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休息了幾天,小月打算出戰奪腰牌,不能老是逃避,任務還在那擺著呢。
天剛亮,出戰的人員就從防御陣法中沖了出去。和川平原的防御陣比起十里坡的要高級許多,大家呆在陣中一直都很安全。不過出了大陣就情況就不一樣了。
平原上很空曠,因為正魔雙方的營地相隔較遠,而且正魔雙方打了一年多,這個地方雖然沒到寸草不生的地步,入眼到是一大片黃土。這哪還有什么莊稼,早就被燒得干干凈凈的。平原上戰斗是躲無可躲,藏無可藏,一眼望去就能看見很遠的地方,甚至連魔道那邊的營地都可能看得見。雖然是一個小黑點。
第一次出戰,小月跟著大家從防御陣中沖出來后,向前急飛了幾里,然后就立在上空等待。沒有罵陣也沒有挑戰書什么的,就是等在那里,直到魔修們出現。
小月心情緊張的跟著他們立在天空,遠遠的看見對面營地里飛出二十幾名修士,這些就是要參加戰斗的人員嗎?是不是太少了些。小月又打量一下自己這邊人,自己人也不多,二十幾個,并沒有自己原先想像的那樣上百人。看來每天出戰的修士也并不是很多,難怪和川平原竟然一打就是一年多呢。
見敵人來了,大家一句話也沒說,分別迎了上去,截住一人就開打,小月見此,也是一句話也不說,祭出法器就跟來人拚斗起來。
還好小月撲向的那人也只是一個修為在筑基初期的修士,對方手持一個像是白骨矛一樣的法器,毫不示弱的將法器向著天空就是一拋,足足有一米長的白骨矛法器突然裂開,變成十幾只小白骨矛,向著小月飛刺而去。
白骨法器的變化讓小月吃了一驚,對方能夠御使如此多數量的法器,顯然神念超過自己,而且體內的真元還比較雄厚。哎,自己怎么就那么倒霉,竟然碰到一個變態的。
祭出防御盾防護在身體周圍,白骨矛已經與小月的防御盾發生了上百次的碰撞,雖然只是一眨眼的時間。對方的攻勢迅猛,小月開始擔心自己的防御盾支持不住對方的進攻,因為盾牌上面出現裂痕了。
當然小月不會這樣認輸的,既然出戰,當然有所準備。現在是該將備用手段使出來的時候了。
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張金色的符紙,符紙上封印著一把綠色的小劍。這就是小月壓箱底的手段:符寶。注入真元進入那張符紙,符紙上的綠劍開始有了一絲異動的跡象。
那名魔道修士見小月取出符寶時,加緊手中白骨矛的攻擊,想要在小月發動符寶前,一舉擊殺掉小月。防御盾終于抵擋不住那白骨矛的一次又一次的攻擊,終于變成碎片落在在上。
沒有了防御盾的防護,小月全身都顯現在那名魔道修士面前。那魔修見機會來了,正要指揮所有的骨矛全都扎向小月,不過小月手中的符寶終于起動了。
一道綠色的光劍從符紙中盤旋飛出,帶著綠色的光影,先是圍著小月旋轉了一圈后,十幾只白骨矛全部被劈成兩截落在地上,隨后綠色光劍以奇快無比的速度圍繞著了魔道修士頭頂轉了一圈后,迅速返回小月手中。
撲咚一聲,那魔道修士的人頭落地,符寶的速度太快了,那名魔修根本就抵擋不住。
迅速的取下了魔道修士身上的腰牌以及儲物袋,小月趕緊返回營地中。不遠處還聽到處別人交鋒的聲音,正打得非常起勁。
避開別人的戰場,小月小心的返回營地。只要再湊齊二枚腰牌,那么這個月的任務就算是完成了。這魔道的腰牌子竟然全都是黑色,而正道是白色的,看來是為了顯示黑白分明,水火不溶吧。小月嘴角微微上翹,心中嘲笑起來。
回到房間,正好無人,小月開始清理手中的戰利品。藥材留下,丹藥也留下,靈石還是留下,唯有那些對自己沒什么用的法器小月打算賣掉,當然要賣的話也只有回到清源派了,現在這是戰場,沒有商店來收購這些東西。這里除了不得不來的修士,誰會沒事往這個地方湊呢,誰都害怕被卷進這種戰爭中,
第二天,小月還是上了戰場,打算趁著昨天的勝利一鼓作氣,再接再厲取得第二枚腰牌。這次的對手是一個年紀約五十歲,看起來精瘦彪悍,雙眼冷酷無情,一看就是經歷過好幾場戰斗的修士,最要命的對方修為竟然比自己高得多,是一名筑基中期的修士。
小月當下知道自己根本就打不過對方,以對方的經驗,拿下自己根本不在話下。那還是逃吧。
對方二話不說,法器早就祭了出來,死死的將小月纏住,對方剛才見到他的修為要高些,竟然想要逃走。哼,想走沒那么容易,把命留下吧。
小月想要逃走,但已經被對方纏上了,剛一交手,小月馬上就吃虧了。想要動用符寶,可惜沒有那個準備的時間。對方招招狠辣,小月一不小心,手臂上被對方刺穿。
