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名書咖啡館的包廂內,不時發出得意又暢快的笑聲,“心悠,你都不知道,顧寶寶當時的臉色有多難看!”
牧初寒揚著頭,“簡直就像一只被斗敗的母雞!”
她真是太高興了,連斗雞是公非母都已分不清。(每天24小時不睡覺更新!)
鄭心悠淡淡一笑,“你是說思遠讓她搬出了總裁辦公室?”
慷牧初寒點頭,“公司本來就沒有這個先例,顧寶寶以為自己是個例外,心里得意著呢!”
她冷哼一聲,“她可能想不到,哥哥會有讓她搬出來的一天,這還真是讓她自己打了自己的嘴巴,活該!”
鄭心悠沒有覺得有什么可高興的,她心里不太相信思遠會這么做,是因為初寒剛才說的原因。
走不過思遠與顧寶寶關系如何,也不是她關心的重點。
她想到的只是,如果思遠真的放棄了顧寶寶,是不是代表...
文皓又有了機會?!
想到這里,她不禁眉頭緊蹙,“初寒,現在還不是高興的時候!”
牧初寒一愣,轉頭看著她,“什么意思?”
鄭心悠也轉頭來看著她,臉上已經換上淡淡笑意,“你想啊,只要顧寶寶在公司一天,一切就還說不準,我們還不能太高興了!”
牧初寒非常信服的點頭,“還是你想得周到,那個顧寶寶,亂七八糟的手段可多著呢!”
她想了想,忽然有了主意,“心悠,沒關系,我知道怎么趕她出公司!”
“哦?”這么快就有辦法?鄭心悠好奇:“什么?”
她志在必得的一笑,“心悠,這件事可有點難度,讓我做成功之后再跟你炫耀吧。”
她連說都不敢說出口,那一定是關系重大的事情了!
鄭心悠聰明的閉嘴,“好,初寒,我等你的好消息!”
“好,你等著!”
牧初寒高興的甩著手中小包走入電梯,正要按下數字鍵,一個身影忽然走了進來。
看清來人后,她上揚的眉頭更加囂張:“喲,我還以為你受不了從天上到地下的待遇,不來上班了呢!”
顧寶寶無精打采的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哼!”
牧初寒本來就不喜歡跟她說話,冷冷撇開眼,在心里開始盤算著怎么樣才能讓她滾出公司!
這樣她就不必每天對著這張令人討厭的臉了!
走出電梯,顧寶寶來到辦公室。
像早上來的時候一樣,沒有留言,也沒有文件,根本沒有什么事需要她做。
而牧思遠有沒有在公司,她這個助理更是一無所知。
“顧助理。”忽然,秘書主任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她趕緊抬頭,“你好。”
但見秘書主任微微一笑,“晚上六點牧總有一個飯局,請你安排一下。”
頓了頓,又道:“牧總可能需要一個女伴,你能去嗎?”
她一愣,不知道自己應該點頭,還是搖頭。
秘書主任沒有等她的答復,“就請顧助理去吧,只是談公事而已,不需要喝酒。”
她的體貼讓顧寶寶心中感動,“好,我會安排妥當的。”
秘書主任走后,她在桌邊呆呆的站了一會兒,才坐下來。
是要跟他單獨、一起出去嗎?
她的心有些期待,更多的卻是惶然。
想起昨晚上阿爸問她:“寶寶,你告訴阿爸,你跟思遠少爺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不知該怎么回答。
他們之間的主動權,永遠只在他的手里。他像是一個導演,說開始或停止,都看他的選擇。
“寶寶,你啊...”
她的沉默讓顧爸心疼又生氣,“阿爸有些話本來不想說,如果你跟思遠少爺兩情相悅,阿爸支持你執著下去,但你跟思遠少爺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你再這樣下去,害苦的是你自己,你真的要那么傻嗎?”
她聽著心里傷心,忍不住又掉淚。(每天24小時不睡覺更新!)
