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嬌嬌一邊來回地踱著步一邊不住喜往樓上瞅著。
“這都三更天了,這個吳爺再這么這么折騰下去的話,我怕墜兒姑娘她……”錢坤,這個在我的印象里一貫都是狠心腸的人,這會也開始真的擔心起墜兒來了。
“是啊,掌柜的,在這么折騰下去,墜兒那單薄的身子恐怕就真的是沒命了!”嚴媽也跟著錢坤的話,說道。
我更加拉緊了嚴媽的衣角,聽著墜兒聲嘶力竭般的哭叫聲和吳爺銀蕩的笑聲,嚇得連大氣也不敢出,墜兒的叫聲將樓里的許多姐妹都驚了出來。大家都悄無聲息地望向了墜兒的房間,此刻,沒有命令,也沒有號召,共同的悲憐的命運將大家的心緊緊地連在了一起,都在為墜兒捏著一把汗。
墜兒的叫聲突然停止了,又傳來了那個吳爺的大叫聲:“叫啊,你給老子叫啊!叫,就像剛才那樣叫,叫得老子才開心,才夠勁,你倒是叫啊!”接著傳來的似乎不是用手抽打臉的聲音,而是用皮帶抽打身體的聲音,我嚇得把頭埋進了嚴媽的懷里。
“掌柜的,不能再猶豫了!您趕緊那個注意吧,再晚了,墜兒的命怕是真的就沒了。”錢坤說道。
袁嬌嬌的兩個手一剁,道:“他娘的,他吳爺不仁,也休怪我袁嬌嬌不義了。”錢坤,你到門口去,在地上撒上些煤油,然后點燃了,注意,可別真的燒了咱的樓子,不過是做個樣子罷了。一切都還是照老樣子做,你明白了?”
“得嘞,掌柜的,明白,明白,我這就去。”
“看著點風向,千萬注意離遠點,別少了自家的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