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開口詢問房間在哪里,于是姓榮的看了看赫湘連,想看他的意思再決定如何安排。
赫湘連突然沖著榮子明張了張嘴,當著兩人的面傳音。葛彬和小月知道二人在算計他們可是也只發兵來將擋,水來土淹了。如此張狂的行為說明他們認為兩人現在已經成為了他們的掌中之物,根本就翻不了身。
姓赫的和姓榮的商量完畢,姓榮的開口說道:“兩位道友是來參加戰事的,身份自不比那些普通弟子。這里是營房,一般來說男女是應該分開的,但是二位是夫妻自然是住在一起。西邊營地還有幾棟木屋,兩位道友就住那里吧。”
從榮子明嘴角微微的上牽,眼神中的不情好意就看得出來,這人的安排絕對不是什么好地方。
“這是你們的房號牌,到時候屋子四周的禁制全都靠著這面玉牌來控制,兩人要好好保管。”說完后,榮子明手輕揚,一道烏光分別飛向葛彬。葛彬隨即抬手,將烏光接在手中。這是一塊墨玉制作而成的玉牌,上面刻有一些陣法和房號。有了這塊玉牌就能操縱木屋周圍的禁制,阻隔別的修士探查。畢竟是結丹期修士,身份可不比那些筑基期和煉氣期修士,自然是住的更好,防護更好。
“明霞,帶二位道友前往西邊營地,路上不得怠慢。二位如果有什么事情,盡管吩吟咐明霞就是。”榮子明喊來一名筑基期的女修士,吩咐她給二人帶路。
明霞聽到西方營地后,身子微震,但在榮子明嚴厲的目光下,隨后又顯得神色自若的。
“兩位前輩請。”明霞向小月和葛彬行了一禮后,態度恭敬的在前面帶路。
“明霞,西方營地里住的是些什么人?”小月早就注意到了明霞先前的失態,用看似無意的態度問著。
“回前輩的話,西方營地里住的全都是結丹期修為的。”明霞態度沒什么變化,看來想要從她嘴里是問不出什么的。
“明霞,我現在想先去營地里逛逛,不知道有沒有什么地方是禁止去的?”小月叫住明霞,不讓她繼續帶路了,開始詢問營地中有沒有哪里是不準去的。
“前輩,這個營地里除了標有黑色骷髏符號不能進入,其余的都可以進入。”
“既然這樣,明霞,你先回去吧。過會兒,我們自已會去西方營地的。”小月淡淡的吩咐。然后拉著葛彬冬往前面的花園里去了。
明霞恭敬的行了一禮后,轉身獨自回去。
“我們另外抓個人帶我們去西方營地吧,反正他們做的那么明顯,想必也知道我們會懷疑的。”葛彬微微一笑,將頭轉向花園里一群低階修士中,打算從其中找一名修士帶路。
隨意從人群里抓了一名煉氣期修士,葛彬毫不掩飾自己的威壓,放出強大的氣勢出來,嚇得那名煉氣期修士趕緊的跪在了地上。
“前輩有什么事情盡管吩咐?”這名煉氣期修士還是很機伶,知道兩名結丹修士肯定是有事情讓自己去做。
“很簡單,就是給我們帶帶路。這個營地所有的地主你都熟悉吧?當然我們也不會讓你白白的帶路的。”葛彬盯著那名修士,面色雖然冷漠,但是卻并不兇殘。
“回前輩,晚輩除了骷髏禁地的事不知道以外,對這個營地都很熟。不知道前輩是想要去什么地方?”那名修士小心翼翼的問,他可不敢奢望這兩名修士是不是真的會給自己好處,只要能放過自己就行了。
“骷髏禁地?這是什么地方?”小月好奇的追問。
“骷髏禁地就是標記有骷髏圖案的地方,那些地方是不誰修士隨意進入的。除了元嬰期修士可以進入以外,只有少數幾名結丹修士準允進入。整個營地里都知道骷髏標記就是禁地,所以大家都稱為骷髏禁地。”
看來那個明霞倒沒有騙他們,也是她哪有膽子欺騙兩名結丹期的修士。
“去西方營地,你應該知道那里吧?”葛彬一直盯著那名修士,果然那修士在聽到西方營地時,臉色突然變得蒼白,身子抖了一下,好像是聽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一樣。
“西方營地有什么?你怎么那么害怕?”葛彬現在倒想知道西方營地倒底有什么特別的,為什么一個二個在聽到西方營地后,會變成那樣。
“晚輩……”修士期期艾艾的說,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要說出來,這兩人要去西方營地,難道是剛到西方營地的修士,這樣說來這二個也是那種窮兇極惡之人了。
“怎么?說不出來,還是不愿意說出來?”小月看到他一臉苦相后,開口詢問道,語氣顯得十分不悅。
“晚輩不敢,晚輩不敢。晚輩只是有些害怕西邊而已。”帶路的魔修趕緊解釋,臉上趕緊堆出一副笑容出來。
“害怕?為什么?難道你不愿意為我們帶路了?”小月倒真的有些好奇了,西方營地讓人害怕,會讓這些魔修們害握是倒低是什么東西?
