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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若雪,發生什么事了?剛才是什么撞到墻了,聲音那么響啊?”破天荒的,喬心渝居然聽到了季洛尋撞墻的聲音,搖搖晃晃地走出臥室,半瞇著眼問。
“心渝,快來,快來幫忙,季洛尋在我們家門口暈倒了!”韓若雪試著彎了彎腰,拉了拉男人肩,結果蚊絲不動,恰巧看到喬心渝走了出來,來不及多想,忙揮手招呼。
“啊……他……他怎么會暈倒在我們家門口啊?不會……不會已經沒氣了吧!”喬心渝的瞌睡,頓時全部嚇醒,她急忙湊了過來,彎下腰,第一時間掐了掐季洛尋的人中。
“應該不會吧!可能是剛才……剛才撞墻撞得有點狠,才會暈過去的!”韓若雪想到季洛尋的突發狀況自己也有責任,臉一紅,邊說邊比劃。
顆“什么,他撞墻?沒事撞墻做什么?腦子有問題啊……”喬心渝忍不住咒罵兩句。
“心渝,我們還是先把拖進去,再想辦法,看能不能把他弄醒,萬一不行,就送醫院吧!”看著臉Se發青,面無血Se,一動也不動的季洛尋,韓若雪心里一陣發毛。
“好!你過來幫忙吧!”后又想到韓若雪即將臨盆,身子重,喬心渝又擺擺手,說道:“算了,不用了,不用了,我一個人來就好!這么瘦不拉嘰的一個男人,我就不信我還會搞不掂他!”
殤卷高衣袖,披肩的長發束了起來,深吸一口氣,咬住嘴唇,喬心渝彎下整個身子,將雙手分別放在季洛尋的后頸和膝蓋彎,再大喊一聲,“哈……”
奇跡在這一刻出現,一個不足五十公斤的女生,居然將重達七十五公斤,身長一米八幾的男人騰空抱起。
站在一旁的韓若雪,那張紅潤的小嘴,張成O型,心底除了驚嘆,還是驚嘆……
“若雪,快……快……快幫我把臥室門推一下啊!剛被風吹的關上了!”
“哦,來了,來了……”韓若雪這才從呆滯中醒過來,笨拙地邁開大步走了過來,手靈活地旋開了臥室門。
季洛尋被喬心渝重重地摔在了寬軟的席夢思床上,依然毫無知覺。
喬心渝雙手叉腰,張著嘴,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嘴里還不忘嚷道:“真……真沉,累……累死了……”
“心渝,快坐著休息一下,來,喝杯水……穩住,千萬要穩住……”韓若雪的身子,也是超乎尋常的靈敏起來,她不但動作麻利給喬心渝倒了一杯水,還找了一本雜志,為心中的偶像扇扇涼風。
“若雪,你別跑來跑去啦!小心我的兒子啦!……喂……你聽到沒有啊!喂……若雪……”喬心渝看到韓若雪忙前跑后,心里難免會擔心,她雖然身體暫時累得不能動,嘴還是沒閑著,望著韓若雪閑動的身影,嘮叨個沒完沒了。
“沒事,我沒事……”
喬心渝足足休息了十分鐘,酸澀的手臂和快要斷了的腰,這才慢慢恢復知已。
“MD,這身體一不運動,就不中用了!”喬心渝甩了甩手,痦痦地罵了一句,一扭頭,卻發現韓若雪正全神貫注地注視著自己。
“若雪,你這是什么表情啊!你不會開始崇拜我了吧!”某人臭美。
“一個柔弱的女子,居然能有這么一身神力?老實說,你究竟還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韓若雪回過神,一本正經地逼問。
“我記得,我以前提過的,只是你們都不相信而已!”喬心渝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
“P,我怎么從來沒聽過說啊!哼!”
看到韓若雪真的不爽,喬心渝又不便多說,情急之下,將目光,投向躺在她們那張大床上一動不動的男人,“若雪,我們還是先想想,該怎么將這個男人弄醒,然后,再打發他走吧!要不然,我們今晚連睡的地方,都沒有了啊!”
“對哦!差點把床上的季洛尋忘了!那你說,我們現在該怎么辦才好啊!”
喬心渝憋了一口氣,抿著嘴,陷入沉思,忽然眼前一亮,脫口而出,“澆冷水試試?”
“嗯……”兩人簡直不謀而合,韓若雪也正想說試試這個方法。
“啊……”床上的男人,被涼涼的東西澆醒,發出一聲慘叫!
季洛尋坐穩之后,首先,下意識地揉了揉腫得老高的額頭,再警覺地打量起四周的環境。
這是一間布置以淡淡的米HuangSe為格調的房間,簡約雅致的窗簾,一張古樸的書桌,淡Huang的墻壁,桔Se小壁燈投下一室柔和的光,暖暖的,透著些許曖昧。
房子不大,擺上了一架大床之后,床與墻壁之間,僅僅只能容一個人通過。
季洛尋再將目光一轉,定在兩張熟悉的臉孔。
“啊……”季洛尋再次大叫,怎么會是她們倆?
