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趁著大家還未離開時。五隊的隊長將大家召集在一起宣布剛決定的事情。
“我們幾個隊長決定,既然大家私底下對于這次的任務感到懷疑,那么我們就決定將所有的事情都公開,此行的最終目的是為了第三境地宮中第十二層的通天圖,按照推算,這一年極有可能會出現五張通天圖,所以無論如何,咱們人族也要搶到一張。”巫要神色冷峻地看著大家,緩緩地說出這番話來。
“通天圖?”小月并不清楚通天圖是何物,不過別的知道的早已經驚叫了起來。
“通天圖是做什么用的?”小月悄聲問身邊的葉蓓蕾。
“通天圖是用來打通異界通道的。”葉蓓蕾盯著小月看了一眼,才慢慢地說。
“通往異界,那就是說能通往魔界和妖界了?”
“沒錯,就算是通往神秘的佛界也能辦到,只不過大家都不怎么喜歡佛界,所以極少有人在得到通天圖后,會用來打通通往佛界的路的。”葉蓓蕾閃爍著若有所思的光芒,對小月解釋著。
小月被這個消息給驚住了,過了好一會才用略帶著緊張的語氣問:“通天圖難道有很多張?”
“這我不大清楚,不過聽說在第三境的地宮中總共流出過十二張來,既然說這次能出來五張,那么就是說通天圖的總數肯定不止這五張。”
小月腦海中全都被這通天圖給占滿了。一想到假如自己得到了通天圖,那豈不是就能打通前往妖界的通道。那她就能同彥文見面了。
盡管她同胡彥文才分開五十年,盡管五十年對修士來說只是彈指一揮間,可是她已經感覺很漫長了。幸好還有個小家伙陪著她,盡管它現在還在肚子里。
用手摸了摸肚子,臉上露出一絲幸福的微笑。再過四百多年小家伙就要出來了,如果她或他能在出生那一瞬間看到自己的親生父親,那才是幸福的事情。
“蕭姐姐,想到什么高興的事了?一臉幸福的笑容,莫非是想到你家夫君了?”見小月一臉幸福的微笑,葉蓓蕾輕笑了一聲,問道。
“沒錯。”小月回了一個甜蜜的笑容,對著葉蓓蕾點點頭。思念自己的丈夫很正常,她從沒想過要藏著掩著的。
“蕭姐姐,我實在太好奇了,你夫君究竟是怎樣一個人?”葉蓓蕾上上下下打量了小月好一會問道。
小月笑笑,她不好對這些人說自己的丈夫其實不是人,而是妖。并不是說彥文是妖就讓她自卑,而是讓這些人知道了就極有可能猜出自己是從下界飛升來的修士或是來自洪荒的臥底。
在靈界的生存區內并沒有妖修,不過在洪荒中聽說倒是有少量的妖修,好在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各自生活在自己的區域中,不過一旦發現犯境,絕不留情。
所以小月不想惹上什么麻煩,自然不會說出彥文的事情來。
臥底是什么下場不用小月想也知道,至于飛升修士這點在聽了那三名同自己交易的修士所言后,小月就知道絕不能讓大家知道自己是飛升修士。
明明靈界的人族大多都是飛升修士的后裔。為何在若干年后對待飛升修士卻那樣的過分。也許在別的修士眼中飛升修士的待遇很好,可是在小月眼中根本就是圈養的高級打手,沒有絲毫的自由。
下界修士在下界中哪一個不是呼風喚雨的人物,一來到靈界后,卻被變成了元老會圈養的高級打手,對于崇尚自由的小月是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的。原本她還執著于自己為什么沒有出現在飛升池,現在她才知道自己是多么的幸運,正因為沒有在飛升池中出現,也就躲過了失去自由的限制。
“要出發了。”小月輕聲的提醒著正在冥思苦想的葉蓓蕾,見葉蓓蕾抬頭后,快速的回到自己那一隊。
