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老太太眾人,青籬狠狠的把自己泡在浴桶里,足足洗了三遍才停手。這一鬧足足從早上鬧到將近晚飯時,她可是累了一天,餓了一天,還被那狗血惡心了一天。不過想想今天的收獲,她又不自主的笑了起來。
去宏遠寺,當本小姐會乖乖吃齋念佛么?不過是聽說那里的景色優美,借機正大光明的去游玩一番罷了。
隨便塞了幾口東西,想起岳行文臨走時的黑臉模樣,連忙交待眾人一聲,說要去看看姨娘,頭也不回的出了院子。
進得草藥園子,遠遠剛岳行文站在那棉花田前,一身白衣在綠色波浪中尤為顯眼脫俗。白衣飄飄,發黑如墨,夕陽如血,風清藥香……美景,美男,煞是養眼啊。青籬在心中感嘆一番,才走向前去。
岳行文一動不動的徑直盯著這棉花苗看著,青籬見他不說話,也不知道他心中在想什么。只好也跟著不說話,盯著棉花苗看了一會兒,眼尖的瞅見有些棉花苗上已經長出明條和棉桃枝條,想起自己要離開一段時日,無法照看,便對著岳行文道:“先生,青籬不在的這段時間可否替青籬照顧這棉花?”
岳行文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不點頭也不搖頭。弄得青籬莫明其妙。只好把這人丟開,自顧自的在棉花田里穿行查看,碰到哪棵棉花上長出了明條,便伸手掰了去。
好一會兒,岳行文才淡淡道:“去宏遠寺又是為何?”
青籬聞言從棉花田里抬起頭來,笑道:“先生猜是為何?”
岳行文不悅斥道:“莫要跟為師嬉皮笑臉的。”
青籬撇撇嘴道:“去宏遠寺自然是為了游玩,難不成真的去吃齋念佛么?”說著,想起自己突然起意去宏遠寺的由頭,便笑得瞇起了眼睛道:“那太太和趙姨娘不是說我與那未出世的小公子相克么?那我便把自己送到高僧那里開開光,好絕了她們的念頭。”說著,又覺得自己這話有趣,咯咯的笑將起來。
岳行文看著她笑得這般模樣,目光在她臉上停了一會兒,才斥道:“你那膽大妄為的念頭都是哪里來的?這世上還有你不敢作弄的么?”
青籬聞言笑得更歡。今日她終于揚眉吐氣一回,不但打了那王婆子,還附贈一個游山玩水的機會,越想越開心,咯咯咯的笑了好一陣子,看看岳行文的臉色,才道:“要說這世上青籬不敢作弄的,怕只有先生了。”說著嘆了一口氣,苦惱道:“先生整日里訓斥青籬,也不知道是為了哪般?”
岳行文聞言淡淡一笑:“為師整日訓斥你還這般不桀,若是不訓,豈不更無法無天?”
青籬撇撇嘴。她做事從來都是有章有度的,何時有過無法無天?
想起明日就要去宏遠寺,不便久留,便也不再閑話,對著他道:“先生,青籬此去宏遠寺,想必甚為無聊,先生可否轉告青陽縣主,叫她去找青籬玩?”想了想又道:“若是青陽縣主去,胡公子定是要去,不若到時先生也去罷。這么久以來,青籬還沒有好好的自自在在的玩一場呢。”
岳行文看了她一眼,淡淡道:“你若不在,為師正好清靜些。何苦去自尋煩惱。”
青籬撇撇嘴,這些麻煩又不是她主動惹的,怪得著她么?若不是那些人要找她的麻煩,她何嘗不想清靜。罷了,清靜一會兒是一會兒了。于是也不說話,靜靜的立著。
過了一會兒,岳行文從懷中掏出一疊物件,遞了過去,青籬接過來一看,是銀票!細細的數了數,整整十張百兩面額的銀票,一千兩!!
青籬猛的回過神來,歡喜道:“先生,這可是我那些物件兒當的?”
岳行文看了她一眼,不說話。
青籬也不理會他那模樣,兀自將那銀票在手中翻來翻去的看著。滿心的歡喜。有了這么多銀子,她就在宏遠寺中住一年,也是愿意的。游游山玩玩水,吃吃飯,喝喝酒,購購物,多美妙的事兒啊。
正歡喜著,只聽見岳行文淡淡道:“好好的呆著,若是偷偷跑了,你可知為師的本事?”
青籬愣了一下,隨即明白過來,小雞啄米般的連連點頭,雖然不知這假面狐貍仙兒除了威脅和訓斥她,還有什么別的本事,但是她也沒有打算現在就走。
故事情節所限,本章少了點,明天一定多更。依然厚著臉皮打滾求推薦,求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