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個來通風報信的太監離開后,赫連君焰那支筆就從未動過,雙目淡淡的看著那封奏折,腦子里,卻不像表面這樣淡定無波。
直到左謙不知何時走了回來,赫連君焰突然抬眼,看向左謙。
左謙一愣,連忙跪下身:“殿下。”
“去了哪里?”盡管明知道左謙是每日監視女帝的暗衛,但他還是思想有些混亂的胡亂問了一句,以為可以用這種說話的方式來解除心頭的擔心。
“……”左謙虛未答,只是低下頭,不語。
赫連君焰忽然抬起眼,擰眉看著他:“女帝那邊發生了什么事?你知道嗎?”
“屬下……”左謙蹙眉,沒想到他這么快就知道了。
見左謙突然有些遲疑的模樣,赫連君焰心頭猛然狂跳了一下。
左謙向來是用毒高手,就連他曾經給女帝吃的那碗可以讓她失去所有記憶的藥,也是從左謙這里得來。他每每在面對自己時從未像現在這樣吞吐,今日卻……
赫連君焰心頭忽然出現一抹強烈的不好的預感。
見赫連君焰目光凜然的看著自己,左謙突然俯了俯身,第一次逾越規矩的沒有回答赫連君焰的話,轉身走進了暗室。
赫連君焰瞇起眼,轉頭看向已經關上了的暗室的門。
終于,他還是放下了手中遲遲未動的筆,快速的走出了焰天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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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您忍著點!”藍兒站在邊,擔心的看著那還在痛的在上翻來覆去的女帝。
太醫正站在邊按住她的胳膊在把脈,可是笑笑卻是痛的想要甩開周圍的一切。
“這……”太醫猶疑的看向笑笑已經痛的蒼白的臉,還有已經慘白的雙唇上被她咬出來的血跡。