“死家伙,快起來啦!醒了還想懶在我們床上不走啊!”喬心渝毫不留情地扯住了季洛尋的衣領,一把就將他牢牢抓住,搖晃了幾下。
“你們床上,這里是你們家么?”可憐的家伙,顯然經那一撞,暫時讓他失去了部分記憶。
“是啦!我說,你就是有什么事想不開,也不用跑到我們這里來撞墻吧!萬一你真有個三長兩短,警察追究起來,我們都逃脫不了干系了啊!你說,你到底安什么心?嗯?”喬心渝雙手叉腰,為了剛才使了那么多蠻力而耿耿于懷。
“自殺?你是說我自殺?不……不是,你們搞錯了!哦,對了,現有幾點了?”
“九點半啊!怎么啦?”喬心渝瞥了一眼床頭的小鬧鐘,翻了翻白眼。
“慘了,慘了……”季洛尋一拍大腿,“我本來是接你們一起去參加《背叛召開的慶功宴會的!現在都九點半,八成都已經結束了!哎……”
“喂!我們不是跟商總說過了嗎?若雪預產期,就在這兩天,她不適合,參加這種場面復雜的宴會什么的啊!再說,那種大場面,肯定有很多狗仔隊在場,你想讓若雪懷孕的身曝光啊!”喬心渝毫不修邊幅地敲了敲季洛尋的頭。
“哦……對不起,我忘了!”季洛尋一邊作勢,揉揉被敲得并不痛的頭,一邊將目光,瞥向一旁的韓若雪,臉上竟然暗暗泛起一抹潮紅。
他當初,一心只想讓韓若雪分享收視冠軍的喜悅,竟然忘了其它!
“洛尋,你的頭不要緊吧!要不要去醫院看看啊!”見兩人的爭論,終于告一段落,韓若雪這才有機會Cha嘴。
“不……不要緊!已經不痛了!”季洛尋此時,正思索著一個嚴肅的問題,他明明是在玄關處撞的墻,醒來,為什么會在床上,還是在韓若雪曾經睡過的床上,撇開這份榮幸不說,這中間究竟發生了些什么?
“不痛了?那你應該也可以動了吧!”喬心渝雙手叉腰,定定地注視著他。
“當然可以!”季洛尋看她那架勢,陪笑著。
“啪……”一聲重響,季洛尋的頭上又出現局部的疼痛。
“你……你干嘛?”男人委屈地雙手捂頭,可憐巴巴地望著對他動粗的女人,眼神里充滿了抗議。
“既然好了,能動了,你還想賴在床上賴到幾時去!?快給我滾下去……”喬心渝索Xing乘勝追擊,掀開被子,用力一推,將季洛尋硬推下床。
季洛尋狼狽地摔下床,PiGu硬硬地與地板親密接觸。
他一邊揉,一邊呲著牙,大喘粗氣,“心……心渝,你能不能溫柔點啊!怎么說我還是個傷員,你這樣,要真的傷到我怎么辦?”
“哼!不要好心當成驢肝肺,要不是我把你抱到床上來,你現在還乖乖地躺在冰冷的地板上呢!”
“你……你是說你,是你把我抱上床的!”季洛尋的臉這次是刷地一下紅透。
目光更是偷偷地瞥向旁邊,一直搖頭看著他們倆很是無奈的韓若雪。
天啦,這次真是糗大了!
他堂堂一個大男人,不但撞墻暈倒過去,居然還要女人抱上床!
若雪一定會以為他,是一個沒用的男人了吧!
窘死了……
季洛尋真想就地挖個地洞鉆進去……
“你傻了,還是癡了?!”喬心渝看著坐在地上的季洛尋,眼神呆滯,臉Se青一陣白一陣,不禁動了惻隱之心,湊過去,用手在男人的面前晃了晃,語氣雖然尖酸,實則充滿了關切。
季洛尋猛然騰空站起身,“若雪,心渝今天時間不早了,我……我還有事,就先走了!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幫忙的話,隨時再打給我!Bye-bye”
兩人還在發愣,季洛尋卻是跑得比兔子還快,一眨眼,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看著他離去的方向,兩人默契地眨眨眼,隨后哈哈大笑起來……
她們當然知道,季洛尋為什么溜得那么快啦!
喬心渝更是夸張地捧著肚子坐在地板上大笑。
“哎喲……”忽見韓若雪的笑聲嘎然而止,面Se一瞬間煞白,眉頭更緊緊蹙起,眼露痛苦的表情。
“若雪,你怎么啦?”喬心渝一抬頭正好撞上這一幕,原本的嘻笑立刻撤下,換來的便是滿是關切的目光。
“心……心渝,我……我可能要生了!”豆大的汗珠,順著額頭滑落,她的嘴唇,跟著身子一并顫抖著。
“啊……這么快?”喬心渝立刻彈跳起來,一直慌了手腳。
“快……快叫救護車!”
