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海藍賴床了。
從小到大,她很少會賴床。幾乎都不需要下人喊她,一到起床時間,她早就已經醒來。但是這個早晨,她不管不顧窩在被子里,睡得迷迷糊糊。快到中午的時候,袁圓的電話再次將她吵醒,幾乎是咆哮著命令她,要一起吃飯。
蔚海藍這才起床洗梳,將自己整理干凈去找袁圓。
袁圓也正面臨高考難關,志愿是華東政法大學的法律系。法律系的分數線非常之高,對于袁圓而言,這個志愿有些難以實現。可是她沒日沒夜的學習,終于挺進了年級前十,讓人大跌眼鏡之余,也不得不感慨功夫不負有心人。
學校外的小飯館里,兩人點了飯菜。
袁圓低頭扒飯,嘴里含糊不清地說道,“如果不是徐明朗告訴我,沈逾安今天早上的飛機去美國,我還不知道呢!你們是不是吵架了?之前不是還說要考同一所大學嗎?沈逾安為什么突然去美國?”
蔚海藍慢條斯理地反問,“我該先回答哪個問題?”
“全都答了!別墨墨跡跡的!快說!”
“我們沒有吵架,只是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他去美國留學,其實是明智的選擇,畢竟財務會計學在那里比較對口有名。”
“你還真是看得開,這么云淡風清。”袁圓癟了癟嘴。
午休時間將過,袁圓站在馬路邊陪蔚海藍打車。上車前,她扶著車門彎腰問道,“真的沒事?”
“真的。”蔚海藍堅決地點頭承諾,上了出租車。
袁圓微笑的青春臉龐從車窗前一閃而過,蔚海藍算著今天已是大姐蔚默盈給出的最后期限,現在人也已經走了,宴會的事情可以開始操.辦了。
可是當蔚海藍正打算聯系蔚默盈的時候,瑾園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十幾個穿著工作服的男人闖入了瑾園,對著瑾園輪番測量逐一記錄。但是他們并沒有受到阻攔,也沒有人報警求助,顯然是受了誰的準許。而一旁的下人,甚至還奉上了茶水,禮遇他們如賓客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