阿媽從來都心疼她流淚的,但這時也不制止阿爸了,而是繼續道:“寶寶啊,你再這樣下去,是不是讓阿爸阿媽這么大年紀了,每天還要為你的事操心啊?”
她不想,不想這樣的。
她想要忘掉他,她試過,努力過,逃在美國的五年里,她以為自己已經做到了。
可是只要見到他,只要他給她一點點希望,她的堅持便崩潰了。
將她矛盾的煎熬看在眼里,顧爸顧媽也不好受,不再逼她,“寶寶,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顧爸揉揉她的腦袋,“阿爸還是那句話,不屬于你的,就趁早放棄吧。否則連那些屬于你的東西,也會失去。”
--不屬于你的,就趁早放棄--
她沉沉一嘆,將各個公司高層的聯絡方式搬來,重新整理一遍。
她不要想,不要想,只能在忙碌中尋求一個逃避。
但是當時間來到五點半,她便逃無可逃,硬著頭皮來到牧思遠的辦公室。敲門。
輕微一聲鎖響,他在里面遙控開鎖,示意來人進去。
深吸一口氣,她想要盡量將自己偽裝,將多余的情緒隱藏,只是以一個助理的身份出現在他面前。
“牧總,”她只走到沙發邊,近似遙望的看著他:“六點鐘的飯局,現在可以出發了。”
聞聲,牧思遠丟下手中資料,這才慢悠悠的抬頭看了她一眼,挑唇:“你就這樣去?”
她疑惑的低頭看了看自己,雖然不是什么名牌,但這樣去應該也不會丟了牧氏的面子吧。
他似乎不這么認為,按下座機上的一個鍵,一個秘書便走了進來。
“牧總,您有什么吩咐?”
他微揚下巴,“帶她去換一套衣服,給你十分鐘。”
她有些錯愕的跟著秘書走入了拐角處的一個房間。
她從來沒有來過這里,走進一看,居然是一個衣帽間。
秘書快速的找出其中一條裙子丟給她:“顧助理,請快點換上,我們只有八分鐘了。”
裙子出乎意料的符合她的身材,她不禁對秘書說:“你...你的眼光真準。”
秘書卻不以為然的一笑:“顧助理,我負責這衣帽間有三年了,什么裙子什么尺碼,我一清二楚。
說著,她拉過顧寶寶按在了椅子上。
手臂一伸打開開關,鏡子旁高瓦數的日光燈立即照亮了顧寶寶臉上的每一個角落。
秘書熟練的拉開抽屜,里面竟然是滿滿的化妝品和首飾盒。
她一呆,愣愣的看著秘書,“為什么...”
為什么會有這樣的一個房間?
秘書了然的一笑,“牧總出席的飯局和晚宴太多了,經常會邀請女明星和名媛什么的一同出席,所以特別弄了這個房間。牧總說這是他給女伴的高規格待遇!”
話說間,她已將一對鉆石耳環扣上了顧寶寶的耳垂,一邊道:“顧助理,這里的東西都價值不菲,如果牧總沒開口的話,請你明天給我送來好嗎?”
說著,她調皮的一吐舌頭,“年底我也要查貨的。”
顧寶寶呆呆的點頭,心里泛起陣陣酸澀。
五年前她在這里的時候,并沒有這個房間,那時候他不是單獨出席晚宴,就是被她纏著一起去。
五年來,他有過很多女伴嗎?
有沒有哪一個,是他經常會邀請的?
來吃這頓飯的人不多,卻包下了一個最豪華也很大的包廂。
可能是像秘書主任說的那樣,來的人是馬來西亞數一數二的房產商,所以規格很高。
約定的時間過去五分鐘,人卻還沒有來,她偷偷看了一眼牧思遠,他正看著門口,目光有些發冷。
再轉頭來看看自己,V領無袖卻只到大.腿中部的小禮服,化了個大濃妝,還帶著鴿子蛋一般的鉆石耳環,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塑料的,會認為她是活脫脫一個...