葉蓓蕾看了小月一眼也慢慢地回到了自己的隊伍中,這個姓蕭的女修是讓她越來越感到奇怪,某些屬于五郡中常識性的問題她竟然不知道,除非她來自別五郡以外的郡。好像她也說過自己是來自于偏遠地區,可是偏遠地區哪里有什么好的靈脈存在,分明是說謊。
五隊中留意她的人不少,包括自己也一樣,可是自己同那些人的目的是不同的,那些人完全是迷惑于她的外表,可自己更相信她是一名奸細。
她到底是哪一族的奸細?葉蓓蕾相信自己一定會弄清的,她混進來一定有什么目的。難道是為了通天圖?不可能,在事前她并不知道這件事。眼睛瞟向巫要和龍飛等人,她突然有些恍然大悟,這個姓蕭的女修一定是故意接近那幾名世家子弟,想要從他們身上打聽什么事情來。
越想越覺得此事十分可能。
葉蓓蕾暗自決定,自己一定要同蕭小月親近起來,一定要揭穿她的真面目,讓所有人別被她的外表迷惑。
小月同龍飛笑吟吟地走在一起,對于那些時不時看向自己的目光她從未在意過,不過需要這些修士們幫忙時她不是會開口的。最近這一兩天巫要在躲著她,原先她不知是何意,不過略一想就明白了。
小月也不想這樣的事情發生,所以在這一二天里,她同龍飛顯得親近了些。原先她對巫要另眼相看是因為她知道這個男人很驕傲,驕傲到不容許有一絲不完美的存在。所以她才跟巫要顯得很隨意,認為巫要在得知她已婚后,肯定不會對自己有非份之想的。
哪知自己似乎還是小看了自己的魅力。
小月不禁想起當初月眉曾經說過的一句話:男人和女人之間永遠不存在真的友誼,只要相處的時間一久,這份友誼總是會變味的。
既然是這樣,小月也不想要變質的友誼。雖然她渴望一份友情,可是她卻不想背負情債。既然巫要有意識的冷落她,而她也正好借此疏遠巫要。
活了二百多年,小月知道什么債都可以背,唯獨情債難背。
每一次龍飛轉著彎的打探小月夫君的消息,小月都不動聲色的繞開。小月是不愿意讓別人發現她飛升修士的身份,可是在龍飛的眼中,卻是一副不愿意談及自己丈夫的樣子。
難道她同自己的丈夫關系并不好?龍飛暗忖。
“注意,前方出現大批雷鳥。一隊防守,二隊三隊負責進攻。四隊五隊負責布陣。”巫要冷淡的聲音響起。
龍飛和小月對視一眼,兩人迅速的放出法寶,按照巫要的指示嚴陣以待。
大批的飛鳥帶著雷鳴聲朝著眾人俯沖過來,粗略一數約有幾百只,每只足有一丈大小。布陣的修士早已經布下了器具,一根根巨大的盤龍石柱平地拔起。
防御的修士全都放出一塊綠色的拳頭大小的珠子,每顆珠子放出大片的翠綠色光芒,連同這些石柱也隱在了這片光芒中。
小月等人藏身于石柱旁,雙眼緊盯著天空中的雷鳥。這些雷鳥尖嘴如鉤,雙爪如劍,雙翅一扇之下,電閃雷鳴。
“攻擊”
攻擊的修士將攻擊法寶放了出來,各種攻擊手段紛紛攻向雷鳥。一時間天空中龍影鳳影各種幻像呈現,噼里啪啦的聲音響起,不時有雷鳥被擊中而掉落下來。
而受到攻擊的雷鳥在一聲聲鳴啼中,突然張開嘴,一團閃電朝著下面劈了下去。
轟隆隆的聲音一聲接著一聲,所有的雷電擊打在翠綠色的瑩光上,隨著啪的一聲,修士們身前的綠珠破碎,而就在此時,十幾根石柱上盤著的巨龍突然活了過來,嗷嘯一聲。向著天空中的雷鳥撲了過去。
所有的修士松了一口氣,終于為盤龍陣爭得了時間。
攻擊雷鳥的三只小隊依然繼續著攻擊,雖然攻擊主力已經由這些巨龍給接了下來,可是他們依然抽冷給那些落單的雷鳥致命一擊。
約一個時辰過去,地面上鋪滿了尸體,數百只雷鳥全都給消滅了。盡管人員沒有傷亡,可是這個威力巨大的法陣已經不能再用了。
巫要看了殘破的盤龍陣旗和陣盤,將之棄于地上。轉過頭來正好看到大部分的修士被小月叫去幫她收取雷鳥身上的材料了。
