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逸凡~~”她突然覺得有些口干舌燥,酸澀的喚了他一聲,“謝謝...你。”
“你確定你真的能走?”慕容逸凡扶她站了起來,看著她眉心沁出的冷汗,不確定的問。
“嗯,應該可以的。”一咬牙,她努力做出沒事的樣子,輕輕掙脫他扶著的大手,想要邁步離開。
“啊~~”,卻在腳剛著地的剎那,倒抽了口涼氣,那抹疼痛就像一只可惡的小蟲子,飛快的從她腳心竄到了頭頂,不停的啃噬著她。
絹“哦~~”一絲寒冷沁過全身,蓮恩哆嗦起來,口里不停的吸著冷氣,疼痛的眼淚已經開始在眼圈打轉。
“我真沒用。”一絲懊惱涌上心頭,比腳傷更讓她覺得可氣,這個時候,她要怎么辦?
突然,她的身子騰空了起來,他低沉的聲音在頭頂響起,“走吧。”
頰“額?你要帶我去哪里?”蓮恩一驚,在他懷里不安起來,偷偷的抬眼看著他冷峻的臉,雖然瘦削了不少,但卻更多了一份剛毅沉穩,那薄抿的嘴唇帶著一絲倔強,沒有回答她的話。
“你把我送到園外就行,我...讓翠兒來接我。”見他不說話,蓮恩打著商量,她現在這個樣子,就算是爬也很難爬的出桂園吧。
然而,他卻并沒有聽她的話,只是將她抱到了一處屋前。
這是一座三間相連的青磚瓦房,不大的院子里,打掃的干干凈凈,青石桌椅,冷冷清清。
他淡淡掃了一下院子,著實簡陋的連放置她的地方也沒有,只得將她抱到了屋內。
“這是...?”蓮恩本能的問,眼瞅著這間光線有些昏暗的臥室,她不由得心揪了起來,只怕...他也未料想過自己會有一天住在這樣簡陋的地方吧。
他將她放到了床上,一面匆匆將那扇唯一的雕花木窗打開,頓時,一縷清新的光線流瀉進來,讓整個屋內頓時溫馨許多。
“還很痛嗎?我給你找藥膏。”他只淡淡掃了她一眼,便在床頭的小柜子里翻找了起來,
“哦~~”蓮恩心虛的哼著,“已經不那么痛了。”
“沒事,擦了這個就會好的。”他找出一個淡藍色的陶瓷瓶子,打開瓶蓋,一縷清香迅速繚繞開來。
坐到床邊,他將她的腳放到了自己的腿上,就要替她脫去鞋襪。
“額,不用了,我自己來吧。”蓮恩趕緊想逃,緊張的說道。
“別動。”他一用力,將她的腳緊緊的摁在自己的腿上,眼睛深深的睨著她,“還想逞強嗎?”
手掌脫掉了她的鞋子,褪去她的襪子,看著那已經泛著紫色的傷處,眉頭皺的更甚,低沉的說道,“現在更嚴重了,再敢逞強的話,只怕你一個月也甭想下床了。”
“啊?”有那么嚴重嗎?蓮恩委屈的癟著嘴,其實,真的好痛好痛的。
“當然。”他神色嚴肅,似乎并沒有故意嚇唬她的意思,從瓶子里倒出一點水色的膏狀物體,輕輕的用指腹按壓在她的患處。
“啊~~~”一絲徹骨的冰涼讓原本的疼痛好似更加凜冽了一些,蓮恩不覺驚叫了起來,喉頭沙啞著,就要控制不住哭了。
“對不起。”他的手嗖的停了下來,另一手輕柔的撫了撫她的頭,安慰著,“我會盡量輕一點,但是,這種藥膏必須滲透進皮膚里面才能見效,所以...會有一點痛,你忍一下,好嗎?”
“嗯~~”蓮恩咬著唇瓣,淚光點點的用力點了下頭。
“好,”他鼓勵似的輕輕一笑,手指繼續替她擦拭著藥膏,只是,力度要輕了不少。
直到唇瓣咬的煞白,蓮恩也沒有再哼一聲,額頭沁滿了冷汗,淚珠已經在眼眶里轉了幾圈,可最終還是被咽了回去。
“好了...”好半天,慕容逸凡終于松了一口氣,說道。
將瓶子直接放到柜子上,又開始為她穿上襪子鞋子。
“現在抹了藥膏,但是,還是不能立即走路的,起碼要休息三天。”穿好了鞋子,慕容逸凡叮囑著。
“啊?三天?”蓮恩驚訝的叫道。
那這三天,她要怎么辦?總不能一直待在這里吧?
對了,逸軒還說過晚上要來陪她?如果不見了她,肯定會著急的。
“是的,三天是最少的期限,否則的話,只怕還會更加嚴重,那個時候可能就更麻煩了。”他淡淡的說著,不帶任何表情。
“那...你能叫翠兒過來接我回去嗎?”蓮恩突然覺得郁悶極了,夸著一張小臉,無奈的請求著。
“不能。”他淡然回答,一面徑直走到了外間。
“啊?為什么不能?你只要幫我帶一句話就行,”蓮恩不滿的叫道。
不一會兒,他又走了進來,手里多了一杯熱茶。
“喝口茶吧。”將杯子遞給她,他淡淡的說道,一面斜靠在了床柱上。
蓮恩喝了一口,只覺得口內清香四溢,頓時,精神好了許多,直到這時,也才發現,屋子里竟然除了一張大床之外,真的就什么也沒有,甚至連張凳子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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