
然而,等了半晌,等來的卻是焦急的助手。
“牧總!”助手跑著上前,“顧小姐已經被保釋了。”
“已經被保釋?”他皺起濃眉,“被誰保釋了?”
“公孫燁!”助手這么久出來,就是詢問這件事情去了。
是了!還有誰能用這么快的速度就將她保釋?
只有一個人,公孫燁!
公孫燁在電話里聽顧爸說明了情況,便帶著律師匆匆趕來了。
他知道這件事非同小可,別的不說,僅僅是讓顧寶寶在這樣的地方待一晚上,他今晚上也一定睡不著!
“少爺,”律師了解了具體的情況之后,并不著急去保釋,而是將公孫燁拉到了一邊,“事情不像我們想的那么簡單,我還是先給你詳細的說一下吧。”
“你說。”
公孫燁在長椅坐下,聽他說著:“如果顧小姐沒有證據證明自己沒有受賄的話,那么那兩份經過筆跡和指紋鑒定的文件,就能讓顧小姐獲罪!很明顯,現在顧小姐根本沒有任何證據!”
“那就要靠你了呀!”
公孫燁奇怪的看著他,不明白他為什么說這些話。
他是律師,收集證據的事情不是他應該做的嗎?
然而,律師卻搖搖頭:“少爺,我認為這是有人精心安排的!”
“第一,這兩份文件對于牧氏來說,如果不發生股份轉讓的事情,其實是可有可無的;第二,這件事不需要任何別的條件,就有一個解決的辦法!”
公孫燁一怔:“什么辦法?”
“如果顧小姐跟牧思遠擁有合法的身份,這件事就非常容易解決了!”
?!
公孫燁抽了一口氣。
片刻,他才再次出聲:“不用這個辦法可以嗎?”
律師思索著說道:“可以。但顧小姐必須先躲一段時間,然后我們再慢慢運作。”
他點頭,“你先去辦保釋吧”
律師轉身往警察室去了,他起身走到窗前,看著窗外深黑的夜空,他漸漸捏緊了拳頭。
“阿燁...?”
突地,熟悉的聲音在身后響起,他轉身,臉上已經換上了笑容。
“寶寶!”他伸臂摟過她,“沒事吧?他們沒對你怎么樣吧?”
她淡淡一笑,“我沒事,我根本沒做過,你不要擔心我。”
他怎么能不擔心她?他看了她一眼,這句話卻沒有說出口。
“好吧,現在先回家好不好?我送你。”
“謝謝你,阿燁。”
她跟他上了車。
但是,當車開出跨海大橋,卻是往左,而不是餛飩店往右的方向。
“阿燁...?”她不解的看著他,“還要去什么地方嗎?”
他的臉上浮現笑容,顯得那么的勉強和不真實,“寶寶,我們去海邊。”
去海邊?為什么?
她想問,但看著他目光里的沉默,她便沒有開口了。
總之,阿燁是不會傷害她的,她不需要害怕。
然而,車子越往前開,她便愈發的驚訝,為什么來這里?
雖然她只是在五年前的深夜來過這里,但她一輩子也不會忘記!
五年前,她抱著才出生一天的樂樂,就是在這海邊的碼頭上的船!
他為什么要帶她來這里?
訝異間,車子已經在碼頭邊停下,她聽到他說:“寶寶,下車。”
她呆呆的走下來,借著碼頭的燈光,她看清了這里的一切。
和五年前沒有多大變化。
“阿燁...”海風吹亂了她的發絲,她無心撫順,她只想知道:“為什么來這里?”
公孫燁不答,只道:“寶寶,你還記得這里嗎?”
她點頭,當然記得。
他笑著,又問:“你還記得五年前我帶你第一次來這里的時候,你對我說過的話嗎?”
她對他說過的話?
記憶穿梭,她看著碼頭邊那一盞孤獨的風燈,好像自己又回到了五年前的那個夜晚。
當時,她也是這樣看著風燈,對他說:“阿燁,我想要離開這里。”
他問:“你想去哪兒?”
“想去一個沒有人認識我的地方。”一個沒有他的地方。
“那你的孩子怎么辦?”他又問。
她搖搖頭,“他只需要一個孩子。剩下的那一個,我要帶走。那是我的孩子...我...會用我所有的力量去疼愛他。”
說著,她的眼淚忍不住滾落,又被海風吹散了。
他轉過頭去,看著黑夜中的潮汐,“算了吧,顧寶寶,你忘不了他的,別給自己找罪受。”
“不,不,”她猛烈的搖頭,“我一定要忘了他,一定要忘了他。一年不行就二年,三年,四年,五年...總有一天,我會忘了他的!”
五年...真的是五年。
五年后的今天,此刻,她還是沒能夠忘了他。
“寶寶!”公孫燁走上前,“你真的沒能忘掉他,你忘的只是自己的誓言。”
“阿燁...”她含淚看著他:“那我該怎么辦?要是我的心有一個開關,可以任由我控制,那就好了。”
他沒有理會她的玩笑話,而是異常認真的說:“寶寶,你再離開一次吧。這一次去加拿大,去離他更遠的地方,好不好?”
再一次離開?
她詫異又茫然的看著他,他為什么突然對她說這樣的話?
未等她反應過來,他又道:“我已經聯系好了船只,再過十分鐘就會來。到了加拿大那邊會有人去接你,我已經安排好了一切!”
“阿燁...”她惶然的推開他,“我不走,我...為什么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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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HaoShuDD)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