盡管這種情況,喬心渝與韓若雪之前,沒事在家已經演習多次。
但真正遇到這種情況,特別是毫無預警地發生時,喬心渝還是顯得那么六神無主,握著電話的手,抖得像篩子,按了幾次號碼都沒有按對。
“發生了什么事了?”季洛尋一進屋子就發現氣氛好像不對,他快步走了過來,急切地問。
“哎……那個,那個你來得正好,快……快幫忙叫救護車,若雪可能要生了……”喬心渝已經嚇得后背發涼,汗水浸濕了她的頭發。
“若雪,她人呢?”季洛尋面Se一凜,表現得異常地穩重,與剛才的窘樣仿佛叛若兩人。
“在……臥室!”
“把電話給我,你先進去照顧若雪!”季洛尋奪過電話,并順手將女人朝臥室門口推了過去。
幾分鐘后,救護人員用擔架將韓若雪抬出了房間……
“啊……好痛……”
“嗚……”
韓若雪一聲接一聲的慘叫聲,順著手術室的門縫傳在了門外。
在走廊上來回踱步的男女,心都揪在嗓子眼,不是說生孩子很快么?
為什么進去兩個小時了,還沒有生啊!
手術室的門,突然被打開了一道縫隙,一個身穿白大褂,戴著巨型口罩的女醫生走了出來,操一口流利地英文說道:“孩子的父親跟我來!”
季洛尋先是一怔,接左右看了看,這里只有他一個男Xing,那女醫生口中的孩子的父親,應該指的是自己。
緊要關頭,他也顧不得那么多了,邁開大步跟著女醫生朝走廊的盡頭走去。
如果真能夠成為孩子的父親,他會覺得很榮幸。
“這位先生,情況是這樣的,病人因為胎位不正,無法順產,唯有動手術,實行剖腹產,才能救孩子和大人的命!當然,情況難保會有意外發生,如果出現緊急情況,你希望是,保大人還是保孩子?”來到醫務室,季洛尋捧著一份剖腹產協議書,耳畔響起了剛才醫生的話。
“是保大人還是保孩子?”他苦笑,如果說保大人,韓若雪醒來之后,指不定會拿刀砍死他呢!她忍辱負重,吃盡苦頭,都希望將寶寶生下來,可見孩子對她來說,是多么的重要。
如果保大人,叫他如何能忍心下手簽字啊!
這樣一來,他不是成了親手扼殺韓若雪生命的幫兇了么?
“季先生,你考慮好了嗎?手術不能再耽誤了,多一分鐘她就多受一分鐘的痛苦……”
女醫生已經很是不耐地催了季洛尋幾遍了,每次見到他像個木頭一樣呆坐著,捧著那份協議書陷入呆滯狀,她就忍不住催促多一次。
眼下,由于時間緊迫,她只好下了最后的通碟。
季洛尋忽地從沉思中被喚醒,只見他輕按住太陽Xue,抿住嘴,在保大人一欄上,他的手顫顫巍巍地簽上自己的大名。
遞上協議書,他握著協議的手,卻怎么也不舍得放開,“醫生,如果可以,我希望孩子和大人都能平安從手術室出來……”
“放心,我們一定會盡力而為的,你……你先放手吧!”女醫生蹙起眉,緊盯著男人握著一半協議書的手,極力勸慰道。
“一定要盡力啊……”季洛尋再三叮囑,最終無奈地松開了手,目光尾隨著女醫生漸行漸遠。
向來不信神靈的他,居然雙手合十,神Se莊重,虔誠地向天主禱告,愿天主保佑韓若雪他們Mu子安然無恙。
禱告完,他懷揣著一顆忐忑的心緩步走向手術室。
遠遠地,他見到喬心渝耷拉著腦袋,無力地坐在走廊邊沿的長椅上。一雙期盼的目光,一直緊盯著手術室的門,根本不舍得挪動分毫。
見他回來,喬心渝像是在一瞬間充滿氣的氣體,整個人膨脹起來。
她像找到一根救命草,奮力地迎了過來,用顫抖的手,緊緊抓住他的衣襟,情緒有些失控,“他們叫你去干嘛啦?若雪是不是有危險?寶寶是不是不能平安降世,你說話啊!你說啊……”
季洛尋眼神黯然,如一尊雕塑,任喬心渝如暴風雨般的搖擺著,他都不作任何回應。
他不敢,也不能!
因為,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手術室那些醫生的手里,如果他們失手,他就是幫兇,或是幕后主謀!
那么,這一輩子,他的心就像上了一架心靈枷鎖,永遠都無法擺脫對韓若雪的愧疚了!
搖累了,喊累了,喬心渝也停止了手中的動作,兩人默契地盯著手術室門,同時真心誠意地為那對Mu女祈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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