“蕭小月,你就真的那樣窮嗎?”有點忍無可忍的巫要帶著怒氣的吼道。
小月驚訝地看著巫要,再看了看自己手中盛裝血液的瓶子時,實在有些不明白巫要為何生氣。反正大戰過后。大家都要休息一會,自己順便取點材料也不算擔誤行程,只是自己一個人取材料的話,肯定要花不少的時間,所以她才會叫上別的修士的幫忙,幾百只雷鳥解剖起來也只是一會兒時間。
雖然這種行為是有些小家子氣,可是雷鳥是多好的雷屬性材料,就這樣棄之不理實在是浪費。要知道無論在哪里,雷屬性的材料都不是很容易得到的。
小月抿了一下嘴,轉過頭來繼續手中的動作,直接忽略巫要那張生氣的臉,對于莫名其妙的人,她可沒那個功夫理會。
見小月直接沒理他,心中有一股邪心的巫要突然掏出一張靈符出來,對著余下的雷鳥一扔,一團藍色火焰落在雷鳥的尸體上,迅速的漫延開來。
“藍炎極火。”除了蕭小月,其余眾人都迅速后撤,避開這種火焰。
同樣被小月拉來解剖尸體的龍飛正驚愕于巫要的行為,一向冷靜的巫要怎么這樣生氣?突然撇見小月站在原地不動,而那藍炎極火已快要燒到她身邊了,于是趕緊伸手將小月拉開。
藍炎極火屬于中級極火,就算是煉虛期的修士碰到了,也要小心。盡管不見得會死,可是絕對會痛很久。
看著所有的雷鳥在藍色火焰中燒得干干凈凈,小月心中憤怒極了。被龍飛拉開后,胸口起伏了好一會,才冷著臉的回到了隊伍中。
大部分的修士有些擔心的看著小月,只有幾名女修幸災樂禍的看了小月一眼。
巫要望著小月,幾欲說話,但見小月根本看都不看他一眼,最后只得悶聲說了一句:“出發”。
于是帶頭離開了原地。
小月緊閉雙唇,一言不發的跟在后面。
“蕭小月,其實巫要平時不那樣……”
“龍道友,巫道友平時是怎樣的人好像與我沒什么關系,我只關心一件事情,就是他帶隊的時候不會因為情緒化而讓大家陷入了危險之中。”小月淡淡地說。打斷了龍飛想要說的話。
龍飛不再說話了,從小月的語氣中他知道小月是生氣了。
看了一眼正陰沉著臉的巫要,冒似他現在湊上去只能是自討沒趣。
聳了聳肩,他決定不管了,做了那么多人家不領情不說,還看他的眼光越來越兇狠。說白了,自己這么做完全是為了他,而他到好,一副自己欠了他錢一樣,既然那蕭小月冒似真的對巫要也沒特別的意思,而巫要也說過讓他別管,所以整個事情說起來純粹是他在多事。
既然這要,那他還管來干什么,真當他閑得無聊。
打定主意后,龍飛一臉輕松地跟平安走在一起。
“巫要,怎么不對勁,這條路不是剛走過了嗎?”突然郭凡將走在前面的巫要叫住,指著自己留下的記號說。
所有人都停了下來,盯著那個記號看。沒錯,他們都親眼看到那個記號是郭凡留下的,怎么過了一地兒又回到了這里?突然之間大家都明白了,他們進入一個迷陣中了。
巫要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說:“鎮定,這只是一個迷陣,仔細的尋找的話,應該能找得到出路的。”
龍飛沒想到真讓小月說中了,走在最前面的巫要竟然沒有發覺這個幻陣,雖然不能說巫要是受到了情緒的影響,可是有法寶幻靈境在手的巫要應該不會輕易誤進這類幻境的。
巫要手一揚,一面八封鏡模樣的鏡子出現在手中,對著鏡面打出一記法訣后,鏡子飄浮在上空,開始不停的旋轉,最后定格在左方。
手一招,鏡子飛回到手中,巫要轉過頭來對所有人命令道:“所有人全部穿上戰甲,一切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