舞女!
剛才出來的時候,她問秘書一定要這么打扮嗎?
秘書沖她眨眨眼,答非所問:“顧助理,你的身材很好呀,所以牧總才會帶你出去呢!”
--都兩個孩子了,還有身材嗎?--
她正自我嘲笑,門忽然被推開,身邊的牧思遠便站了起來。
她趕緊也站起來,只見進來一個肥頭大耳的男人,身邊依著一個長發美女,只一眼,便能瞧出是天姿國色。
“牧總,”肥男熱情的上前握住牧思遠的手,“真是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
牧思遠勾唇一笑,還未來得及說話,肥男已將身邊的美女推到了他面前。
“牧總,認識一下,”他大聲笑道:“這是我的干女兒佩佩。”
佩佩嫣然一笑,柔弱無骨嬌嫩無雙的小手已經握住了牧思遠的大掌,“牧總,你長得可真帥。”
這聲音,嬌滴滴的幾乎透進了男人的骨頭。
這算是美人計嗎?顧寶寶一呆,卻見牧思遠回握住了佩佩的手。
“兩位請坐!”
他微笑著招呼肥男,卻將佩佩拉在了身邊一同坐下。
肥男并不馬上坐下,只眉開眼笑的看著顧寶寶,“牧總,這位漂亮小姐是...?”
牧思遠瞇起雙眼,“我的助理,姓顧。”
“原來是顧小姐!”肥男說著,徑直在她身邊坐下了,然后大聲沖門外道:“可以上菜了!”
片刻,美酒佳肴一一擺上桌,佩佩端起酒杯,湊到了牧思遠的唇邊,一雙霧水秋瞳勾著他的眼:“牧總,佩佩敬你一杯。”
牧思遠抬起手,大掌覆過杯子,連同她的手一起握住,一口飲盡了杯中酒,博得美人一笑。
“牧總,你真爽快!”
佩佩眉眼一飛,示意服務生繼續倒酒。
顧寶寶呆呆的看著,他這樣的眼神,露.骨到任何人看了都明白,他喝下的不是酒,而是眼前的那個美女。
她沒有看錯,他當著她和肥男的面,當著這些服務生的面,跟佩佩在調.情。
當然她也明白,在這些場合,他經常會逢場作戲,她可能是太久沒有經歷這些場合的緣故,多少有些尷尬。
“顧小姐,”忽地,肥男沖她舉起一杯酒,“咱們初次見面,我敬你一杯。”
畢竟他是顧氏的潛在客戶,顧寶寶不便推辭,便伸手去拿自己面前的那杯酒。
“慢,慢,”肥男連聲阻止,“顧小姐,你得喝我手上這一杯才算有誠意哦!”
她一愣,也沒猶豫,伸手去拿他手中的杯子。
當她的指尖觸到杯子,她以為他會馬上松手,不料他的手掌居然像牧思遠對佩佩那樣,也想覆上來。
她眼疾手快,趕緊將手縮回來了。
不料肥男居然傾身湊上來,在她的耳邊噴著熱氣:“顧小姐,你是我見過的最漂亮的助理呀!”
她忽然有些反胃,猛地便站了起來,惹來其余三人的錯愕。
“我...對不起,我去一下洗手間。”
說完,也不管他人反應如何,她匆匆的便走出了包廂。
惡心,惡心,真惡心!
她洗了手又洗了臉,心里還是不痛快。
其實她沒那么純情,以前跟客戶談生意的時候,邊邊角角的豆腐也讓人吃過不少。
可是今晚上這個肥男,就讓她覺得特別的惡心!
或許是因為...他帶來了佩佩的緣故?
顧寶寶,忍一忍吧,這頓飯吃完了,也就好了!
深吸一口氣,她走出了洗手間,卻在拐角處碰上了肥男。
肥男見了她,立即走上前,居然在她面前彎起手臂:“顧小姐,咱們走吧!”