那修士急忙指天發誓的說自己其實是非常樂意為二位帶路的,只不過是有些害怕住在西邊的修士罷了。話出口后,心里一直在祈禱,眼前二人不像西邊那群魔頭那樣,一言不合就會隨意取人性命。
小月一聽,西邊果然有古怪,于是接口又問:“西邊住了什么可怕的人?”
“據說西邊住著粉紅骷髏李有山,嗜血惡魔汪德才,千面女妖張月眉……,全都是大名鼎鼎的惡魔修士,人人都不敢跟他們挨得太近,整個營地里,只要一聽到西方營地,就都是那種反應,適才晚輩也正因為害怕才會顯得那么失態。”
帶路的一口氣說出十幾名臭名昭彰的魔頭出來,小月和葛彬對于這些人也有所耳聞。其中有些人本是出身在正道聯盟的,被正道不容,叛出正道來到魔道的。
“原來如此。”葛彬沉吟片刻,剛才那帶路的口中說出的十幾人全都是窮兇極惡十惡不赦之人,惡名遠播,整個修行界都是聲名狼藉,就算是在正道聯盟里都是重金懸賞通緝的要犯。這些人無不是兇殘之極的,活人血祭是小事,將人抽筋剝皮滅魂煉魄是慣事,一言不合殺人全家滅人滿門是常事。因為他們太兇殘了,正道聯盟圍剿了幾次都沒成功,反倒跑到魔道聯盟來生活了。這些人十有八九都跟正道有怨隙,如果將自己二人的身份說出來,想必那些人是非常樂意找他們的麻煩的。
“你只管帶路好了,到時候不會讓你出事的。”小月淡淡的吩咐,反正躲是躲不過的,在營地里是不準動手的,想必那些人也不敢明日張膽的對自己二人動手,就算真動起手來鹿死誰手還很難說。自己手中有水藍,保命可是絕對沒問題的。而葛彬手里也有魔靈,也不必多擔心。
“是,前輩。”帶路的膽顫心驚的在前面帶路,心里直嘆息自己運氣不好,為什么那么多人里面,這二人偏挑中自己。
帶路的將二人帶到了西邊后,遠遠的能看到那些木屋后,他的腳開始顫抖起來,走路都顯得不穩了。
“好了,你可以走了。”
丟給那名修士一些靈石后,小月將帶路的打發走了,跟葛彬徑直向那些木屋走去。
這里總共有二十幾棟木屋,每棟屋子間隔都不遠,這些屋子周圍全都是寸草不生,就連飛蟲都沒有。方圓一里根本沒有別的低階修士出現,看來人人都害怕這些魔頭,自動將這里劃為禁區。偶有一兩名結丹修士從屋子里走出來,眼神中全是一抹陰狠之色,混身帶著一種懾人的煞氣。單從這一點來看,這里住的修士都是一些手段兇狠之輩。
“來新人了,看來咱們西區就會更加的熱鬧,是吧李老魔。”
“陳老怪,你在打什么主意嗎?我看你要小心些,這二人可沒有你想的那么簡單。”汪德才撫摸著手里一只純白色的妖獸,漫不經心的說道。
“哦?李老魔,難道你發覺了什么嗎?”陳老怪雖然有些不以為意,不過也知道李老魔絕不會無地放矢。跟李老魔認識許多年了,對于識人這方面,李老魔就特別厲害。
“那倒沒有,只是想著分到這里的可沒有幾個善茬。”李老魔仍然沒有抬頭,輕撫著白毛,低著頭說道。
“喲,這位小相公長得真俊啦,看起來有些眼生,奴家有禮了。”一名三十幾歲長得十分美艷,打扮得妖里妖氣的的女人,一扭一扭走了過來。
小月冷冷的看著那女人走過來,神識掃了一下對方,竟然比自己的修為要高上一階。
“道友怎么稱呼?”小月冷冷的詢問。
“喲,這位妹妹不樂意了,我其實只是過來打聲招呼的。奴家叫月眉,就住在那個屋。妹妹若是有時間可以過來聊聊天,這里怪悶的。而且這里的男人全都一副陰陽怪氣的,看著都討厭。今兒好不容易來了兩個看起來舒服的,奴家可是歡喜得很。”張月眉嬌笑連連的說道,眼睛離開葛彬,跟小月有說有笑的,看起來好像跟小月一見如故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