那魔道修士見小月受傷時身體一滯,機會來了,法器幻化成一條白蛇張開血盆大口,想要一口吞掉小月。
突然鐺的一聲,法器幻化的白蛇跟一把飛劍碰在了一起,隨后一個人影出現在小月身旁。
“小芝麻,你也太不小心了,竟然弄得一身是傷。”葛彬的語氣有幾分欣喜,話中還有一點點關心,隨后跟那名魔道修士戰在了一起。
死里逃生的小月一時還沒反應過來,自己竟然被救了,而且還是那個討厭的葛彬。想到葛彬來此已經一年多了,竟然還活著。
小月止住手臂的血后,服下了一顆丹藥。做好這一切后,再往場中看時,葛彬已經將那名魔道的修士擊斃了。
“給你。”葛彬扔給小月一個腰牌,正是那名魔修的。
“不必了,是你殺的,還是你拿著吧。”小月沒有接受葛彬扔過來的腰牌,仍然將它丟還給葛彬。
葛彬一愣,沒有再說什么了,將那個腰牌放進了儲物袋中。
“傷要不要緊,我看還是我送你一程吧,免得碰上魔修了。”
“我自己可以應付。”小月搖頭拒絕了葛彬的好意,自己雖然血流得較多,但現在已經沒什么大礙了。
見小月這樣冷漠,葛彬不再說話,向著另一個方向返回營地去了。
見葛彬沉著臉反身就走,小月一時還沒反應過來。剛才竟然忘了謝謝人家的救命之恩,現在想要道謝顯然不行了。
葛彬心中有些不舒服,剛剛的喜悅一下子沒了。在這個地方,見到大多的死亡后,一下子竟然發現同門,還是那個很有意思的小芝麻。因為見到她遇到危險,好意出手救了她。本著同屬清源派的份上,照顧她一下,誰知道竟然不領情。葛彬當即轉身就離開了,好像我有什么企圖似的,真是一個不知道好歹的女人。
沖出去后,葛彬又有些后悔,想那蕭小月修為不高,在這個戰場上比她修為高的修士比比皆是,于是又返回到剛遇到小月的那個地方,不過這時小月已經離開了。葛彬見找不到小月,也只好返回營地。
習慣于冷漠的小月,小月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語氣過于冰冷,過份的拒人于千里之外,所以對于葛彬突然轉身離開,竟然沒有反應過來。
地上的那魔修的尸體上還掛著儲物袋,小月想也許葛彬剛才忘記取了吧,既然人家救了自己的命,反正還要去謝謝他的,那么這個儲物袋那也給他送去吧。
對于誰殺死的,戰利品就屬于誰,這早就是不成文的規定,所以小月見到那個儲物袋后,想到的也是給葛彬送死。
不敢在平原上多做停留,小月向著營地的方向返回。
回到營地后,小月詢問了一下葛彬的住處,誰知道葛彬竟然在這里名氣較大,因為是第一批來的修士,不僅殺的魔修較多,而且還以中期的修為對上后期的修士一點都不落下風。
魔修們都不愿意對上他,因為對他上根本沒什么勝算。
小月很吃驚,葛彬這么厲害,雖然那張臉酷了些,沒想到人竟然那么心狠手辣。
來到了葛彬的房間外面,小月也不知道里面有沒有人,只好在外面問道:“葛師兄在嗎?”
話音剛落,房門就已打開了,葛彬見是小月,示意小月跟他進去。
說實話,小月并不想進去,因為從來就沒有進入過一名男修士的房間,這多少讓她有些尷尬,后來想著房間都是三人一間的,小月也就跟著葛彬進去了。
誰知道一進入葛彬的房間,小月竟然見到只有一張床,小月大吃一驚,不是說筑基期修士因為人多,而房間少嗎,怎么葛彬竟然一個人獨自擁有一間房。
能夠一個人住一間房那做起事來就方便得多,也不用擔心別人會打擾你。總之能夠一個人住一間房,是一件很奢侈的事情。
“葛師兄,你怎么是一個人住,難道現在有空房間了?”小月想要是有空房間的話,那自己一定要申請一個單獨的房間。
“不知道,我在半年前就是一個人住了。”葛彬搖搖頭。這個地方你強勢的話就可以一個人住了,不過你就難了。當然這些葛彬不會告訴小月的。
見葛彬仍然是那副面無表情,冷酷無比的樣子,小月突然不知道該怎么說話了。這副樣子的葛彬讓人有些害怕,小月不由得想起當初在山谷中葛彬的笑臉,比起這張酷臉來要讓人親近得多。
“葛,葛師兄,多謝你的救命之恩,這,這個儲物袋是你殺死的那個魔修的,你忘了取走了,我給你送過來了。葛師兄中,不擔誤你休息了,我先出去了。”小月將要說的話說完后,不待葛彬發話,將儲物袋放在屋里,迅速的出了房間,就像是后面有什么危險的妖獸一樣,急于離開那里。
一出房間,小月深呼了一口氣,終于輕松了。那個房間太壓抑了,說話都不利索。真的有種受折磨的感覺,以后打死都不來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