走?她疑惑:“去哪兒?”
肥男笑得特別猥.瑣,“牧總已經答應了,讓你陪我去參加一個舞會。咱們快走吧,時間快到了。”
顧寶寶往后急退了幾步,“什么舞會?我們不是正在吃晚餐嗎?”
“顧小姐想吃晚餐的話,我當然樂意奉陪。”
肥男繼續惡心的笑著,“只是,包廂就不用去了,我們可以去舞會那兒吃,也可以另選一家餐廳!”
她依舊不明白,搖頭道:“牧總還在這兒,我怎么...”
話到此處,她忽然頓住,像是猛然明白了什么,她驚訝的問:“你的干女兒佩佩呢?”
肥男嘖嘖搖頭:“顧小姐,這你就是明知故問了吧!”
說著,他伸出一根手指往上指了指。
顧寶寶一愣,上面,是客房部!
“哎呀,佩佩能合牧總的胃口,我真是高興呀。接下來我們的生意就好談了嘛...”
肥男還在說著什么,冷不防被顧寶寶揪住了衣袖,使勁的扯著:“他們去了哪間房?”
“他們...?”肥男也是一愣,“顧小姐,你問這個干嘛呀?你...”
“我問你,他們去了哪間房?”她再次問道,好看的大眼睛迸射出殺人的冷光。
“我...”
肥男卻看到了冷光里一閃而過的痛苦,嘴里的話不由自主的便吐了出來:“1109。”
這還是他提前訂好的房間。
得到答案,顧寶寶即大步的朝電梯走去,留下肥男一個人在原地錯愕。
她可能走得有些快,不小心腳步一崴,腳踝傳來生硬的疼,可能已經腫了。
她管不了那么多,脫下高跟鞋拿在手中,她拼命的按電梯,按電梯,按到手指痛了,淚也滾落下來。
她倔強的擦去,走入11樓的走廊,在09號房間前停住。
手指幾乎已經按上門鈴,卻還是停住。
她突然冷靜下來,問自己要不要敲門?
問自己為什么要敲門?
問自己敲開門,又能做什么?
一男一女在酒店的房間里能做的事,不是人人都知道的嗎?
“小姐?”這時,一個服務生推著推車來到門口,奇怪的看著她:“您是住在這間房嗎?”
她轉頭,看到了推車上的鮮花和紅酒,還有兩塊心形的蛋糕。
她惶然的搖頭,退幾步,把路讓給了服務生。
“您好,酒店服務!”她聽服務生朗聲說著,知道門就要被打開。
她覺得自己應該馬上離開的,雙腳卻被釘子定住。
“喀嚓...”
門被打開,熟悉的身影落至眼眸,她沒有抬頭,身高的差距讓她的目光正好頓在他脫去了外衣,解開了襯衫紐扣的胸膛。
“紅酒來了嗎?”嬌滴滴的聲音隨之響起,身穿浴袍的佩佩湊上來,貼著他的手臂往外看。
“咦?”她奇怪的看著顧寶寶,“顧助理,你來干什么?”
對,她來干什么呢?
她有什么好的理由和借口?來縫補一下這樣尷尬的局面?
“我...”她緩緩仰頭,不知自己為什么還能擠出笑容,“我來請示一下牧總,我穿成這樣,是不是可以去舞會?”
佩佩嬌笑道:“顧助理,當然可以去啦。你看你這身衣服,簡直就是舞會準備的嘛。”
-----簡直就是為舞會準備的-----
那么他應該是早就有此安排?
將她用助理的身份帶來,然后用舞女的身份送出去。
這樣的情景,這樣的尷尬,這樣的難堪...手法真是跟五年前毫無區別,只怪她自己忘得太快。
“我明白了。打擾了,不好意思。”
說完,她轉身,頭也不回的走進了電梯。
親們,今天還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